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卫生间时,洛乐乐早已脸色惨白,似生过了一场大病,有气无力。把帽子戴回去,倚靠在墙边,手握起那包药。心中疑惑,就是这个东西,让他上了她的床吗?
“嫂子,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没事。”
东方茗香摸了摸她额头,看她难过的很,不禁推她到门外,“别等我哥了,回头我跟他说,先去医院看看。等你身体好了,才有精力把哥勾引过去,让你堂堂正正成我东方家的可爱长媳,嘿嘿。”
“香儿,你真招人喜欢。”
“有吗?”东方茗香眉弯如月,也牵了牵她小拇指逗趣,“你喜欢哈?那不然不要爱哥,来爱我吧!我们来拉拉,香儿会穷尽毕生疼嫂子你一辈子的。”
见她如野猫般噌呀曾,洛乐乐敏感地闪了开。和她所说笑笑,商量大半天计谋后,才忍着不适打出租赶到了医院。结果诊断的时候,如当头棒喝,打的她一蹶不振。
好的不灵坏的灵,越不想怎样越是偏轨逆行。看着诊断书,这晴天霹雳,让她久久回不过神。皱起眉头,屏住呼吸,听着医生喋喋不休的祝福,心抽个不停。
“恭喜洛小姐,你怀孕了!”
医生笑眯眯地摘了下眼镜,对迎来的新生命,比她还开心。“前三个月是危险期,多注意小宝宝的安全。”
“我真的,怀孕了?”
医生以为她乐昏头了,急忙点头应答,“是呀,已经一个月了。胎儿已经在你体内呼吸了,呵呵。”
洛乐乐垂头丧气地走出医院,颤抖的手握不住诊断书。怎么、就怎么准?一次全垒打,她就怀了个小宝宝。
根本亲生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而他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她才十八岁,才刚刚成年,有一段很漫长、很艰辛的路要走,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没这样迷茫过,觉得头快爆炸了。
本以为世上只有她孤独的一个人,可有可无,活和死只是几十年的区别罢了。什么时候来到,什么时候离去,阎王爷生死簿上写的清清楚楚,她似乎不必操心。
每天睁开眼,都期待闭上。这世上没有她留恋的东西,就算为那个男人心动,也敌不过这份绝望。
可现在却莫名有了小宝宝,一个可爱的小东西,正在肚子里安详地睡着,等待妈妈和爸爸迎接他出生。
“怎么会这样?”她呆呆地走下台阶,走出了几条街,都浑然不知。没了警惕性,什么都忘了,只记得腹上多块肉,里面多俩脚。
“宝宝,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洛乐乐拍了拍肚皮,埋怨地嘟哝,“妈妈不可以要你,也要不起你,可……”
可打掉,她又舍不得。这是她和他的宝宝,即使没有爱,可却有份牵挂。想起未来的他,会是东方刖那番德行,笑便如彩虹般灿烂。
堕胎?生下来?
堕胎?还是生下来?挣扎在两难之间,走过十字路口,穿过了绿灯,由正对面出现一个中年男子,一把把她拖拽到KFC边。
“小贱人,想叔叔没有?”男人刮了胡子,色咪咪地把她压向墙边,看起来更猥琐,眉目中都是贪婪之气。
“是你?”
“叔叔可想死你了,走,跟我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洛乐乐挣开他,却被他膀大的身体扛了起来,他一边招呼说是他闺女,一边挟持她。
“你个小贱人,老子养你好几年,你也该报答报答我了。上次让那个小子好顿修理,这笔帐全算你头上。”他抢过她的包翻出钱来,又张牙舞爪地摸她。像小时一样,把手伸进她衣服里,随意地羞辱她。
“这是什么?”男人怒视那诊断书,半天才看明白,“你怀孕了?”他一个巴掌呼过去,打的洛乐乐脸肿了半张饼厚。
“你这贱东西,不让老子碰你,却和野男人生杂种。你还耍什么清高,和你死妈一样贱!”
男人作势把她摔下去,大脚用力踢去——
洛乐乐闪到一边,小心抚过肚皮,“别动我宝宝。”
“还挺护牲口,杂种是谁的?说,杂种是谁的?”
“他的,你敢找吗?”她抬起眼皮,小手倏地钳住他脚踝,狠一用力,只听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崛起。
“你……小贱人……”
“我说过,你可以打我,但不能碰宝宝。”这是世上她唯一可以不必偷摸得到的东西,是她的种。就算打掉,也该由她出手,而不是这个肮脏的蠢货!
灵动的大眼,没挂满泪珠,反而是令人退舍的冰冷。“给你三秒钟,从我视线中消失。否则,我不能保证,下手比他轻多少。”
男人不服气地煽过来大巴掌,倏地被一辆车卷起的尘土呛停了住。跑车咔靠在街边,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脱下外衣,卷了卷扔向洛乐乐,“你等着,不准给我跑!”
随后,从脖颈拎起男人,一个过肩摔。附带一脚,踢飞他撞上跑车。脚尖勾下他,东方刖冷哼道:“滚下来,别脏了我的车!”
“饶命、饶命……”
“第一次叫饶命,第二次该叫收尸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这个女人,你不能动。像你这种人渣,活该下地狱。”东方刖勾起邪恶的笑,踩过他散架的身体,拎起来投进垃圾箱,命令身后的人给他收尸。
“未来的三十年,我不想再见到他!”他摩挲了修长的双手,闪电般靠近洛乐乐,把外衣穿回去时,皮鞋狠狠将脚下的地面捻出个浅窝。
双臂‘啪’拍打向她两侧,凝视那余怒未消的眼睛,饶有气势地问道:“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