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买了卫生巾回来,进去了教学楼一楼的卫生间里,她拿出手机播放语音,可是都没有得到季菲儿的回应。
奇怪了,她不应该进来一楼的厕所吗,难道还忍着跑去二楼?
言欢疑惑,一边拿出电话给季菲儿发短信,一边往二楼走去。
‘我在K教。’
季菲儿只恢复了这四个字,这是在K教没错啊,可季菲儿也没说自己在几楼,这让言欢郁闷了,她再次发短信过去询问她,对方却没有再理会过了。
没有办法,好人做到底的言欢开始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厕所找人了。
这栋教学楼一共有五楼,言欢给司机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有点事请在教室耽误了,很快就会出来的让他别担心,接着继续找。
最后,言欢来到了第五楼。
这栋教学楼平时是用来当考试场地的,一般很少人来,现在放学了,更是没有几个人影了。
言欢抱着最后的希望,推开了女卫生间的门。
只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按手机播放语音,身后传来动静,言欢刚侧了个头,脖子上猛地一阵钝痛,黑暗便见她侵蚀了。
在失去所有意识的那一刻,言欢似乎看见了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后便再无记忆。
浑身一个激灵,言欢醒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睁开眼,就觉得浑身冰寒刺骨,身上也是湿漉漉的,入手冰凉。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言欢发现自己在一片白花花的地方,空间很狭小。
等到她视线清晰的时候,言欢终于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她依旧在女生厕所里,不过是在一个小隔间里面。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呢?而且还是浑身湿透……
言欢疑惑着,哆哆嗦嗦、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手刚碰上门准备打开,发现门板不管她怎么使力气推,都是一动不动的。
被锁住了?!怎么可能,这门明明是从里面反锁的啊!
言欢一下子心慌了,立即拍着门,把门拍的咚咚响,手掌心都拍疼了,始终没有人回应她。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害怕极了无助极了,言欢着急的满脸苍白,身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她能感受到身体有不舒服的趋向,脑袋里更是乱糟糟的一团,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记得团团转,想到爬出去,发现门底下太小,头顶上的四边椰丝封住的根本没有出路,绝望肆虐着她的全部神经。
抱着头呜咽了好一会儿,言欢又再次拍着门,她不能喊人,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只能这样求救了。
但是,没有人来,言欢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变成冰块了,始终是没有人过来。
拍打门板的动作,越来越轻了,因为越来越大的失望,更因为越来越薄弱的意识。
就在言欢身子软下去,准备放弃的那一刻,外头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言欢整个人一哆嗦,重新站了起来,眼里带着湮灭而重新亮起的希望光芒,双手齐用的拍着门,企图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力。
她都已经快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咚咚咚的响声跟打鼓一样,只要对方不是聋子,肯定能听见她的呼救!
可是,厕所里始终没有响起一丁点的说话声,渐渐地,言欢以为自己刚刚听见的开门声是错觉,或者只是风吹动了门,仅此而已。
在她再次失望的时候,响起了脚步声。
啪嗒,啪嗒——
越来越近!
言欢的脸上重新露出笑脸来,脚步声一停下,她却觉得浑身发寒了。
不!她怎么那么傻,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还在学校,而且还来到五楼这个厕所里头?
所以……现在站在门外的人,是将她关在这里的人!
越想,言欢越后怕,越加悔恨自己适才的愚蠢行为,言欢紧紧的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又警惕起全身的注意力,等着门,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脚步声没有再响起过,在言欢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以后,绷紧的神经开始自我安慰的放松,当她刚把脚从坐厕上放下,突然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漫了进来。
呼吸一下子都乱了,言欢在马桶上跳了起来,惊得整个人都抽搐了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呵呵。”突地,一声诡异的低笑缓缓响起,言欢猛地一惊,瞪大着眼睛。
“怎么样,穆言欢,舒服吧?”声音从门外传来,很低很沙哑,像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根本辨清不了性别。
那个人说道,“这就是我的报复,给你以前目中无人,害人不浅的报复!好好呆着吧,幸运的话,有人发现那里流水,就会有人发现你的,哈哈哈!”
笑声回荡了许久,最后被一道重重的关门声给隔断了。
言欢再次受惊的缩了回去,看着从门缝底下流进来的水,纯净清澈的眼中,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阳光与开朗。
恐怖,绝望还有饥饿寒冷,噩梦一般,令言欢觉得毛骨悚然,她抱着脑袋坐着,瑟瑟发抖着,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动静来了。
……
从公司出来,祁仲琛直接让叶询载自己去饭局所在的酒店。
靠在椅子上暂作休息的时候,叶询接了通电话,对着那边的人一阵惊讶。“什么?人又不见了?”
闻言,祁仲琛缓缓睁开了眼。
叶询挂断电话,回过头来禀报,“少爷,少夫人她又……”
“失踪了?”祁仲琛抢过话,“事不过三,狼来了的游戏玩多,就没用了。”
叶询也觉得三番两次的闹得有些无聊,可出于关心,还是询问了一句,“那要让人找吗?”
祁仲琛摆手,没多大注意,“第一次跑去穆家,第二次被穆言熙给接走了,折腾来折腾去都是穆家的事情,无趣。”
叶询会意,不再多言打扰。
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在卫生间里的穆言欢,已经开始发起了低烧,浑身颤抖着,清秀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的血色,一双唇瓣,还是紫色的。
冷,好冷……
言欢抖得不像话了,脑袋也昏昏沉沉的,重的恨不得栽下去。
可地上是水啊,她根本不能下去,那水那么冷那么冰,她会冻死的!
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眼皮的力气,渐渐地,言欢磕上了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