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
日历更改
天地间万物皆会褪色
唯有发自内心的感情
才会历久不衰
变化莫测的情绪如阴晴不定的天气,面对叶薇的转变,季少扬显得特别地手足无措,只是愣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就再也不敢开口,车速也明显减慢了不少,可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叶薇从来都没有想过让儿子继承季氏的遗产,她只希望睿睿长大后能够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事业,不用被家族的权力所捆绑。而现在,季少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睿睿长大后定要承担起延续家族企业的责任。
以为是自己惹妈咪生气了,睿睿眨着可怜兮兮的眸子拼命道歉,“妈咪,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一定不会再故意惹你生气了!”一个溜须,小小的身子灵活地从副驾驶座上窜到后排,短短的胖乎乎的小手也不断地摇着她的手臂,恳求她不要生气!
“睿睿知错能改,妈咪怎么还会生气呢!”搂抱着儿子,叶薇的眼眸充满着母爱的柔情!
不是生儿子的气,那摆明就是说自己惹怒了她啊!季少扬委屈极了,仔细把刚才说过的话细细地回想一遍,他觉得自己明明没有说错话啊,为何叶薇会……
叶薇接下来的叮咛让他登时恍然大悟,原来,她是不想让儿子参与家族的企业!这可让季少扬郁闷了,他这辈子就只有睿睿一个儿子,以后公司不交给他打理,难道要交给别人吗?!
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叶薇不喜欢,唯今之计,他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混过去再谈,“我收回刚刚说过的话,我保证不会逼睿睿做他不喜欢的事,如果他喜欢的再另辟蹊径,好吗?”
季少扬信誓旦旦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道,调皮机智的睿睿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叶薇终是破怒转笑!
知道孙子儿媳今天回来,季朝雄早早就伫足在门口等待他们的归来,季朝雄纹丝不动地眺望着铁栅大门,恨不得他们现在就已经回到来了。
望穿了秋眸,直到临近中午,季少扬的车终出现在大院的铁栅之外。
眼看着季少扬的车子缓缓开入车库,历练沧桑的季朝雄身子竟微微有些颤抖,马上就可以见到素未谋面的孙子,他的心情有说不出的愉悦与战栗!
把车停好,季少扬溜至睿睿的身边把他抱起来,多年后重回季家,叶薇感触颇多,这里的格局跟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那间竹藤屋依旧犹在,绿萝的叶子层层葱葱郁郁,让人眼亮心怡。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物,一向胆大的睿睿此时却释放出的一脸慌惧,与以往的作风骤然一变,委委戚戚地缩在季少扬的怀里,只探出个小小的脑袋环视周围的情况。
此情此景,叶薇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进入季家的情景,迎上老态龙钟的季朝雄脱口而出道:“季叔叔,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吗?”
当年叶薇突然‘离开’,季朝雄气得大病一场之后便积心向善,每逢初一十五更是到庙寺念经吃素,也在哪里结识了不少佛友,平时闲散之时,他们总会约到一起畅谈人生,笑言恩怨,经常得到其它佛友的开解,季朝雄压在心底多年的症结一一被解开,他悠然觉得,舒意地活着,就是上天最好的恩赐!
旷别多年,叶薇对他的称呼恍然下了一个大台阶,季朝雄脸上的笑意没有丝毫的波动,“薇薇,你怎么这样称呼我呢?难道你很讨厌我吗?”
连接两个问号将叶薇呛得直哑然,半晌,才打着圆场,“爸爸,我怎么会讨厌你呢,刚刚,刚刚有些转不过弯!”不忍扫一个老人家的兴,叶薇识大体地顺合着他的意。
了却心意的季朝雄心满意足地呵呵大笑,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季少扬怀中的小人儿身上,被岁月染满清霜的鬓角微微泛白,他笑容可掬地伸出手往他脸上摸了摸,肯定地道,“想必,这就是我的乖孙吧?”朝叶薇转过身,季朝雄感激地直言,“薇薇,谢谢你,谢谢不计前嫌不计辛苦养育了我们季家的后裔!”因为兴奋,他布满皱纹的眼角湿意涔涔!
生命本无罪!上一代的恩怨也没有权利加诸在下一代的身上。
叶薇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向他露出了最灿烂的笑靥,转头叫睿睿向他打招呼。
眼前的季朝雄,身着黑色的西裤,披着一件棕色的大衣,慈眉善目,给人的感觉好亲切,睿睿的胆怯渐渐褪去,平时的活泼大胆又一如既现,拍手即夸,“爷爷,你好帅哦!”
