面对傅薇雪有些郁闷的样子,那个男人终于吞下了嘴里的果子,然后开口道:“嗯,我也姓不,叫知道。”
那个男人的话刚说完,步惊云竟然弱弱的拱了一下手,然后道:“原来是步先生,久仰久仰。”
于是,傅薇雪再次被雷了。
呃,那个叫做步惊云的家伙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人家说他叫不知道,他还真姓啊。
而不知道先生的脸色却一点儿也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好像他真的叫做不知道一样。
于是,傅薇雪也随便了,不说就不说,反正名字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她想知道的是这里是哪里,她是不是又穿越了,最重要的是,她还回不回得去。
“那不先生,能请你告诉我,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朝周围看了看,接着道:“不知道,也许是在某个城镇的附近吧,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是在月明湖喝酒来着。”
听到一个熟悉的名词,傅薇雪无比兴奋了起来:“你说月明湖?就是绮丽国境内的那个月明湖?”
不知道想了一下,问道:“绮丽国?那是什么国,那个地方好像不是这个名字,叫什么凉来着。”
听了这话,傅薇雪一愣,怎么?她分明记得就是绮丽国境内的啊,自己刚去还逛过呢。
怎么会是叫凉什么的呢?
难道自己记错了?
于是,傅薇雪又和他对了一下地理位置,最后发现,并没有错啊,可是在这对话后不久,她才突然意识到。
自己也许真的又穿越了一次,因为,她发现,她现在竟然在和海深他们遇到的那个世界的几百年前。
而在这之后,三人就这样弱弱的在这山崖下面呆了下去。
接着,傅薇雪就发现步惊云是真的单纯,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的小孩子一般。而不知道先生呢则就是一个再随性不过的家伙,你不管给他吃什么他都不在意,甚至都不在意他们是不是在边上。
而在这段时间里面,傅薇雪也尝试着运行了一下海深他们教给自己的东西,然后发现竟然很顺利,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弑菱,接着也很神奇的发现它不见了。
难道说自己穿越过来的时候没有带过来?
还是说,血弑菱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出现,所以现在它自然不会在自己的脖子上?
可是傅薇雪却发现自己竟然还保留着之前修行的成果,于是,她知道,这么小小的一座山峰还是很容易就可以飞过去的。
于是现在剩下来的就只是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了。
而这一天步惊云忽然就这样出现在了傅薇雪的面前,接着和她说,他准备尝试着要爬出这个山谷,所以希望她可以替他保管一样东西,如果他不幸摔死了,那希望她可以找一个能够帮他把这东西带给某个叫雪什么的人。
傅薇雪原本是不愿意的,可那步惊云却是很固执的直接就这么把那项链塞进了她手里。
接着傅薇雪才看清楚,原来这是一个兽齿,而上面用暗黑色的毛发编织了起来。
她试着拉了拉,然后发现竟然很牢固。
见步惊云继续往崖边上跑去,傅薇雪走到了那个不先生的边上,然后对他说:“你要不要一起走?”
那人看了傅薇雪一眼,接着道:“好啊。”
于是,傅薇雪又继续开口道:“那你现在这里等等啊,我先带他上去之后再来接你。”
点头。
于是,傅薇雪就这么“嗖”的窜到了步惊云的身边,随后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后领,接着就这么直接的飞了上去。
步惊云显然被吓坏了,他“啊”的大叫了起来,直到站回了地面,他才惊魂未定的坐倒在了地上。
而就在傅薇雪准备下去接那个叫做不知道的家伙的时候,他竟然已经懒懒的躺在眼前的地上了。
看到这里,步惊云又被吓了一跳,这家伙是怎么上来的。
而傅薇雪也吃惊不小,她刚才可一点儿也没有发现他竟然跟着自己。
接着,那人就这样忽的走到了傅薇雪的面前,看了她好一会儿。
毫无征兆的,他竟然就这么动手了。
傅薇雪条件反射的出手防卫。
可是那家伙竟然一次比一次迅速,弄得傅薇雪手忙脚乱。
无论她用什么方式,几乎都被他完全的看穿。
最后傅薇雪已经是在用全力了,而步惊云也完全看不到自己身边是不是有人了,他只知道有风声不断的在响,而眼前就只有一些影子闪过而已。
傅薇雪开始觉得不安了,这个不知道竟然实力这么的厉害,甚至比耗子还厉害,海深在他的眼前几乎就只是一个学徒。
而就在傅薇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他干掉的时候,那个家伙竟然就这么忽然间停手了,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对步惊云道:“怎么?不走?”
