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想不到他们平日里还有这么多讲究。”水沄冷哼一声。
接着,水沄又环顾了一下底下的人,不过就是三个模样,一种自然是愿意归顺他的,不过这种一般不是迫于水沄软禁了自己的家人,就是本来就对水辰宇很不满的;另一种就是忠诚于水辰宇,不愿意降服水沄的;还有一种就是属于谁得势就跟谁的墙头草。
“今晚宫里发生的事情,我想本王就算不说,你们也已经知道了吧,现在水氏王朝就是本王的天下了。不知你们众位想何去何从?”水沄厉眼一一扫过众人。
“我们愿意归顺南安王,南安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水沄的话音刚刚落下,自然就有三分之一的人立马站出来表忠心。
“很好。”水沄满意地笑道。接着水沄又看了看下面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人。
水沄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们有的人很不服气,不过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正所谓成王败寇,现在水辰宇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你们不想跟他一样的下场,那么就只有归顺与本王,到时候本王自然也会当你们是自己人,荣华富贵共享……”水沄说着冷眉一挑,话锋突转,“但是如果你们想做忠臣的话,我自然也会成全你们,当然也不会让你们孤独地走,自然还有你们的亲人,这样的话,就算你们下去了,也是可以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的。本王自来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拆散别人的家庭。”水沄嘴里说着这样狠厉的话,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让听的人看着心里都有些颤栗。
当然,水沄这话自然是说给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听的,果然水辰宇这话一落,便又有一些人站了出来表示愿意效忠他。
水辰宇笑着望着底下一众跪拜诚服自己的人,心里顿时涌出无限成功的自豪感,此刻,他的心里激动万分,觉得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种感觉,于他而已,真好!
忽然,人群地有人高声地道,“哼,不过是个乱臣贼子,也敢口出狂言!”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水辰宇忽然就高兴不起来了,水辰宇缓缓地转过头,望向下面跪着的众人,而刚刚发话的就是卫若兰的父亲卫泽远。因卫若兰是卫泽远的小妾所生,所以一直都很不受宠,但是卫若兰自幼聪颖异常,更很有武学天赋,所以卫泽远也很是疼爱他,而卫若兰的嫡母见此,自然心生嫉妒,便处处为难卫若兰的生母,卫若兰知道后,当然是非常气愤地便去找她理论,卫泽远是个很老派守旧的人,认为卫若兰如此便是不孝,于是父子两个便闹得十分不愉快,恐母亲再受欺负,后来,卫若兰便干脆带着他的亲生母亲出来单过了。虽然事后卫泽远很有悔意,但是到底拉不下面子来给自己的儿子道歉,所以两个人便一直这样僵持着。
“哼,卫大人真是敢言他人之所不敢言呀!”水沄冷笑道,“只是卫大人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也不在乎自己家人的性命了吗?”
卫泽远自然知道水沄是在威胁他,不过他丝毫也不畏惧,一脸正气地说道,“人,都有一死,我卫泽远便是死也是为国捐躯,哪怕我的家人也因此丧命,起码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你呢,就算今日你侥幸成功,以后在史书上你也不过是一个谋反的贼子,哪怕是做了皇帝,也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水沄的脸色一阵青紫,正待要发作,忽然凌云在他的耳畔不知说了些什么,水沄的脸色便立马变了。
水沄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卫大人家里上无父母,下无子女,自然不怕死了,也更不怕连累家人了,听说卫大人的家里只有一个妻子,而且还是一个喜欢拈酸吃醋的母老虎,连你的小妾和独子都被她赶出了卫府,卫大人自然就更加不会在意她的生死了。只怕卫大人平日里不敢惹这个母老虎,心里倒是十分乐意本王代劳了。当然只要卫大人你说一声,本王自然是乐意之至。毕竟卫大人到底是堂堂七尺男儿,被家里的河东狮整天压着,传了出去也是不好听的。”水沄的话,自然是说卫泽远既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
水沄的一席话说得卫泽远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颇为尴尬,毕竟因为他的妻子把卫若兰的生母和卫若兰逼走了,卫泽远心里一直就很有愧意,所以这几年来,对妻子他也是不怎么理会的,不过,因为妻子到底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自然也不忍心把妻子怎么样。一方面,拉不下面子去给卫若兰他们道歉,另一方面他又觉得儿子和他母亲出去过未必对他们来说就不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受妻子的欺负,毕竟他虽然是一家之主,难免也会有照顾不到疏忽的时候。只是这些年来,卫泽远心里虽然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却怎么也抚不平儿子不能尽孝膝下的遗憾,所以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心里的痛处,而平日里大家自然也都知道他的忌讳,都不会拿这件事情说嘴,如今被水沄这样说了出来,卫泽远的心里又怎么能够好受。
水沄说着,又把堂下的众人扫了个遍,“只是,卫大人家里无人,难道其他人的家里也是无人的吗?”
果然水沄的话刚刚说完,下面的很多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自然都是害怕连累自己的家人。
水沄满意地看着众人脸上的变化,只是还不待他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大殿里便又响起了反对他的声音。
“你以为人人都是贪生怕死的吗?人人都会臣服于你这个逆贼的吗?”说话的正是户部尚书袁世堂。
袁世堂的话音一落,立马就又有一群满腔热血的大臣义愤填膺地相附和。一时间,朝堂颇有些无法掌控之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