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你终于答应了,看来我儿子的相思之苦也到了尽头了。”欧阳青笑意满满的凑上前。
“老爷,你。”
“唉,不行不行,真是人靠衣装,光看这样子还真是温柔又大方,可一说话这味道就全变了,倾心,依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把想象都破坏了。”欧阳青摆摆手,煞有其事的说道,脸上一下子全变成了遗憾。
倾心看到他惋惜的表情有些头疼的抚着额头,“老爷,您在吃饭吗?还味道全变了呢,真受不了你。”
欧阳青不满的嘟囔着,看向自己的儿子,“云儿,你看到了没有,为了你的媳妇,老爸牺牲多大啊,还得去练练嘴皮子。”
欧阳连云笑笑,手重新放在她的腰上,“爸,倾心可是你儿子最喜欢的人,你输一下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废了很大的劲才把她追到的,你可别吓跑了。”
他的话有些开玩笑的成分,但是欧阳青却沉痛的喝了一口酒,“瞧这胳膊肘朝外拐的人啊,还没娶进门就向着老婆了,娶进门的话还有我的地位吗?”
倾心沉默的喝着酒,她有些慌了,欧阳再一次提醒她,他守了她很久,她不能负他。
“倾心,今天很漂亮啊。”一个男人拿着酒杯走进她。
“徐导,过奖了。”倾心微笑的说,举着酒杯示意了一下,真是谢谢他把她带离了尴尬的境地。
“倾心,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演戏,我最近接了一部新戏,刚看到你就觉得你跟戏中的女主角气质非常接近。”徐先阳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倾心露出一丝惊讶,她还不知道自己能演戏,“徐导,您真是说笑了,我一个写词的文人,又没有接受过正式的培训,怎么能演戏?”
“倾心,我相信你。”徐先阳不懈的想要继续说服她,他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这部戏的男主角已经定下来了,就是夜熙,他一定会帮你的,所以……”
“徐导。”欧阳连云打断他的话,听到夜熙二字,让他瞬间来了精神,“倾心日后会做全职太太,怕是没有机会演出了。”
“欧阳。”倾心不可思议的叫道,她还没有答应他,他怎么能就这样把消息公布出去。
徐先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他也只当倾心是害羞,尴尬的赔笑到,“看来二位好事快进了,先恭喜了。”
欧阳连云礼貌的笑着,不去理会她的不满和愤怒,算作默认,揽着她的腰向远处走去,“有什么话,等宴会结束以后再说。”
倾心应了一声,低叹,看着杯里泛着红光的酒。
“徐导。”夜熙冷淡的叫了一声。
“夜熙啊。”徐先阳笑盈盈的看着他,“还有一个月新戏就开拍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他看过他演的所有的电影,对于他的演技可是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原以为新戏他不会接受,但是没想到刚和他说,他看了下剧本便愉快的接受了,到让他有点受宠若惊了。
夜熙点了点头,“听说这部戏的女主角还没有定下来。”
“是啊,本来内定了桑莎,但是她的气质不太相符,不过刚才看到莫小姐,觉得她非常适合,可是被欧阳少爷拒绝了,说是要准备婚礼,唉,实在是太可惜了。真的很可惜啊。”回过头,看到夜熙微皱的眉心,连忙笑道,“夜熙也不用担心,气质这方面我相信以桑莎小姐的演技一定能克服。”
“是吗?”夜熙漫不经心的应道,冷漠的眼神投向场中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勾了勾嘴角,要准备婚礼了吗?要嫁入豪门了做少奶奶了吗?莫倾心,你就这样忘了我,忘得干干净净,忘得彻彻底底了吗?那当年的承诺又算什么?
“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倾心对着围在自己周围的叽叽喳喳,堪比麻雀的女人礼貌的说完后,忙不迭的走到露台,她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谢这一通解救她脱离苦海的电话,“喂,妈。”
“倾心,乐乐咯血了,你快点过来。”
“咯,咯血。”倾心一愣,“我马上过来。”颤抖的挂掉电话,向外跑出去,所有人都奇怪的看着疯跑的女人,难以想象她就是刚刚那个端庄优雅,如天使般的女人。
倾心站在门口,焦急的左看右看,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计程车,计程车。”泪悄无声息的滑落,怎么都没有等到计程车,慌张的脱掉脚上那七公分高的高跟鞋,向路口跑去。
“倾心,你怎么了?”欧阳连云拉住早已六神无主的女人,看着她纤弱的身影在风中不停地颤抖。
“欧,欧阳,乐,乐,乐乐出事了。”倾心一看到他,止不住的哭起来,现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肩膀了。
“你不要慌,我送你去。”欧阳连云皱眉,安慰道。
他的沉静多少让倾心焦躁的心安静下来,一路上,沉默无语,倾心的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乐乐是姐姐的遗孤,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对得起姐姐的在天之灵。
欧阳连云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想要安抚她紧张的情绪,倾心低着头,偶尔有泪从眼眶滑落,车还未停稳,便冲出车门,向手术室跑去。
“妈,怎么回事?”倾心对着不停在手术室门前徘徊的人喊道。
“倾心,你,终于来了。我也不知掉,我本来今天要带他来医院的,他却执意说要明天和你一起来,我也就由着他了,没想到,我去叫他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他不停不停地咳嗽,还咳出了血。”林云娇不安的说道,本来整齐的妆容此刻看起来却有些凌乱。
倾心靠着墙,身子缓缓坐下,已经咯血了吗?“姐姐,保佑乐乐好不好,保佑乐乐平安好不好?”泪无声的滑落下来,她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怎么能再失去乐乐。
林云娇忍不住背过身去,憔悴的脸面向着雪白的墙壁,“倾乐,乐乐是你宁愿死也要保下的儿子,你不能就这么带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