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邪邪一笑,邬瑞年招来一个藏在士兵中的心腹,在他耳畔低语了一会儿。然后那人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待是漫长的,也是无聊的,尤其是这种原本敌对的关系还要装出一副友好的模样,真是有够滑稽的。
天逐渐大亮,太阳也从山坡下缓缓探出一个头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纯黑长衫的男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附耳在北羽帝君的耳侧说了几句。
北羽帝君的脸刷的变黑,眼神凌厉的盯着邬瑞年:"好,好,好,原来邬大将军的诚意就是这样的,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
"呵呵,北羽帝君不也一样吗?若不是你想先暗算我的人马,我又怎么会单方面中止咱们的协议呢?"即使意图北识破,邬瑞年仍旧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
刚才邬瑞年压根儿就没相信北羽帝君,所以他的心腹根本就没到真正关押骆含烟母女的地方。那人在前面带着身后跟踪的两人绕了大半个索罗城,然后进了一个房间故意命令人把骆含烟母女从地道带走。
北羽帝君的人守在外面,还真以为是这么回事,怕这些人把骆含烟母女带到了其他地方,来不及多想的二人冲了进去,结果却扑了个空,房间里只有四个埋伏好的高手,哪里看得到骆含烟母女的踪迹呢?
幸亏这二人身手不错,虽然其中一人受了不轻的伤,倒还是把那四人给拿下了。于是只受了点轻伤的这个家伙立即赶回来把那边的情报汇报给北羽帝君。这也可以看出,邬瑞年没有真心实意要跟他们和谈,难怪北羽帝君如此生气了。
北羽帝君克制住满心的怒气,平静的说道:"邬瑞年,你该知道,如今就只剩下你一人孤军奋战了,你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这样苦苦硬撑,有意义吗?你还是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吧!过去的恩怨就让他一笔勾销吧,冤冤相报何时了!"
"哈哈哈,北羽昭烈,你说得倒轻巧,被灭满门的是我,不是你,你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感受!还有即便我真交出骆清秋和骆含烟,你就会放过我吗?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这种鬼话?我,邬瑞年,一家死了十五口人在你的刀下,我又何惧于死亡?不过,就是死,我也会拖着你最在乎的两个女人一起下地狱,我倒是很想知道那时候你的表情。现在你就杀了我吧,哈哈哈,我死了,我看你能找到她们不!"邬瑞年充分的利用了北羽帝君对骆含烟母女的感情。
别说这挡箭牌对北羽帝君还真是管用,哪怕已经恨不得吃了邬瑞年的肉,喝了他的血,北羽帝君都还只是握紧拳头,面色如常的看着邬瑞年。若不是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跳,没人能看出北羽帝君此刻心里已是汹涌澎湃,恨意滔天。
"邬瑞年,别挑战我的耐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交出骆含烟,我立即命人荡平索罗,直击大乾都城,到时,你的妻子,儿女,岳丈...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我要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北羽帝君一向仁慈,能说出这番话,意味着他是真的怒了。
邬瑞年怔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悲戚之色,忽然他又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北羽昭烈,你怕了吧?我终于戳中你的痛楚了吧!动手吧,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败了就没想过他们还能安全的活着!"
"大将军,还没开战,怎么就认输了,这可不像是我认识的大将军啊!"一道充满调侃意味的声音从左边的小巷子中传来。
余鑫一身摇着折扇,一身骚包的走了过来,然后站在邬瑞年的身边,充满浓厚打量意味的眼神在北羽帝君身上打转。
邬瑞年见这个小子不请自来,而且用不善的眼神盯着北羽帝君。心里大乐,心想,有这么一个高手助阵,他兴许还有一拼之力。反正此刻北羽昭烈的大部队还没赶来。而且怎么看,这个时候余鑫还来帮忙,足见这小子不是敌人。
有时候,人在危难的时候,往往容易抓住一根稻草就当是浮木,然后往往夸大稻草的作用,期待这稻草不但能救命,还能发家致富。
此刻有些绝望疯狂的邬瑞年就陷入了这种境地,把原来对余鑫的怀疑全抛到了脑后,他牙一咬小声说道:"好,咱们俩联手对付北羽昭烈,卢峰,你带人拦住那些虾米!"
做出了放手一搏安排的邬瑞年悄悄说了一句就率先动手。
下一刻,大乾的士兵蜂拥而去,冲向北羽帝君的手下,很快双方人马便斗在了一起。一股绵长的斗气无声无息的逼近北羽帝君,余鑫也紧跟着动了。
邬瑞年见状,对余鑫的信任又增加了几分。他立即加快速度,磅礴如山的斗气从他的身上喷涌而出,砸向对面的北羽帝君。
单打独斗,北羽帝君确实蛮占优势的,但现在是双面夹击,而且这两人并不比他弱太多,他也被逼得有些狼狈,只有不停的闪躲,毫无还手之力。
在北羽帝君的全部注意力全邬瑞年霸占住的时候,余鑫往前一甩手,轰的一声,斗气直接轰在了北羽帝君身侧,若不是北羽帝君闪身闪得快,他已经被击中了。
北羽帝君站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了脸颊上被擦出来的血迹,深深的凝望着对面的这两人。
"好了,你们都去帮卢峰,这里有我和余鑫就行了!"欣喜若狂的邬瑞年把自己的心腹赶去帮卢峰的忙。
余鑫跟着颔首:"邬大将军英明,这北羽昭烈也不过如此而已嘛!什么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看是虚有其表才对!这样一个草包,只要咱们俩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