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要不要把脸洗掉!"走了几步,余鑫终是没忍住,出声建议道。
"你以为我想啊!邬瑞年见过我!"骆含烟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若她还是寻常打扮,邬瑞年肯定会认出她来。她原本是想在脸颊贴上一圈络腮胡子,盖住大半边脸的,不过在看见她白嫩的手指之后,她便改变了主意。脸是大叔的脸,手却是小姑娘的手,那不是更大的破绽吗?不如扮个文弱僮仆吧。
余鑫无奈,只好带着她往索罗的方向走去。
这个小镇离索罗只有十几里路,两人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目的地了。不过由于大战来临,索罗又是重镇,现在城门口戒备森严,每个进城的人都要出示进城证方能进入城门。所谓的进城证也就是一张蓝色的硬纸,上面写着大大的进城证三个字,要伪造实在是一件太容易的事了。不过时间紧急,骆含烟跟余鑫也不想耗时间在这种事上。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一前一后的走到城门口,果不其然,一下子便被来往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请出示进城证!"士兵凶狠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弋。
余鑫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他。
那士兵看了一眼这个不起眼的小盒子,怀疑的目光更甚,手一挥,招呼了几个同伴过来,几个人围绕着两人转悠,眼神很不友好。
"做什么的,耍我啊!"
面对士兵的咄咄逼人,余鑫胸有成竹的笑道:"进城证啊!不信几位官爷打开看看!"
几个人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那金光灿灿的光芒顿时晃花了几人的狗眼,倒吸了口凉气,那士兵立即把盒子扣上,装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声说:"确实是进城证,好了,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果然管用,骆含烟和余鑫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二人一起进了城。
由于局势紧张,现在大街上行人并不多,反倒是经常能看见一排排的军人在街上巡视,满眼下来,军人反倒是比普通百姓还多。
骆含烟和余鑫找了街边一座不起眼的客栈进去准备住下,可老板一看见二人顿时有些为难的样子:"两位可是从外地来的?"
这不废话吗?本地人谁有家不回来住你这破客栈。
"是的,掌柜的,我们要两间上房!"余鑫面不改色的回答到。
掌柜的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位,不是老朽不想两位住在小店里。哎,实在是,两位有所不知,最近查得比较严,每个客栈晚上都有士兵前来巡查,弄得咱们客栈里现在几乎都没人。两位在索罗若是有亲朋好友,还是投奔亲朋好友去吧。"
"掌柜的说笑了,若是有亲朋好友在这里,我们俩就不会来客栈了。掌柜的,不如你行行好,腾出一间你家的房子给咱们居住吧,这个房钱咱们定是不会少给你!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吧!"骆含烟拉住欲退下的余鑫,一边笑一边掏出几块金币递给掌柜的。
"这..."掌柜的显然有些心动,但也有些顾忌。
骆含烟再度掏了几枚金币出去,硬塞给掌柜的:"老板,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只住几天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掌柜的见推辞不去,只得为难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两位跟我来!"
很快掌柜的就把他们带到了后巷的一座很旧的院子里,这座院子很小,天井只有二三十平方大小,一面是围墙,其余三面都是普通的瓦房,除去厨房和客厅,就只剩下两个房间了。
"这地方是我以前的老宅,这几年开了客栈,一家都搬到客栈里去住了,这里就空了下来,两位就将就在这里住一住吧!"掌柜的边说边推开了正房的大门,里面因为久无人居住而充斥着一种发霉的味道。
"好,谢谢老板!"骆含烟笑眯眯的送走了老板。
霎时,这院子里就只剩他们两人了。
"什么时候行动?"余鑫朝骆含烟问道。毕竟他没见过邬瑞年,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而骆含烟好歹认识对方。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骆含烟才认真的说道:"邬瑞年此人狡诈多疑,眼线众多,咱们就这么撞上门去,他是不可能信任咱们的。不如,你以我为饵,邬瑞年看你抓住了我,他一定会相信你的!"
"你疯了,他恨不得杀了你呢!你落到他手里焉有命在?"余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我不能答应你,你若是有个好歹,师叔还不宰了我!这事绝对不行!"
"放心,这事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骆含烟企图劝服他同意自己的主意。
余鑫却毫不所动,意志坚定的拒绝了她的主意:"不行。你今天早上不还担心被人发现,所以刻意打扮成这样吗?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变卦了!"
"那时候我不是不知道邬瑞年戒备这么森严吗?你去看看,大街小巷,哪里不是邬瑞年的军队,就凭区区一个邻国小城主的令牌,你认为能有多少作用?"
余鑫沉默了,骆含烟这话说得也不是毫无道理。从整个索罗城城内不计其数的军人就看得出来邬瑞年这回是下了血本,要跟北羽拼个你死我活。他们要想在短时间内取得邬瑞年的信任真的是很难。
见他的脸上出现了松动的表情,骆含烟立即见缝插针,继续说道:"放心,我对邬瑞年来说,活着绝对比死有用多了,他还指望用我来要挟北羽帝君和轩辕浩呢。所以即便是把我交给他,我也是安全的。更何况,你忘了,我还有一样法宝,哪怕他就是把我关个十层八层,我要想离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