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太多的不舍,还是必须得放下!肖一琴坐在候车室里心情则充满了哀伤,因为再过三天,她就要离开中国,只奔文莱了。想到今后将见不到自己的心爱的男子,她心里真是万般的不舍,她也能设想到当霍子诺知道自己离开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因为那种绝望自己曾经品尝过。可是在现实面前,她不得不放手,只能躲在这个角落里,对着医院的方向,默默地为霍子诺祈祷着!
思考再三,肖一琴拨通了刘艳的电话:“艳,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你能代替我常常去看望霍子诺吗?”刘艳在话笥里哇哇大叫:“你要去哪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是学校派出的公差……”“不,知你者莫若我也,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刘艳急切地问道。“我在C城火车站,你别过来了,我马上要上车回去了!”“不,你在那儿等着,我二十分钟就到,你一定要等我,不然咱们就绝交!”没等肖一琴应答,刘艳就风风火火地挂了电话。
对于这个唯一的知己朋友,肖一琴相当喜爱和尊重的,再说,自己出去两年,两人要想见面根本不可能,所以她去车站售票处改了一下票签,然后就在站口等着刘艳的到来。
果然二十分钟刚过,刘艳那急匆匆的身影就出现在肖一琴的视线里。只见她身着一身黑色的晚装礼服,很显然是从哪个宴会中特意溜出来的。肖一琴很不过意,连忙迎上去,抱歉地说:“对不起,艳,打扰你的生活了!”“嗨,咱俩之间还要说这些客套话吗?”刘艳边说边拉着她的手,来到车站对面的咖啡厅里。
刚落座,刘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要去哪儿?”肖一琴回答道:“去文莱!学校派出去的!”“什么?文莱?在这节骨眼上,你怎么愿意出国的?你舍得离开伯父母吗?你舍得离开霍子诺吗?你们可是刚刚团聚呀!”肖一琴望着她,苦涩一笑,说:“舍不得也得舍,有时候人不能光靠爱情生活下去,还得考虑其他问题!”
刘艳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问题,她追问道:“琴,告诉我,你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霍子诺呢?”肖一琴仍然躲躲闪闪,不肯正面回答:“没什么,不管怎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刘艳生气了,她说:“肖一琴,你还把我当好朋友吗?朋友之间就应该坦诚相待,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她气呼呼地将头偏向一边,不正眼瞧肖一琴。
刘艳等了半天,也不见肖一琴来求饶,她好奇地转过脸来,不料却发现肖一琴正低着头,而大滴大滴的泪珠正顺着她白晳的脸颊往下流。刘艳大吃一惊,她一直都知道肖一琴是个忍耐性很强的人,交往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肖一琴在公众场合如此不顾形象地落泪。她连忙抓住肖一琴的手,心疼地说:“琴,有什么委屈告诉我!记住,无论怎样,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也许是受到友谊的温暖,也许是自己的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肖一琴终于控制不住,她伏在桌上失声痛哭:“我的心好痛啊……我舍不得离开霍子诺……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声音是那样的哀婉,刘艳也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坐过去,将肖一琴揽到怀里,轻拍着肩膀,抚慰着她受伤的心灵。
等她哭够了,在刘艳的再三追问下,肖一琴简单地道出了自己和焰之间的恩怨纠葛。刘艳听后,气愤不已,她破口大骂:“那个狐媚子,我看她就不顺眼,真是个卑鄙的家伙!琴,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肖一琴连忙制止她说:“不,艳,这件事不要你插手,是我自己愿意退出的!”
“唉!”刘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霍子诺不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说让就让呢!再说,这或许只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也不问问霍子诺的意思,说不定他宁可什么都不要也不愿意失去你呢?”
“不,我深深地爱着他,更知道他肩头的责任有多重,所以我不愿意让他在终生的碌碌无为或者意志颓废中生活,我宁愿自己多受些委屈,也要让他活得精彩!”肖一琴坚定地说。“唉,我服了你了,伟大的幕后英雄!”刘艳面对朋友的执着,也是没辙了。
肖一琴正色地对刘艳说:“艳,既然你知道事情的经过,就要替我保密,绝不向第三个人泄露,尤其是霍子诺。我拜托你替我多去看看他,我会定期和你通电话的!”刘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琴,你不怕霍子诺误会你而恨你吗?”“如果他要恨就让他恨吧!只要他过得好,身在远方的我就很开心!”
唉!刘艳只能为朋友的坎坷情路深深叹息,她拍着胸脯,保证说:“你放心,我每周都会去看霍子诺,每周都会向你汇报他的情况。特别请你放心的是,我呢恰巧看那个人不顺眼,所以我会帮你看住她,绝不能让那个狠毒的女人得逞的!”肖一琴苦笑着摇摇头,她从包里掏出一封信说:“你千万不要向诺泄露我的情况,当你实在顶住他的追问时,你可以把这封信交给他!”刘艳带着怀疑的目光接过这封信,看到肖一琴再三向她点头,她才放进了包里。
那天,她们在咖啡厅里一直坐到打烊,而此时的火车早已开走了,刘艳拉着她回到自己的家,两人窝在一张床上又交谈了几乎一夜。第二天,刘艳特地命令丈夫派人用专车将肖一琴送回家,而且她自己也随行,理由是:“你出远门,朋友我怎能不送行?”那份真挚的关怀让肖一琴感动得只想落泪。
而此时的霍子诺,在千盼万盼中,终于盼到了自己重新办理的手机,一拿到,他就迫不及待地按响了肖一琴的电话,当电话那端传来那个熟悉而纤柔的嗓音时,他居然只喊了一个“琴……”,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听着对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肖一琴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感染了,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动人的微笑:“诺,是我!”仿佛一股神奇的魔力,从这头传到了那头,霍子诺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急切地向着亲爱的姑娘倾诉着自己的思念:“琴,我总算体会到古人所说的‘相思成灰’的意境了,这些天,我发现自己没有一分钟不想你,我想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要不是工作拖着,我真想飞到你的身边啊……”肖一琴的心攸地变得柔软了,她柔声地说道:“诺,我也非常想你,但古人也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好好保重自己,好好工作!有空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好,那我等着!”霍子诺不再说话,肖一琴也不再言语,但通过电话,两人分明听到了对方激动的心跳,这一刻,两颗年轻的心贴得是如此的密切!肖一琴听着听着,眼圈又红了,这样温情的一幕恐怕今生今世再也享受不到了……
依依不舍地挂上电话,肖一琴正对上刘艳探究的眼睛,脸不由得红了。“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离去呢?”刘艳的闲事细胞又冒出来,而肖一琴没有作答,只是瞅着窗外的一轮明月陷入了沉思……
两天后,肖一琴在父母、好友和学校领导的护送下,登上飞机,怀着满腔的眷念和愁绪,飞往东南亚,开始新的征程。她是走一步回头望三望,惹得肖母和刘艳都洒下了不舍的泪水。当飞机载着肖一琴这个弱女子飞往一个陌生的国度时,刘艳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帮好友看住霍子诺!尽管肖一琴的初衷不是如此,但她是个疾恶如仇的人,她就想干自己愿意干的事,这点在丈夫宋江的宠爱下更加得势。所以她送完好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C城,也家也不回,就直奔医院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