话语一落,季朝雄登时笑得更加愉悦了,手脚灵敏地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两封早已准备好的利是,笑逐颜开地将其中一封递到睿睿胖墩墩的掌心中,“呦,我的孙子好乖哦,来,拿着,这是爷爷给你的奖励哦!”
摸着厚厚的利是封,睿睿雀跃得不得了,身子顿时往前一眺当即在季朝雄苍老的脸上‘吧唧’一个,“谢谢爷爷!”
这一吻令季朝雄惊喜不已,就在他转身给叶薇派利是之际,睿睿也没有冷落了季少扬,在他双颊各自亲了一亲,没有准备的季少扬受惊若宠,当场就兴奋地抱着睿睿在叶薇面前炫耀自己脸上的吻痕!
佝偻苍老的双手有力地握紧叶薇纤嫩的掌心,季朝雄郑重其事地将一封利是放到她手上,满腔喜悦沙哑的音腺腾空而起,“薇薇,真的谢谢你!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孙子,我就是死也绝无遗憾了!”
“爸爸,怎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呢!我可不爱听哦!”想着过世的父亲,叶薇心头一热,马上制止了他的‘胡言乱语’!
这个大年,是季朝雄有生以来过得最热闹最快乐的一年,儿孙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季少扬与杨雪相认一事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当初杨秀妍嫁给他的时候是孤身一人,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居然还有一个姐姐!这横空而出的喜事就像绽放在空中的礼花,令他耳目一新,他还当场承诺说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去登门拜访他们!
分别多时的季朝雄与叶薇攀谈不断,季少扬则带着睿睿把家里的每个角落都逛了一遍,季家的每一处建筑布局都装饰得特别另类,像没见过世面的人,睿睿活蹦乱跳地东窜西观。偌大的房屋皆被他天真爽朗的笑声染成了温馨的海洋。家里的仆人更是对鬼马的他疼爱有加!
吃过晚餐没多久,活跃了一天的睿睿吃饱喝足后经不住疲倦的倾袭,依偎在叶薇的怀里欲欲入睡!抱着睿睿回到自己的婚房,叶薇站在门口却不想再进去,转身就往客房走去,知道她在忌讳什么,季少扬也没有刻意去揭穿,愣呼呼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客房。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家里的仆人老早就把家里打扫干净了,每间客房皆换上了新的被褥以备迎客,把沉沉入睡的睿睿放进柔软的大床,折腾了一天的叶薇也想早点休息,刚想外套的扣子解开,她怔然发现季少扬还在房间内,吓得她连忙把纽扣扣回去,“你怎么还不出去?”
听了她的话,季少扬性感的薄唇委屈地瘪了瘪,可怜巴巴地道,“我骗爸爸说你原谅我了,所以……!”低沉的音节似若有若无的妖言,让叶薇不禁毛骨悚然。
抬高秀气逼人的水眸,她冷不防地直言,“那你打地铺吧!”
大冬天搂着一张薄薄的被褥打地铺,这让从小娇生贵养的季少扬哪里受得了,无奈,谁叫自己睁大眼睛说瞎话呢!估计要是让叶薇知道他撒谎,肯定会把他从窗口直接扔出去!
睡到半夜,禁不住寒意的倾袭,冻得直打啰嗦的季少扬瑟缩着身子不断打喷嚏,与他共度一室,叶薇睡意本就很浅,他连绵起伏的声线令她的睡意一下子消失殆尽,看下钟表,时钟正指着凌晨一点,离天明还有一段距离,倘若让他躺在地板窝到天亮,估计不染风寒都难了。
叹息一会,叶薇还是心软了,“到床上睡吧,小声点,别吵醒睿睿了!”
等了一个晚上,终于等到这话了,季少扬那个兴奋啊,‘好咧’一声便扑通蹦上/床,突如其来的重力一压,床垫都被他压得震了起来,熟睡中的睿睿扬起手只不耐烦地揉着小脸,叶薇气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哄着儿子,待确定他睡着后方才轻吟出声,“我看你还是睡地板好了!”
“老婆大人,我睡到你身边就不会吵到睿睿了!”邪魅一笑,还未待叶薇回答,他已灵活地跃到她的身边。
这个男人,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房!可恶!
害怕吵到儿子,叶薇缓缓侧起身子背对着季少扬,胳膊肘儿用力一击,毫无准备的季少扬哎哟一声便挨了一肘,叶薇警告的悍音也悠然而起,“季少扬,你别得寸进尺了!”
