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优雅而利索,吃像毫无大家小姐的娴淑礼仪,一颗荔枝很快的便被她吃掉,南宫澈却是丝毫也不意外,仿佛十分习惯她这种粗鲁的行为。
"你很喜欢吃荔枝?"
南宫澈懒洋洋的问,黑眸闪了闪,她的吃法真让人大开眼界,一颗荔枝只需两个步骤便到了嘴里,若是换了别的女子,怕是要十分小心翼翼的将皮全部剥掉,才缓缓放进嘴里,可她却只剥掉一半的皮,接着手上微一用力便将荔枝从另一半皮里挤出,直接进了嘴。
"嗯,不过这荔枝好像时间有些长了,不太新鲜。"
沈笑颜淡淡地点头,抬眸不在意的对上他幽深的黑眸,很快的又转开了视线,专注的将一盘荔枝全部吃掉。
南宫澈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待她把最后一颗吃掉,他才淡淡地道:"你不是找本王有事吗,说来听听!"
"嗯,把这收了吧!"
沈笑颜轻轻点头,又对旁边看得惊讶的两名丫头道。
"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
桌上的残局很快被收拾好,她也已经擦拭了嘴与手,一本正经的问。
南宫澈如玉的大掌轻轻抚着白玉杯,幽深的眸光凝视着她,薄唇微扯了下道:"当然记得,你指的哪一伴?"
"我听闻近日北列国在与天启国交界处作乱,苏凌却借此向我父皇索要二十万兵力平乱。"
说到这里她却停了下来,眸光犀利的看向南宫澈,脸上的神情透着几分冷淡,这样的事他不会不知,却未听他提起。
南宫澈心里微微一怔,面上却一派淡然,嘴角微弯,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缓缓道:"这是昨日与今日发生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天启国离南羽国,北列国成三角形并列而存,虽然两国算是邻国,可相距却是数千里,他是每日有飞命传书方才知晓其事,而眼前这个女子,却在第一时间掌握了情况,他首先怀疑的不是她,而是她今日去见的人。
若真是杜绍谦告诉她的,那今日之事看来并不单纯,而沈笑颜的出现可能是某人没有想到的,若是没有她的出现,没有她查出那两名女子身上的红疹并非布料所为的话,那结果就是南宫晋与杜绍谦两人之间的事。
只是那人为何如此安排,到底幕后主使者有何用意,是想除掉南宫晋,还是想?
事情远非表面那么单纯,南宫澈俊眉不自禁的微蹙了下,俊美的面庞上染上些许深沉,幽深的眸子看似慵懒却实则锐利无比,想要看穿沈笑颜的心。
"这与你无关,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没有能力摆平北列国作乱的人。"
也不拐弯抹角,沈笑颜直截了当的问,她隐隐觉得北列国作乱的人是苏凌所为,她听杜绍谦讲过北列国现在的形势,按理不会在此时侵犯天启国才对,若是真的侵犯,又何必小儿科的在边境抢夺,而不是大军进攻呢。南宫澈神色微变了下,黑眸中闪过一抹不明情绪,继而淡淡地道:"本王已经派人在调查了,若是不出意外,这应该是苏凌的阴谋之一,目的就是夺得兵权,只是你皇兄近几日病情加重,怕是力不从心,若真等到苏凌手握兵权之日,即便你皇兄和你父皇想要将他队掉,怕也是不可能了。"
"我可以修书一封,把苏凌意图谋反之事告之父皇,趁现在苏凌刚回天启国,手中兵力不足,准备不充分之际将他手中兵权收回。"
南宫澈不语,只是微微黑眸微微眯起。
"只是我的信怕是到不了皇宫便会被苏凌半路截下,他若真与南宫朔勾结的话,我在南羽国的一举一动他都是明了的,如今怕是对我也有防备的。"
"你能够了解到苏凌谋反之事,想来你在天启国也是有不少暗桩的,我写给父皇的信必须由你的人传递,同时也可让父皇知道,你有心助他除去苏凌之心。"
沈笑颜也不在意他一脸内敛,满腹深沉,默然听闻。
"好,你果然想得周到,只是你皇兄呢,你不管了吗?"
南宫澈眸中闪过一抹欣赏,眸光越发的深幽,眼前这个女人可不容小觑,言行举止,皆是从容淡定。
能够把事情想得如此周全,遇事如此冷静,这样的她,与那夜不顾一切刺杀他的女子判若两人,这样的她,如何会对苏凌一往情深。
她脸上毫无半分对苏凌的爱意,他心中却是疑惑无数。
沈笑颜眉梢微皱,她皇兄身边怕是有了别人的眼线,否则如何会病情加重,她离开天启国尚不到一月,那个沈笑颜可是给他皇兄开有半年的药方。
"管自是要管的,只是我身在千里之外,只能先让父皇知道苏凌的阴谋,其他事,只要我在信中交代,父皇定可处理了。"
"那好!"
南宫澈不再多说,回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清风,后者立即上前几步,恭敬的站在身旁。
"准备笔墨纸砚!"
"属下遵命!"
清风领命而去,沈笑颜犹豫了几秒,又淡淡地道:"你那日不是说给我十个人开铺用的吗,在哪里?"
"你现在要吗?"
南宫澈端起杯子,轻偿一口,动作优雅高贵。
"明日要。"
"那便明日再说吧。"
"你怎么不问我刚才去梅宛发生的事?"
沈笑颜漫不经心的问,她不相信南宫澈会不知赵淑然来王府的事,只是他让她监视赵淑琴,却为何又只字不提,难道笃定她会主动回报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