说完,步惊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愣的看向了傅薇雪,傅薇雪看着那个家伙,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截道:“你到底是谁?”
那人看了看傅薇雪,然后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
点头。
那人又笑了,接着他反问傅薇雪道:“你的师傅是哪个?”
傅薇雪看着他:“说了你也不知道,问来干嘛。”
听了傅薇雪的话,那人有是一笑:“你这么和我说话,不怕我杀了你?”
此话说完,傅薇雪也不怕,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家伙,似乎依然还是在思考他到底是谁,因为就在刚才,他带有威胁的眼神让她再一次觉得实在是太熟悉了。
可这副神情在那人的眼里则就变成了傅薇雪果真是不怕他。
于是他就又这么笑了起来。
然后,他忽然一把扣住了傅薇雪的脉门。
傅薇雪一点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实力差距是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这样一想,她也释然了,死就死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死了,唉,不知道下一次会穿到哪里去。
但那人竟然又不动手了,他拍了拍傅薇雪身上的几个穴道,然后道:“这里是不是热热?这里是不是凉凉的?这里是不是麻麻的?这里是不是……”
他边说边拍着傅薇雪身上的几处看似不紧要,但是伤重了还是会致命的地方。
而被他这么一说,再加上从他抓着傅薇雪的脉门上流过的气息,没过一处就会有他说的那种感觉。
于是,傅薇雪也不由的皱起了眉,这是他故意造成我会有这样的感觉,还是真的有?
见到傅薇雪皱眉,那人忽的就这么放开了她:“练了多久了?”
听了这话,傅薇雪一愣,他说的是凝仇谱吗?
可是她却没有说出来。
而那个人却又这么开口了:“我很疑惑,为什么你竟然会这个,在这世界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
傅薇雪终于从他的嘴里听出了些端倪,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就只有你会咯?”
那人没有回答,傅薇雪又继续道:“世界上每一个功法都是有口诀心法的,你怎么知道你手上的会是唯一的一份?”
这话说完,那个人笑了:“当然是唯一的,因为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把它写下来呢?”
傅薇雪一时没有回过神:“什么?”
可是话出口了之后,她才忽然反应过来:“现在是几百年前吧,那么就是说这凝仇谱也许才出现没多久,呃?不是吧,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家伙竟然就是它的创始人?”
见傅薇雪的脸上出现惊异和好奇的神情,那人又道:“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而且还用了这么奇怪的方式。”
“奇怪的方式?”傅薇雪愣了,这可是傅经教她的,爹爹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给自己不对的修行方式呢?而傅经则是邪王教的,之前傅经和邪王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两个,又是一起得到的凝仇谱,又怎么可能会不对呢?
难道说,邪王一开始得到的秘笈就是假的?
思维转过几圈,那人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然后道:“功法是没错,可是你从哪里生造出了这么多仇恨呢?”
听了这话,傅薇雪呆住了,是啊,那是傅经用笛声引导出来的产物,和这功法的前提条件本身就是不合的。
这原该是一个经历过生死,充满深仇大恨的人才能练得了的,可是,傅薇雪却过着这般安逸的生活,怎么会可能有那样触动的经历呢?
见到傅薇雪脸色开始有变化,那人又开口了:“教你的那人定是个奇才,带我去见他。”
奇才?
是啊,在他看来是这样,就连他自己都没有留下任何记载这凝仇谱是怎么练的,竟然已经有人知道了,并且掌握住了它的精髓和要义。
这只能是有人在自己练功的时候偷看过,或者是从自己和人交手的时候总结出来的。
但无论是偷看还是别的什么,竟然可以这样完整的总结出来,那人势必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所以,他非见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