“好,我会乖乖的!”收敛起玩世不恭的举止,他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身边躺着一个大男人,叶薇连呼吸都觉得很困难。一动不如一静,她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绝不能先乱了方寸,不然必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夜深风凉,终抵不住困倦在作茧,叶薇搂着睿睿渐渐睡去。
听着她平稳沉敛的呼吸,季少扬的心渐渐高涨起来,手掌也不动声色地揽过她的腹部,待温度与身体混为一体的时候慢慢向上攀越,直逼她的高耸。
睡得正香的叶薇浑然没有想到季少扬竟然会‘卑鄙’到偷袭她,以为是有东西在自己身上爬,很不以为然地翻转一下身子正对着季少扬,手指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裤裆间,这一微妙的动作将季少扬蠢蠢欲动的渴望迸激得淋漓尽致,害怕会弄醒她,他一开始动也不敢动,经过多次的试探,确定叶薇睡得很沉,他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小心翼翼地钻进柔软的鸭绒被内,季少扬蹑手蹑脚地解开她睡衣的腰带,将头埋进她的双峰之间,贪婪地享受着她身上那股淡雅清馨的乳香,他的碎发摩挲着她白似雪的肌肤,她感觉身上隐约有股激情在燥动,遂扬起手用力地挠了挠又转了一个身,继续入睡!
偷袭,原是这么惊险!
压抑住所有的情欲,季少扬还是安分地躺回她的身边,双手仍然揉搓着她已经勃起的花蕾!如若不是怕叶薇会杀了他,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带领她共赴爱河。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也不是眼睁睁看你离去却无能为力,令人生不如死的是你躺在我面前,我却不能与你XXOO……
严寒冬季,花草树木都显得万分寂寥,一袭北风漫过,苍劲有力的枝干迎风瑟瑟摇摆,忽闪忽闪的阳光懒散地照射在苍穹之下。
今天大年三十,一贯早醒的叶薇六点半准时醒来,准备转身下床却察觉侧边似有一堵铜墙铁壁在阻碍着她,脑光一转才忆起季少扬的存在,睿睿仍睡得很香甜,叶薇轻轻掀开被角想下床,却不料坐起身子陡然觉得胸前一冷,她向来没有穿内衣睡觉的习惯,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睡衣的腰带已被解开,雪白的酥胸赤/裸裸地呈现在空气中,她恍然惊觉,昨晚的酥痒不是有东西在爬,而是季少扬的魔爪在‘光明正大’地吃她的豆腐!
卑鄙无耻的小人!一股纠心的怒气从天而降,叶薇忍不住一掌拍在季少扬的侧脸,睡前惺松的季少扬百般不情愿地睁眸窥探情况,仰头对上叶薇怒形于色的表情,他非旦不惊,反而是一副意犹未尽的享受,“老婆大人,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呢!”含色的双眸仍然在她风景如画的胸乳中流转。
好心被雷劈,心软担心他会着凉感染风寒,才让他上榻休息,不料却是引狼入室,叶薇悔得肠子都青了,铮牙恨恨地道,“季少扬,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老婆大人这么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咯!”季少扬一脸媚谄,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袒露在外的雪白!
顺着他的眼光低头一扫,叶薇才发现自己竟然气得忘了把睡衣裹好,一时羞得手忙脚乱,随便拉拢一下胡乱绑了个结,气得口齿不清,“你,你这个卑鄙小人,早知道昨晚让你冻死好了!”
凉意涔涔,季少扬把被子拉上一点,脸色陡然变得刚毅起来,“我肯定会比你命长的,因为我还要照顾你一生一世!”
褪却玩世不恭,季少扬的神情眉宇间尽是承诺的坚毅!
“疯子!”被他一说,叶薇的心像黑墨滴入晶莹清澈的河泉,刹时晕开了无数朵波纹。
越过他下了床,叶薇拿起衣服就冲进了浴室!看着她轻盈如蝶翼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眼前,季少扬的心被淡淡的满足填满了。
认认真真彻彻底底地检查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叶薇揪紧的心才松怯下来,重重地轻呼一口气,她很坚定地警告自己别再上他的当了,不然就自行了断好了!
