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扬了起来,君写意的笑里多了一分危险的味道,“我好像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呢。”
宫洺汐用两指按住了嘴唇,看着两人笑出了声,“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一个是让伶舟薰豁出了命去救的人,另一个应该就是差点让伶舟薰解开了封印的那个人。
“……挡路了。”仇漠邪终于不再保持沉默的状态,手中闪过一道寒光,闪电般地绕过君写意攻向了宫洺汐。
君写意的眼神沉了一沉——还不知道对方是否有恶意,万一仇漠邪受伤,只怕薰……
这一瞬间的思考还没有完毕,君写意就讶异地微微睁大了眼——
一只修长的手指点了出来,就这么轻松地按在了仇漠邪的鞭子上,止住了他的动作。
宫洺汐勾起嘴角邪肆地笑了,指尖用力将仇漠邪逼退一步,顺势借力向后拉开了好一段距离,“你们还太嫩了,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只是……如果伤到你的话,小鬼的状况会让我很困扰啊。”
“……你知道些什么?”君写意拧眉,听出对方话中的话。
“全部都知道。”宫洺汐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促狭,“包括小鬼五岁之前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你和薰是什么关系?”君写意略作沉默,问出了两人共同的问题。
“她是我的继承者。”宫洺汐说着,眸子突然闪烁了一下,目光向上抬了一分,显出一分无奈来,自语了一句,“真是的……缺那家伙这么快就追来了?”说完这句话后,面色猛然变了,“安逝怎么和他在一起?我明明是有隐藏自己气息的才对,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我……”
自言自语着,宫洺汐的余光突然扫到了站在自己肩膀上的红色鸟类动物。
“墨方你个混蛋!谁让你出来的!出来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自己的气息!”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把那只燃烧着火焰的鸟给拍到地上,宫洺汐挑眉狞笑,“等事情处理完了有你好看的!”
“……”这是什么情况。
那只毫无尊严地被拍到地上的鸟,是传说中的火木之王必方么……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快点跟我进来。”一弹指把墨方给戳到了出云谷外面,宫洺汐面色难看地对着二人道,“不想进来就算了。”
既然对方让他们进去,怎么可能有不进的道理。
说得不好听一点,就算伶舟薰真的死了,至少也要进去看一看……遗体吧。
随着宫洺汐的一个响指,阵口被关上了,连着墨方也被关在了外面。
与此同时,君写意和仇漠邪同时产生了这样一种感觉——面前的那个人消失了。一点点气息都没有遗漏,如果不是用眼睛看到了那人的身影,根本察觉不到那里还存在着一个人。
原来,这世上还存在这么强的人。
“在薰五岁那一年,是我救了她。”宫洺汐漫不经心地开口,似乎笃定两人会认真听似的,“然后就送她到了出云谷,让她接任下一任谷主。”
“你说继承者,所以你是出云谷上一任谷主?”同样漫不经心地跟着宫洺汐的步子,君写意却是一百二十个小心地关注着她的动作,“……居然是男子?我听说出云谷里没有男子。”
“谁告诉你我是男人?”宫洺汐的步子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来,面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两人,然后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额头,“我居然忘记是顶着这张脸皮还没换回来……”说着,一阵雾气笼罩了她的脸,退去时已经完全换了另外一副样貌。
突然看见男人变成女人,饶是君写意和仇漠邪,都忍不住同时愣了。
那是与伶舟薰不相上下的美丽,那一双没有丝毫瑕疵的眸子,依旧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眨了眨眼,宫洺汐继续往前走,道,“至于继承者,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并不是出云谷的上一任谷主。”
“……那么你和出云谷的渊源必然很深,不然没有指定薰作为谷主的权力吧。”
“的确呢。”宫洺汐嘴角的笑意有些邪恶,“因为这出云谷,可是我一手创起来的啊。”
仇漠邪沉默了一会以确认自己是否有听错。出云谷的历史,已经因为太久远了而无法考察,但至少已经五百年了。结果,这个女子说出云谷是她一手创立的?那她是应该要多少岁了?
“一定要说的话,从我‘诞生’到现在,已经有数十万年了吧……”貌似不经意地说出可以把人吓到口吐白沫的事实,宫洺汐脚下淡然地拐过一个弯,“不过出云谷的话,是一千年不到之前创的。”
“……容我问一句,这是玩笑么?”
“不是玩笑。”宫茗汐的声音飘过来,毫无感情,“这是事实,小鬼也知道的。”
仇漠邪按了按眉心——因为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种诡异的存在,所以薰才一直都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强么?
“……有什么事么?”已经停下了脚步,看向面前高速移动的人——是云襟。
云襟似乎是一路用轻功过来的,猛地看到从拐角处出现的宫洺汐,身子猛地一折,强迫自己停了下来,朝宫洺汐行了一个礼,急声道,“邪神大人,谷主她……”
后面半句话在看到宫洺汐身后两个男子的时候突兀地消了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