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
万花雨红唇微启,半卧在床上,盯着东方爵进进出出的背影,忽然心中有一种难以鸣书的愧疚。
他等了一夜,几乎没有合眼。而她,却那样没心没肺地醉倒在别人怀中。当她呼呼大睡,不问忧愁时。他却在床头,不知打了多少遍电话,抽了多少根香烟,派出了多少人地毯式搜寻。
当她和另一个男人暧昧不清时,他却独自一个人,焦急地等待着。即使他回来后,除了一个杀人般的眼神外,什么话都没说,什么斥责都没有。可她的心,却在为他心疼,为他不值中。
倘若这个滥好人,是以伤害他为代价的,那她不仅不觉得自己有多菩萨,有多骄傲,反而觉得对不起他......
因为尹尚宇是和她一样的人,所以她懂他,像懂自己一样懂他,才想他能走出阴影,迎接美好的明天。而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却根本不懂......
不懂他此时此刻,心中到底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一句不骂她,一手指不碰她?为什么不像唐僧一样,对她唠叨唠叨?或者把她逼退到墙角,狠狠吻她一顿?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难猜。就像一个谜,神秘又飘渺。一个冷酷的眼神,除了道尽他的警告,其余的,真的什么都是朦胧的......
和他一起,总是惊心动魄,总是很累,却总无法克制的依赖。这样矛盾地猜测,趴在床头,头沉甸甸地钻进了被褥中。
“爵......”她努着小嘴,扯着那床有他体味的被子,小小声地嘀咕,“你为什么连骂都不骂我一句?”
他为什么不劈头盖脸骂她一顿?告诉她,他等了多久?有多累,有多疲惫?有多胸口闷,有多难受,有多想杀人?
哪怕,警告她一句,再敢这样,打折她的腿也好!哎,可惜呀,东方爵好象很忙,根本顾不上她。
该死的东方旋,只顾着跳舞,也不好好扫扫角落。她被人扛走了,他都没反映,再见到他,一定把他打成猪头!
万花雨挥着粉拳,咬着红唇一直愤懑着。头疼的厉害,酒精杀伤力太强,还得忍着起床上班,否则又要被那个米娜和全公司的人看她的冷笑话......
“爵,我......”她刚翻开被子,还没等开口说:“我上班了。”
东方爵就把她拦腰扛上肩,冷哼一句,“你今天不用上班,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话落,推开卫生间的门,将万花雨塞了进去......
“呃,我自己能洗!”
“别动!”东方爵将她夹在掖下,用厚实的大手,撩起水花,替她将脸和头一起给洗的干干净净......
看着水花飞溅扑打着脸,洗面乳黏在他粗糙的手心,在她细嫩的脸上摩挲时,忽然心中有阵酸。
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把她洗的白白净净地,推出洗手间抛上床头。“把你满身的酒气,都吹干净!”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握吹风机的手,便不似上回那样的笨拙。粗放狂野,冷酷嗜杀的他,却有一双,全天下最温暖,也最温柔的手。
拨弄她的头发,吹干了一绺又一绺,不让她动一根手指头。静静凝视他冷峻的脸庞,万花雨的红唇扁了扁,忽然间,有点想哭的冲动......
“冷了?”见万花雨缩着肩膀,红了鼻子头。东方爵皱了皱,好似嫌恶样,却还是把她包入了怀中。
“爵......”万花雨声音有些沙哑,扑入他硬邦邦的胸膛中。过半响,才揉着红鼻头,戏谑说:“你该改行去开理发店了,头发吹的好好。”
“你在侮辱我!”
“没有,没有,我夸你嘛!”
“不要让我听到任何有关‘娘’偏向的词。”东方爵拨了拨她头发,吹了个潇洒的刘海,才将她推向一边,“去,一边换衣服!”
“要不,你帮我换?”万花雨张开双臂,撒娇地嘟起嘴。只有对他时,才发现撒娇如此快乐,而不觉得肉麻。
“你真成二等残疾了?”
“是你惯的嘛!”
“该死的,你还有功了。”东方爵无奈替她除下裙子,换上一件黑白条纹的长T恤,一直到膝盖上,斜着肩宽松版的,中间系条蝴蝶扣的腰带。特地封建地,将低胸之处,向上提了提......
“少爷,啊——”杀狼刚推开门,却发现少爷正、正帮人穿衣服,顿时,惊在当场目瞪口呆。
还真、真宠呀,这若是被老太爷看到,估计得从轮椅上跳起来!“车准备好了,老太爷那边打好招呼了。”
“出去——”
“OK,OK,我出去。可那个,女人是用来管的,你这样宠会不会......”一向杀人不眨眼,老太爷身边曾得力的菁英,面对东方爵,还是吞吐了。“老太爷看到这样,一定不会高兴!”
老太爷教训孙子的办法,是黑道是王道,女人如衣裳。女人,是不能用来宠的,不能娇气的,否则就不配呆在少爷身边。
“出去——”
“好,我现在就出去,只是提醒少爷你......”
“你是想我的脚,还是我的枪子请你出去?”东方爵将万花雨的腰带最后一环扣上,冷冽的眼眸,横扫千军。
半响,冲着刚出门口的杀狼冷嘲一句,“打出来的女人嘴服,疼出来的女人心服。我的女人,我宠多少都不过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