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夜熙就懊恼的一拳挥在墙壁上,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的没出息。
客厅里,白色的灯光很刺眼,倾心依然躺在沙发上,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在他转身之后,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跌在地板上,清脆的叮咚声,让人心里一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熙一直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倾心慢慢的坐起身,手指滑过脸颊,指尖是湿湿的感觉,缓慢的扣好衬衫凌乱的扣子,琥珀色的眼珠里是一片的清冷。
倾心一步一步的朝楼上走去,每一步都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背脊直直的挺立着,酒红色的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失去了平日里的张扬,此刻,竟是那么的暗淡无光。
昏暗的床头灯静静的亮着,一闪,一闪,倾心愣愣的站在卧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紧张,没什么大不了。
浴室的门忽然被大力的推开,夜熙过着白色的毛巾春来,当眼神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只愣了一下,便面无表情的朝里面的床走去。
倾心抬起头,冷静的与他对视,藏起眼中所有的惊慌和失措。“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时间。”
夜熙勾了一下嘴角,深受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淡淡的说道,“这里面是毒药,你,敢吃吗?”
倾心定定的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没有一丝的放松,脚步犹豫的向他走去,仿佛走向地狱一样。
她非常的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恐惧从她的脚底蹿向大脑,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夜熙冷笑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的不屑,如樱花般淡粉的唇瓣勾出美丽的弧度。却让倾心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他的笑容明明很有温度,可是,她却彷如置身于冰窖之中。
倾心镇定的接过他手里的盒子,她不怕死,她更不担心里面的是毒药。盒子很漂亮,很有异国风情,她却没心情欣赏,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有着淡淡的,浅浅的骄傲和自信,“你会让我死吗?”
夜熙不置可否的撇撇嘴,这个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曾经一度他恨不得她立刻马上死在他的面前。
倾心见他不说话,忽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以他表现出的对自己的恨意来看,肯定是巴不得自己去死,这个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她默然的低下头,取出一粒药丸,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因为低着头,她没有看见夜熙眼里有一丝微妙的变化。
夜熙直视着她的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的情绪,却也很快的掩藏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缓缓的说到,“这是国外最有名的催情药,我想,滋味应该不错吧。”
他的声音淡淡的,此刻在倾心的耳中却如魔音一般,催情药?打死她也不会想到刚才吃的那可要竟然是催情药。她迅速的跑到卫生间,手指用力的抠着喉咙,希望能把它吐出来。泪终于忍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大滴大滴的滑落,可那药丸却依旧不见踪影。
倾心瘫软的坐在地板上,浑身彷如火烧一般,手不安分的扯着衬衫的领口,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的通红,琥珀色的双眼也变得迷蒙。依然苍白的唇无意识的呢喃着,“好热,好热。”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快速的向浴缸的方向奔去,仿佛是沙漠中行走数日的人见到水源一样。
本来站在浴室门口的夜熙,看到她的动作,冷哼一声,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手锁住她的手,把她拖出了浴室,直直的甩向圆形的床。
倾心吃痛的低呼一声,所有的痛楚都变为了诱人的申吟声。她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手又开始不安分的拉扯衬衫的扣子,不过一会儿,衬衫已经退下了一般,她美好的身体曲线已经清晰可见,可是她依然毫不自知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夜熙乌黑的眼瞳渐渐的收紧,他本来想冷眼旁观看她受苦的,但是,他发现他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他的身体该死的有了反应。他的双手紧握成全,背脊僵硬的挺着,乌黑的眼珠漆黑漆黑的,“莫倾心,我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给你适应。”
他决定服从他身体本能的选择,他决定为她解毒,反正他也不吃亏。
他微凉的薄唇碰到她干燥的唇瓣,倾心突然之间兴奋起来,就像许久没有喝水的人突然喝道清泉一般,她迫不及待的伸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想要留住这一方清泉,她的身子也本能的贴着他的,突然袭来的灼热的温度让夜熙身体一颤,却也很快的投入到缠绵的戏份中去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天已经有些泛白了,他们整整纠缠了一个晚上,大汗淋漓,粗重的喘息声不断,直到破晓,倾心才不堪重负,或者说是药效已过,然后沉沉的睡去。
夜熙冲了个冷水澡,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然后披着睡袍坐在客厅里吞云吐雾。他本来不怎么爱抽烟,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会来上一支,权当镇定剂了,他从来没想过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当他遭遇那层阻碍时,心里着实愣了一下,然后就劝自己那时幻觉,她怎么可能还是……。但是尽早,视线接触到深紫色的床单上那一抹异样的颜色时,大脑,浑然炸裂开了,昨晚不是他的幻觉。看着她恬淡如婴儿般的睡颜时,心底竟生出了些许难得的负罪感,这样的情绪让他心里十分的懊恼。
当倾心再度的睁开眼时,已经是正午了,琥珀色的双眼迷茫的看着雪青色的天花板,身体的酸痛让昨晚的记忆渐渐的清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惊慌的穿上衣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奔出房间,然后跑出别墅,她甚至没有看到这坐在沙发中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离开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