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驾亲征!”
“大将军说笑了,朕哪里懂得什么带兵打仗。”
“倘若皇上肯御驾亲征,定可重振我大军士气,到那时便可一举平了那赫多逆贼。那么皇上归来之日,便是皇上亲政之时!皇上自八岁登基,朝堂之事一直都由太后娘娘把持,难道皇上就甘心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刘奂皇帝并未答话,眸色之中却是闪过一丝波动:“大将军累了,朕先回宫,亲征之事朕还需和众位大臣一同商议才可。”
博玉挣扎着起身要送,却被刘奂皇帝按住:“大将军还是好好休息吧。”
眼望刘奂皇帝的仪仗渐渐远去,博玉站在窗前冷冷一笑。
“将军真的有把握,皇上会御驾亲征?”
府中的李管家站在博玉身后幽幽开口,那李管家乃是博府之中的老管家。自幼看着博玉长大,对博玉来说是管家,亦是长辈。
“这小子一心想亲政,他一定会去的!”
“将军的手怎么样了?值得吗?”
“这药乃是当初我为她寻的,现如今用上,却也是被他们逼的。”轻抚自己满是被药布包裹的右手,博玉不禁无奈苦笑。
三日后,刘奂皇帝不顾众臣反对,执意御驾亲征,平叛赫多反贼。”
当日深夜,郭太后的侍从来到大将军府中。
“禀报大将军,太后娘娘有要事,急召大将军入宫。”
博玉更换了一身朝服,与那侍从一同入宫。
待博玉走进景鸾殿内,郭太后屏退了左右侍婢,只剩博玉一人。只见郭太后一言不发缓步走到博玉面前,突然伸手便向博玉掴去,博玉却是冷笑抬手,将那郭太后挡开。
霎时间,眼见博玉挡开自己那绑满药布的右手,郭太后不禁关切的相问:“怎会伤得如此厉害?”
“苦苦寻来的好药,太后娘娘不稀罕,臣可舍不得浪费。”
“事隔这么多年,这药的效力还是如此凶猛,你就不怕当年的我若是用了此药会承受不住?”
“博玉与太后娘娘都心知肚明,太后娘娘断不会舍弃这至高权力,荣华富贵,所以这药力的大小根本不重要。”
“好,好,看来还是你最了解本宫!”隐去眼中的泪光,郭太后突然语气一转厉声开口:“奂儿他根本不懂带兵之道,你要他前去御驾亲征,到底是何居心?”
“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何尝不是一大幸事。皇上由太后自小一手带大,他的心中最想要什么,太后娘娘心中比何人都清楚。”说罢,博玉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整个大殿之上,唯有郭太后孤独一人。
“启禀太后,皇上来了。”
“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吧,三日后皇上便要亲征,准备的如何了?”
“母后难道不想阻止儿臣吗?”
“既然你执意要去,这其中必然有你的道理,母后没有什么好阻止的。”
“启禀母后,儿臣临走之前,还有两件要事,需同母后商议。”
“何事?”
“儿臣此番御驾亲征,现如今朝堂之中乃是由那博玉手握重兵,儿臣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儿臣想在亲征之前封舅舅为骠骑将军,一来可以削弱一部分博玉手中的兵权,二来朝中正好有可靠的自家之人。”
“奂儿有心了,那皇上所说的另一件要事呢?”
“启禀母后,儿臣想为大将军博玉迎娶一位夫人。”
听罢刘奂皇帝之言,郭太后顿觉心中一沉,眼望着手中玉杯内起起落落的舒卷茶叶,心中却已是波澜开来:“有这个必要吗?”
“如若要那博玉娶上一位皇家之人,他日也好牵制博玉,请母后明鉴。”
“人可选好?”
“儿臣也正在为此事发愁,宫中本无适合婚配的公主。朕本想从朝中大臣之女中选一合适女子,可又担心博玉一旦与朝中重臣联手,形势便更加难以控制。朕想来想去,唯有锦绣,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锦绣!”眼见自己面前刘奂皇帝的一脸笃定之色,郭太后不禁微微一笑:“看来皇上此番前来,只是想来告诉哀家皇上的决定,并不是来同哀家商议的。”
“母后累了,还请母后早些歇息,儿臣不打扰了。”刘奂皇帝起身恭敬行礼走出大殿。
“锦绣!”口中轻念这两字,满心之中亦是被扰的纷乱难平,郭太后面色铁青,紧紧将手中的佛珠攥为一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