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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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正是肖一琴前往广告公司打工的日子。尽管激动得一夜没睡着觉,她仍然起了个大早,迫不及待地赶往广告公司。刚到没多久,她就看到霍子诺来了。“霍大哥!”肖一琴兴奋地挥动着手臂,娇声喊道。“今天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霍子诺依然扬着一脸的笑意。“昨晚我看到你喽,你可真是深藏不露!”肖一琴像个小喜鹊,开心地喳喳址叫:“你唱的歌真是太好听了,我的同学们都羡慕呆了!他们都说你有大明星的范儿呢……”肖一琴像是自己得到别人的赞扬与肯定似的,越说越兴奋,居然还手舞足蹈,和平时那个文雅秀气的女孩判若两人。霍子诺嘴角微翘,耐心地倾听着她的诉说。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白色的衣衫上,使她像个小精灵一样可爱,看得霍子诺心中微微一动,对这位女孩子多添了几分喜爱。也许是说累了,也许是意识自己有些失态了,她的小脸红得如朝霞:“不好意思,我……”霍子诺失声笑了笑,自然地伸出手去捏捏她的鼻子说:“你真是太可爱了!”这个亲昵的动作使得两人均一怔,心底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受,一时间有些冷场了。还是霍子诺扯开了话题:“对了,你怎么到酒吧那种杂乱的地方去了?”“我们一同学生日,请大伙儿去的,我觉得那地方挺好玩的。”“好玩?你不知道那地方的黑暗,你们女孩子还是少去为妙!”霍子诺严肃地说。“那你怎么去的?而且还唱得那么深情,不知迷死多少人?”肖一琴故意和他逗起嘴。“嗨,那也是我的工作嘛!不认真投入怎么行呢?再说上学时我也是挺喜欢音乐的,现在也算是发展自己的一种兴趣吧!”霍子诺说道,脸上自然而然地显示出一种平淡与满足。阳光照得他整个人似乎都容光焕发,看得肖一琴整个人都呆了,心里对霍子诺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两人正谈着呢,开工的时间到了,于是他们只好把话题先搁一边,全身心地工作去。这是第一季度的最后一次发放广告,发完后到公司去领报酬的,因此肖一琴跑起路来格外带劲。好不容易一袋广告纸发放完毕,她知道自己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当她走到马路边时,居然看到霍子诺扶着自行车等在路边呢!“我骑到这儿想你应该还没完工吧,我就等你一起,反正要到公司去领钱的。”霍子诺解释道,他心里有些怜惜这个女孩,所以相对也对她照顾些,处处考虑到她,却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怜惜会变成一种刻骨铭心的爱。

一路无语,但两颗年轻的心却泛起了层层涟漪。肖一琴坐在车座上,看着霍子诺那宽阔的背,闻着纯净的男生气息,心儿怦怦直跳,脸儿也不知不觉地红了。而霍子诺呢,则是绷紧了身体,快速地骑着自行车,莫名地想让自己累着,不去想别的。终于公司到了,他们很快领到了自己的报酬。肖一琴捏着五六张粉红的人民币,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因为这真的是她一分一分钱赚来的,好了,下个月的生活费有着落了。她捏着钱,嘴里在喃喃自语:“这是伙食费,那是手机费,这是资料费,那是……”她旁若无人地絮叨着,那张白瓷般的小脸上升起了两团红晕,显得异常可爱,惹得在一旁的人都开心地笑起了。忽然,肖一琴像想起什么似的,她仰起脖子问道:“霍大哥,你今晚有空吗?”霍子诺挑挑眉看着她。肖一琴略带羞涩地说:“这段时间来,你帮了我不少忙,我想请你吃顿饭!”霍子诺淡淡一笑,说:“很抱歉,我没空,再说,我们同是打工的人,何必这么客气呢?”“可是,我真的想表达谢意,否则我会过意不去的。”肖一琴有些急了。霍子诺说:“傻丫头,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是不知道,我晚上要去唱歌吗?下次吧,下次我请你!”肖一琴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宛如微风拂过水面,一时迷住了他人的眼:“那好,我等你电话!”

从那以后,肖一琴就特意留心自己的电话,可令她大失所望的是霍子诺从来没来过电话,而且更令她沮丧的是当她周六前去广告公司打工时,居然没发现霍子诺的身影,一天的工作告终,她也没见他的影子,这可是认识三个月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他怎么了?身体病了,还是出什么事了?她心慌意乱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是通了,可是没人接听。她又跑去询问广告公司的人,才知道他已经不在这儿干了。原来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是我自己太自作多情了。蓦然间,肖一琴觉得自己像吃了一颗青梅子,酸酸涩涩的,有股热浪朝眼眶席卷过来。但她拼命地压抑着,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霍子诺也许找到了更适合他的工作,也许找到了报酬更高的地方,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啊!”想到这里,她渐渐释然了,心情也明朗了许多。但只要去发放广告,走过那些熟悉的和霍子诺有着共同回忆的地方,她的心中总会生出一丝惆怅,她多么希望那张温和的笑脸能突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呀!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暑假来临了。这个学期对肖一琴来说过得比较充实,周日的两份打工使得她在自给自足的基础上,还略有积余,惹得同宿舍的舍友们羡慕极了,尤其是好友刘艳特眼红,吵着嚷着也要去打工。于是暑假的第一天,她就跟着去上工了。但是她跟着肖一琴去发了一天的广告纸,就大呼:“吃不消了,吃不消了!”是啊,夏天已经来临,火辣辣的太阳当头照着,如果一天都在阳光下奔波,人不烤焦了才怪,毕竟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肖一琴毫不犹豫地辞去了发放广告的事,琢磨着重选一项事干。因为她已跟父母说好了,这个暑假不回去,两个月的目标是赚足下学期的学费。父母拗不过她,只好再三叮嘱她在外一切要小心。刘艳得知后,举双手赞同,她虽是本城人,父亲是医院的主治医生,母亲是大学教授,家庭条件比较优越。但她也是天生不安分的人,漫漫长假哪肯闲在家,所以她拒绝了父母带她一起去海边休假的要求,反而要和肖一琴一起去打工呢,并热情地拉她住到自己家,正好两人可以做个伴。

到底上哪儿打工呢?刘艳毕竟见识多了,她提出一个好主意:到茶餐厅或者咖啡厅去打工,这些地方环境幽雅,工作舒适,估计待遇也不会低的。有目标就有动力,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的奔波使她们找到了打工的理想场所,在一家名叫“相约一生”的茶餐厅里当服务员,两班轮流,八百元一个月。毕竟她们是大学生,自身气质不凡,因此没遭多少为难,就得到了经理的肯定。店长叫她们回去准备一下,两天后正式上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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