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大乾多远?"骆含烟出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天哪,这男人真是唠叨死了,太让人受不了。而且讲的这些好像是大家都知道的吧,他还真当成了什么说不得的秘密一般,不但声音小得跟蚊子叫差不多,就连那表情也是一副防贼般的模样。
"啊?"老板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指着大门的方向:"往东,一直往前走,骑马的话大约一天就能到大乾的边缘了。"
"好,谢谢老板!"骆含烟干脆利落的说道。
"小姑娘,你要去那个大乾啊?"老板吃惊的望着她,见她点头肯定了。老板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连忙摆手劝道,"姑娘,现在那里随时都会打起来。你这么个漂亮柔弱的小姑娘赶过去,那多危险,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去了,等这场仗打完再说吧!"
"谢谢老板的关心,我心里有分寸。"骆含烟微笑着拒绝了老板的建议。
客栈老板见人家主意已定,自己又不是人家的什么人,嘴皮子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见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了,骆含烟笑眯眯的跟老板道别,然后上楼等待余鑫的消息。
老板见她的背影快要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了,才摇头叹息:"哎,人长得还挺好看的,无奈,这脑瓜不怎么好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简直是不要命了!"
骆含烟上楼,余鑫久等不回,弄得骆含烟都开始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了。
忽然一声高过一声的敲门声从大门口响起,被惊醒的骆含烟皱眉看了雕花木门一眼,斟酌了下,她站了起来,走到大门边豁的拉开门,余鑫正歪歪斜斜的站在外面,一只胳膊还架在小二的肩膀上,他双颊通红,一说话就吐出满嘴的酒精味。
骆含烟挥了挥鼻子,退后两步,让小二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谢谢小二哥把他送回来,你下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小二躬身退了下去,骆含烟走到木门处,再度把木门往外推了推,确定门已经关严了,这才走回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余鑫,等他把茶水喝完了,骆含烟才问道:"怎么样,有消息吗?"
打了个哈欠,余鑫甩了甩脑袋,一改刚才颓废的模样,反而变得精神奕奕:"有消息了,我从万香居花魁怜儿的口中得知,这回邬瑞年敢主动跟北羽昭烈开战,那是因为他手里掌握了一张王牌。"
"这女人的消息可靠吗?"骆含烟着急的问道。
余鑫再度倒水,端起杯子啜饮了一口之后,他才继续答话道:"应该没错。这个怜儿是城主的老相好,皖西城城主跟邬瑞年关系很不错,从他嘴里流露出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问题。"
骆含烟当然知道皖西城城主是亲邬瑞年的人,不然以邬瑞年心狠手辣的性子早就把他除了。因为若是不服从北羽的人担此要职,在战争关键时期,暗中捅邬瑞年一刀那问题就出大了。
"那你知道邬瑞年手里的王牌是什么吗?"思忖半天,骆含烟也不再去纠结余鑫探听来的消息是否正确了,她抬头认真的望着余鑫。
余鑫无奈的摇头:"那个怜儿说她也不知道,估计这事皖西城城主也不大清楚。毕竟这么大的事,不是邬瑞年的亲信,一般人,他又怎么会告诉对方。"
骆含烟点头,余鑫说的也很在理。底牌这种东西,换做是她,她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更何况是邬瑞年这么老道的家伙呢!
"余鑫,今天的事谢谢你,你好好休息吧,我有事出去一趟!"骆含烟突然说道,人也快速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喂,你要去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别抛下我啊!"余鑫在后面大声喊道,人也急忙起身追了出去。
跑到门口,前方的骆含烟忽然回身给了他一记白眼:"你现在满身酒味加脂粉味,打算去暴露我啊?算了吧,你还是在屋子里歇着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余鑫吸了吸鼻子,闻了闻,发现自己身上的气味儿确实浓厚了一些。只好点头同意。
骆含烟回到房间,换上了一身深色的夜行衣,然后从里面把门反锁了,再偷偷从窗户口跳了下去,悄悄出了客栈。
站在漆黑的大街上,骆含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跳上房顶,四处张望了一周,再跳下屋檐,沿着小巷子朝城中最繁华,灯光最亮的地方跑去。
不一会儿,她便到了一座高门大宅外,她偷偷绕到房子正面瞧了一眼,正大门上方高高悬挂着"城主府"三个大字。果然没错,找对了地方,骆含烟直接跳了进去,躲在暗处观察了一阵,然后便朝正前方走去。
约莫过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骆含烟瞧见前方一座院落中透出点点晕黄的微弱灯光。她悄无声息的潜了过去,只听见屋子里传来点点哭泣声,听那声音应该是个女人在哭。
过了一会儿,哭泣声渐止,里面传来一道细嫩的女声:"夫人,你别难过了。城主心里有你的,那些个骚蹄子,她们不过都是看上了城主的钱和地位,城主那么英明神武的人,又怎么会看不透这些。他也只是把她们当成玩物而已,玩玩腻了就扔了,不会当真的,你也别担心了!"
"可是,可是城主每晚都把那个叫怜儿是妓子给接进府中,这已经持续几个月了。以前的那些女子城主可没感兴趣这么久。琴儿,你就别安慰了,城主生性风流,性好女色,他不会只喜欢我一个人的,罢了...我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女子柔柔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