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香厂作为燕帝手下直属杀手机构,不被任何人左右。
这些年来在燕地和其周边国度营造出一股对立者望其项背而逃之风。
但凡忤逆者,诛杀之。
同时它也是这世上最为神秘的组织,没有人知道它的老巢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成员都是何人,但有一点人们对此并无太大争议之处,那便是异香厂中皆为女人。
这日,风愈紧,山鹰带着随从借道什角南山路,他估算着,晚些时候便可抵达中都。
一路上带着怡红楼血案的罪证,他深知,他需要上报朝廷来处理这件事。
行至穆关,放眼看去,行人尽皆行色匆匆,街上做生意的百姓脸上也不见喜色。
”唉,不知这些时日朝廷在做些什么,除公关人马,其余都不许进出,老百姓本来好好的往来买卖都泡在水里了。“山鹰哀叹着。
”鹰爷,我听在武阳做兵马调度的堂兄说呀,“他附耳上前,”好像是,朝廷在调兵抓什么人。“他四处张望后小声说。
”抓人?抓什么人用这么大阵仗,把老百姓置之不顾,哼!“山鹰冷哼,气朝廷不体恤下边的人。
”哎呀,鹰爷,那些都不是咱们的事了,如今咱们还是先把怡红楼的案子给办好再说吧。“属下摸着脑袋笑着说。
山鹰望着前头,大手一招,带人投宿去了。
定好房间之后,山鹰回房间去了,准备明早快些赶路。
“哦对了,临睡前来我这儿把行路的图纸带着,看看明儿走哪条道。“说完山鹰便回去了。
坐在秉烛的木桌旁,外头风呼呼的把客房的门窗吹的哐当响。
那微弱的灯光下,山鹰从怀里掏出朝廷当年赋予他的令牌。
在那面刻着“大燕第一捕”字样的牌子上,尽管山鹰多年来始终把这块牌子带在身上,时刻不离,但上面附着的光辉却掩盖不住,山鹰小心的**着它。
“咚咚”声响起,门外立着两道身影。
山鹰巍然不动,嘴角掀起。
”终于来了吗?“他坦然自语。
紫檀木门从外头被缓慢的推开。
两个身着黑衣蒙面的人提着剑跨了进来,只是那眉宇间依稀可见清澈,细长的眸子。
”异香厂。“山鹰喃喃道。
那二人并不答话,径直持剑走向他。
山鹰冷哼一声,从腰间拔出随身长剑,大吼一声冲向她们。
瞬息之后,那健硕的身体轰然瘫倒,脖颈处一道血痕显现。
随之那块”大燕第一捕“令牌凌空而飞,旋转着角度。
”结束了......”他嘴角轻轻张开,呢喃着。
一片瓦房林立,绿荫遮蔽着大片的杂草从。
“袁鹰,快来啊,快来看!”一群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哄嚷。
一处草房后的小院子里,一个老妇人抱着膝蹲在地上嚎哭着。
“王大娘家的鸡又被偷了。”一个小娃指着王大娘对着其余孩子说道。
“你看,鸡笼上多了一大块破洞啊。”陈家二小子望着那儿说。
附近聚拢的百姓越来越多,都甚是同情王大娘。
”你们猜啊,是谁偷了王大娘的鸡啊。“村里二狗子好奇。
袁鹰上前一步,伸头努力想要跨过那比自己个头还高的篱笆。
”小鹰,我抱你。“陈大叔看他这个样子,便上前把他抱起,坐在自己肩上。
”陈叔,你们不能帮王大娘找找偷鸡贼吗?“小袁鹰大声说出来。
那些平日里袁鹰尊敬着的大人们都转头望向他。
目光中纷纷散发着厌恶的神情。
“这孩子,乱嚷嚷什么...”“真是的,真是不招人待见的娃...”
袁鹰不是没听见,但他只能当作听不到。
打小不是都教我要做善事吗,不是应该相互帮衬吗,不是说......
袁鹰咬咬嘴唇,从陈叔的肩上滑下来,径自走到哭泣的王大娘身旁。
“大娘,别哭了。”小袁鹰安慰她。
王大娘又抽泣了几声,抬起头看他。
“小鹰,好孩子,你去吧,大娘的鸡再也找不到了。”她说。
“大娘!能找到的!”袁鹰喊道,小小的的脸蛋憋红了脸。
“你去集上候着,谁卖了鸡你就看看是不是你丢的鸡。”他想着说道。
王大娘似懂似不懂的点点头。
袁鹰和王大娘在集市上等了三日,还是没等到偷鸡贼。
被气急败坏的老爹给揪着耳朵拽回去了。
“大娘,别放弃啊,能找到的——”他捂着耳朵喊着。
许多年后
震惊整个大燕的盗取官银案被当时尚为一个平凡的衙门差役的袁鹰侦破,名声大噪。
地下庞大贩卖私盐之帮被袁鹰捣毁,山鹰之名响彻南北,以鹰之迅疾,追世之凶,号天下第一捕。
那块“天下第一捕”令牌旋转着,砰的一下掉落在地。
山鹰闭上了双眼,却咧着嘴角,笑着去了。
“为人一辈,为了吾心中夙愿,死何所憾。”
黑鞋踏过那块令牌,两个隶属异香厂的黑衣人再次检查了山鹰的气息,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温清这两日很是担心泓袖的安危,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对泓袖愈发担忧起来。
他拜托老汉去帮他到山下城中查查,有没有泓袖的消息。
老汉带着行李废了老大的气力去了,三日后回来告诉温清,现如今连他这个土生土长的燕人也进不了城了。
温清意识到事情已经万分严峻了。
这时老汉却告知他另一件事,南方中原王朝高层官员大换血。
温清装作毫不在乎的模样,“都发生了什么事啊,哪些官员的调动?”
老汉叼着干燥的茶叶,靠在竹椅上。
“好像是什么中原的丞相告老还乡去了,顶替他的是个岁数不大的人。”老汉呵呵笑道。
温清释怀不已,父亲操劳一生,是该歇一歇了,也不坏。
”那还有呢?“他问。
”嗯......让老朽想想,哦对,是什么太傅被罢了。“老汉娓娓道来。
”苏太傅?“温清惊道。
”不错,公子你还了解中原那些个官员呐。“老汉奇怪。
温清这回却不再沉着处之了,苏缦身为皇后,其父被罢免,那她的处境岂不是......
温清攒紧了拳头,此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