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过后,第一天刚睁开眼睛,一把冰冷的枪,抵在她头顶上。“我早提醒过你,和我上床的女人,都得死——”
她懒懒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再做了个俯卧撑。根本没把他大爷的话,听在耳中。
“几点了?早餐想吃什么?”她悠闲地问一句,穿好一件合体的紧身毛衣。
除了脖子锁骨处的红痕,其余一概能遮住。
“没意见,那好,我随便煮点好了。”看着那把紧跟不舍的枪,万花雨云淡风清地调侃,“枪有用的话,床上用你干嘛?”
“你......”
“一般吃干抹净的男人,通常有两种。或者后悔,或者自责,偏偏你动刀动枪的像攫了祖坟一样。”
“丫头,你想死吗?”
她摇了摇头,很坦白地告诉他,“其实我并不想死。”
本该扣响扳机的,可脑袋很乱,像被蚂蚁侵蚀过一遍。
他的手一直停滞着,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地烦躁不安。
“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弄清楚。”她斜睨他一眼,饶有深意地拾掇了屋子,再出门到门口。
回头问了问他,“你的枪,可以收起来了吗?”
“你——”
“开枪或者不开,给个准信。千万别在我背后,放黑枪好伐,那样我会死的很不值的。”她将门轻轻给他推合上。
一秒后,门板再次推开,她又补问一句,“大叔,你杀不杀我了?”
“shit,给我滚——”
一个顶级杀手,握枪的手抖的时候,还能杀什么人?
他订的规矩,向来都雷厉风行。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这丫头,到底是来头?
为什么,一看到她,脑海中就会联想到某些画面?
她给他的感觉,陌生却又熟悉。尤其经过昨夜,她非但不怕,而且很惬意。
“啊——见鬼!”
他到底怎么了?
躺在床上很久很久,才到卫生间去唰牙洗脸。对着镜子,看着他憔悴的面颜。一夜的纵情,压榨了他的青春。
听着卫生间中的水声,顺着敞开的门看向里边。东方爵对着镜子发呆,抚着他的胡茬呆呆地矗立。
“剔须刀在你右手边的那个牙筒下。”
东方爵一怔神,仿佛过了几万伏的电压过去。拧过眉,狐疑地凝视她。
“怎么,找不到吗?”
万花雨走进去,很轻松找到剃须刀,递到东方爵的手心。
“你怎么知道剃须刀在哪?”
“哦,我、我刚刚收拾卫生间时,特地看了一下。”
万花雨忙转过话锋,躲避他狐疑的视线。干脆把剃须刀接过来,打开亲自帮他剃了剃稀疏的胡茬子。
她的个头和他明显不对称,得要点起脚尖,才够的着。
即使很费劲,可她的手法却很熟练。
剃须刀小心翼翼在他下巴上游走,她的目光,那样的柔和。
“好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刚打算转身出门。他一双大手,却猛地钳住她手腕,“你怎么对我这么熟悉?”
她没有回答,只径自地推开了他。
“吃饭了,烧饼,油条,看你表现。”她小小声地嘀咕一句,也不怕他认出,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耸了耸肩。
馒头和拳头,她应有尽有。是前者,还是后者,只有看酷男的表现了。
用早餐时,她埋头一直吃。他却没什么胃口,一直木木地盯着她。
吃了早饭,她进厨房洗碗。他还站在门口,似乎一直监视着她。
到回房时,还发现他在门外徘徊,似有所思。
她想,他是越来越怀疑了。知道,也是早晚的必然。只是要看他,要怎么对待“前任老婆”了???
闲来无聊,她,东方旋还有小不点在房中打牌。
惟独东方爵在门外,走来走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很不像平常的他。
“干妈,出牌,出牌啦!”
“输的怎么办?”东方旋妖孽地凑到她耳边,蛊惑地建议,“不如,输的那个一次被亲一下吧!”
“二堂叔,你这个臭棋篓子,诅咒~~~”小不点眼见东方旋,图谋不轨地亲了下她脸颊,很不甘地挽起袖子。
“我和你PK。”
......
“啊——你就不能让人家一下?”
“这不分大小!”
......
房中三个人打牌,热闹的不行。门外那个像瘟神一样,一直转个不停。要命的是,看到妖精亲那丫头,他还很起化学反映。
“少爷——”有谁来劝他让路,他却还不肯,连拖地都不叫人拖。
“闪!”
很奇怪的,越来越觉得有毛病了。分明做好了规划,下周和欧阳姒同居了,可他的视线,为什么一点点偏向她了?是因为,神质地怀疑她就是“她”?
很久以后,逛的腿酸,他才气愤地回房。
“干妈,发现没,老爸好象在吃醋。”
“有吗?”她故作不以为然地继续打牌。
忽然电话铃震动,她接听了下。对面传来一连串的话,“小颜颜,我对不起你。刚刚喝几杯酒,遇到那个叫尹尚宇的。多喝了两杯酒,我跟他讲了拣你的事,还有你跟我讲的那些个没头没脑的故事。”
“啊?”
“还有呢,我帮你保管的那个宝石的项链,被他拿走了。”
“什么?”
“不过幸好钻戒还在!”
“老板——”
“小颜颜,老板的酒精含量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现在好象知道你是谁了,去找你了。我、我你解决吧!”
万花雨坐在床头,很是迷茫。这身份,还怎么伪装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