人小鬼大,油腔滑调的睿睿给季朝雄带来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惊喜,他简直把他当宝贝一般宠着,每每有亲源过来拜年,他总会得意洋洋地在大家面前炫耀一番,抑或是虚荣心在作怪,前来的宾客都会封一封很厚重的贺岁利是给他,为此,睿睿更加卖命地讨好来访的亲友,每天晚上更是欢天喜地在躺在被窝里数啊数,看哪天收的利最多。
深懂世俗礼仪的叶薇每天也都陪伴在季朝雄身旁接待亲客,偶然更会亲自下厨弄点心或汤羹供大家品尝,诸多亲朋好友纷纷赞赏季朝雄好福气,更吹磊季少扬上辈子不知道积攒了什么好运气,今世才会娶到一位这么贤淑的好妻子。
直到大年初八,叶薇要返回Y市了,季朝雄依然对这短暂的相聚感到恋恋不舍,并想以实际行动恳求她别走,与爷爷混熟的叶希睿更是对季家流连忘返,去意已决的叶薇面对他的挽留也只是轻轻敷衍过关,并没有透露太多!
初八一早,叶薇就起身收拾好行李,准备吃过早餐就上路,季少扬带睿睿出去晨跳还没有回来,家里的仆人各司其职,各忙其活。从客房走出来,经过曾经的婚房时,叶薇竟不自觉地怔住了脚步,房门没有关,她依稀能够看清屋内的格局。
自从当天撞见季少扬与江仪婷在此缠绵的场情之后,她对这间房充满了厌恶,然而,今天却出奇地对它凝神屏望,冥冥之中似乎有股奥妙的力量在牵引着她往前走。
就在她徘徊不决的时候,季朝雄恍然出现在她身边,“薇薇,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对了!”
回过头发现季朝雄炯炯有神的瞳仁正绽放着灼热的暖流,叶薇笑着朝他点点头,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慢慢踱步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房间跟以前的格局大格径庭,仔细一看她才发现,床头上面挂的两幅装饰画皆是她的照片制作而成的,床单床褥也皆换成了她钟爱的天蓝!就连床的摆放位置都和以前不一样,显然,这是经过主人刻意的更改。
她还沉醉在错愕的海洋,季朝雄向她娓娓道出季少扬的用心良苦,“薇薇,看在少扬真心悔过的份上,你跟睿睿搬回这里住,好吗?”棕色的瞳仁里流淌着无尽的渴望,立于一旁等待她的回答。
季少扬的改变,叶薇深感其受,而云柏宇为她所做的一切仿若就是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
“爸爸,这些年来我比较习惯Y市的生活习惯!”没有太多的想法,叶薇随机应变。
知道她心里怎么样,季朝雄也没有进一步的强逼,叶薇愿意带睿睿回来过年,对他来讲已经是意想不到的了,他该知足了,如若再贪心,他害怕以后连见孙子的机会都会被上天所剥夺!
回到Y市后,日子一如既往地继续着,叶薇不肯回G市,季少扬也没有强权干涉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把事业扩展到这边来。
爱情,真的能够令人为之疯狂!
“薇薇,我快要结婚了哦!”某天晚上,叶薇在房里记着帐,文雅娴像只小老鼠一样神秘兮兮地钻进她的房间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其实,不用她说,叶薇都知道她跟柳辰博的好事快近了,这段时间,文雅娴的胃口老是不舒服,例假又迟迟没来,以过来人的资历,叶薇认定,她八成有了!
放下手中的笔,叶薇很替她开心,“想不到你也快为人妻为人母咯,到时我们要见面就没那么容易咯!”
“要见面很容易啊,虽然到时我跟辰博居住在G市,但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你们啊!”愣头愣脑的文雅娴压根没理解叶薇的话。
“呵呵,到时就怕辰博天天缠着你不放呢!”生命当中最好的两位朋友终结成连理,叶薇一半喜悦一半不舍!
这么多年来,她与文雅娴携手度过了人生中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如今,她马上就要离自己远去了,莫名的伤感悠然袭上心头,叶薇第一次发现,她与文雅娴的姐妹情谊是比天还高,比海更深,是世界上任何一件旷世之宝都比不上的!
自己离开后,叶薇就要带着睿睿一个人孤单生活了,这也是文雅娴最担心的问题,虽然叶薇很坚强,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啊。这些年来,云柏宇无私无悔的付出,她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而她也知道,叶薇对云柏宇也有意,因此文雅娴便简单地认为叶薇是害怕再次受伤,所以才迟迟没有决定牵他的手过一辈子!
她深知自己没有权力左右叶薇的选择,但她真的希望她能够幸福,慎重考虑过后,她还是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薇薇,你跟柏宇结婚吧!到时我们可以一起举办婚宴!双喜临门,多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