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事情解决了?”
穆京看着接完电话后喜悦溢于言表的穆为宁,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穆为宁高兴过头,也没有多少隐瞒穆京,“是的二叔,言熙回来了,这次的麻烦终于解决了。”
“哦?”穆京微微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凑巧,“这样啊,看来是上天也帮着你们穆家呢,呵呵。”
穆为宁收敛神色,蓦地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向穆京颔首行礼,“二叔,今日侄子叨扰您实在是抱歉了,希望二叔不要放在心上。”
“没事,小伙子有干劲二叔怎么会介意。既然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了,你现在是打算立即回去卫江市?”
穆为宁点头,“这是自然,侄子来京城也是临时决定的,公司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侄子回去处理,既然言熙已经回去了,订婚宴也能够照常进行,剩下的自然是要以公司为主,好好利用祁家的帮助,让公司渡过难关,更上一层楼。”
“很好,不亏是大哥的儿子,目光长远,很好。”穆京连连称赞,也跟着起了身,理了理衣角的皱褶。“不过穆家在卫江市扎根了几十年,公司的规模也发展的不错了,为宁有没有想过把公司做的更大,比如说,在京城也开一个据点……”
穆为宁眉头一挑,眼中不掩诧异的看向穆京,“二叔的意思是?”
穆京淡淡的笑着,“订婚宴是在周末吧?正好我周五白天有个饭局,去的都是京城的生意人,为宁要是不赶着回去,陪二叔这个老人去一趟也好。”
说着,穆京走前了几步,伸手拍了拍穆为宁的手臂,语重心长的叹息道,“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到底是自家人,二叔也希望看着你们好。”
“行吧,二叔还有点事儿先上去处理了,乖侄你喝几杯再回去吧。”
穆为宁眼底耀耀的闪着光,“好,谢谢二叔!”
穆京点了点头,拾步上了楼,站在原地的穆为宁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而他并没有看见,走远的穆京脸上带着的笑容,有多么的阴测诡谲。
卫江市,祁家庄园
夜色渐深,小别墅里除了个别的几个房间亮着灯,到处都是昏暗一片。
言欢打开门,看着眼前长长的走廊瞧不见一丝灯光,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脚踝受伤的那只腿提高着吊在半空,言欢小心的单手撑在墙壁上给自己支撑,另一只手拿着开了手电筒的手机,单腿往前跳跃着前行。
走廊平地还好,可上楼的时候言欢显然就有些吃力了,最后不得不关掉灯,靠着窗外洒进的月光和浅浅的灯光来一点一点的往上摸索着。
等她跳到三楼书房的时候,整个身子已经是被汗裹了一层。
她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而后抬起手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
里面没有人回应,但是言欢确定里面是有人的,因为门缝底下漏出了光,若是没有人怎么可能会开灯?
若是换做别的时候,言欢肯定会转身离开的,可现在不同,她带着些许的期待和喜悦而来,她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是的,刚刚她收到了哥哥穆为宁发来的语音,哥哥说姐姐已经回到家了,所有事情都可以回到原来的起点,只要她明天回到穆家,那么就能把姐姐换过来,到时候订婚宴会如期举行,祁仲琛会牵着姐姐穿过那唯美的拱门,循着追光灯的影子踏过浪漫的地毯,在众人面前宣布订婚。
而她,就能回到穆家,养好脚伤后继续上课,当她乖乖的、不会说话的穆家二小姐。
这样多好,一切都没有变,都是原来的那个样子。
所以,言欢才会在这么晚还不顾脚伤跑出来,为的就是想要早点告诉祁仲琛这个消息,让他明天就派人送自己回去。
一想到明天以后就不用再被这个恶劣的男人欺负,言欢的好心情就情不自禁的飞跃起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言欢再次耐心的敲了房门,这次已经是没有人回应,她再等待了片刻,决定扭开把手,自己推门进去了。
目光在书房里转了一遍,的确是没有找到人,可在侧面的墙壁开出的小门没有关上,里面有光透出来。
难道祁仲琛是在里面?
言欢想了想,迈步走了过去。
穆言欢的确没有猜错,祁仲琛的确是在这里面。
全透明的拉门后,流水声哗哗溅落的声音清晰可闻,水珠随着古铜色肌肤的线条滑落,男人的身体一丝不漏的展现在了言欢的眼前。
女孩呆呆的站在几步远的距离,看着这个画面,目瞪口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正闭着眼抓头发的祁仲琛感受到一道奇异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倏地睁开了眼看过来,一下子就看见了门口不远处已经失去理智反应的穆言欢,她呆滞的目光令祁仲琛低咒的一声,倏地扯过旁边的浴巾裹住了身体,顺手关掉了花洒。
透明拉门被拉开,缕缕水雾争先恐后的飘逸了出来,男人挺拔的身材愈发明显清晰了,言欢才猛地意识到什么,慌忙无比的转过了身,刚迈开步子准备要走,身后的男人已经是追了上来。
“想跑,跑去哪儿呢?”
他邪魅的声音压了过来,抬手间顺势也将言欢柔柔软软的身子给压在了墙壁上。
一面僵硬一面火热,言欢简直动弹不得,眼睛一下子被急红了,跟小兔子一样的,水汪汪可怜兮兮。
看着她这幅被欺负的可怜小模样,祁仲琛心情好得很,平时一副在外冷静沉稳的模样,现在确实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
“小哑巴,没想到你这么坏,嗯?喜欢这样的?偷偷跑来看我洗澡,不如下次我也去看看你的?”
言欢简直被吓坏了,长这么大也没有试过这样被一个男人靠近,刚刚看见的……她更是羞愤的想钻到地底里去!
“小哑巴?小哑巴?”
言欢拼命的扭着头推着他,听着他坏坏的笑声就觉得委屈极了,最终还是忍不住羞耻心,眼泪啪嗒啪嗒的开始掉了。
手背上多了几滴水,祁仲琛一看就皱眉了。
得,他把人给逗哭了。
都说女人是麻烦。
脸色难看的放开她,祁仲琛再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思,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别在我面前演戏,我可不会给你拍手叫好。”祁仲琛冷笑着,“不禁逗还来惹我,小哑巴你可真喜欢犯jian。”(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