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起身挽袖子扫视大堂,就打算找麻烦。
清远见之不甘示弱,火气腾腾的起身助场。连一向性子平和的清心、清逸、清绥也表情严肃,脊梁笔直的站于大堂之上。虽然清轼走了,他们几个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但是康王家的脸面不容抹脏。
"哪个说的话,有本事站出来!"清远在大堂上吼着,今日势必要干上一架。
闻夫子站在大堂之前,忍不住的咽咽口水。他啥也没做啊。
"那个..."
岂料,根本不容闻夫子将和的可能,太子一党的还真有人站了出来。
"本少爷怕你?!"
一时间,整个学堂,火药味十足。双方纷纷党员起立,目眦尽裂,凶神恶煞。
秀儿瞅眼她身边的宁清时,正好也与他对上了眼。
宁清时的眼中包含着些许愧疚与歉意,他没有管好自己的人。
秀儿表情不屑,凑前在他耳边轻道了句:"狗急跳墙。"
宁清时的脸色立刻木然,严峻至极。
他们俩倒是不管面前发生事件的走向,闻夫子也愕然的反应不及,所以没一会,那大堂之中就由唇枪舌战变为了上手踹脚。
秀儿趁人不注意的起身,向闻夫子示意让让,然后走到了一个中立正看热闹的学子面前,也不管他惊讶的神情,表情客气的请他到官堂和鱼院报告一下战况。
那学子一头雾水,本不愿去,但是一方面不想得罪秀儿,另一方面想想人多了戏更好看,便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秀儿有事没事的扯着一些反对党党员的课本,折成纸飞机呀就往空中飞。反正他们打得高兴,发现不了。
"呀哈,老子揍死你!"来个粗狂的声音。
"小子,吃爷爷一拳。"变个凶狠的声音。
"哎呦,谁打的我,我是福王党的呀!"来个弱弱的声音。
"靠!我们关王党的也敢欺负,不打你还以为咱家没人啦!"秀儿再钻个缝隙,换个愤怒的声音。
这个...兔崽子。
所以没一会功夫,这大堂里就是激烈火拼的场面了。
秀儿喊完,搅起事来,再扯了多多的纸,叠了多多的纸飞机,钻来钻去从不同的方向扔着。转到闻夫子身边时,停下来,边扔边一本正经的抬头问着闻老头:"夫子呀,你觉得哪方赢啊?"
闻夫子抽抽嘴角望着看戏正值兴头的秀儿,突然觉得他的这个学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典型。
闻夫子从来都是极力避免,在自己的课堂上这种几党交战的场面。因为,这不就是让推广和谐社会的他自打脸面嘛。
秀儿没听见闻夫子的答案也不介意。边扔着碎纸片边观察着门外的动向。
那个小伙儿的效率还不错,没等两下,秀儿就看见一片乌压压的人影过来了。先是官堂的人,冲进来后见到堂中的场面,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去忠心护主去了。丫的鬼知道哪个是主,先打再说。
秀儿在旁看得直瞪眼。这群人上错书院了吧。
然后再未等片刻,鱼院的人也都呜泱呜泱的奔来了。不消说,这基本上是一群看戏的。既然有人请看,不看白不看,他们也方便从中选择正确的党派站对立场。
秀儿和几个相识的高高兴兴、神态轻松的打个招呼,引得鱼院学子好一阵暗赞。底气真足。
缓缓过后,林雨墨和海魄两位大神平静的最后走来。可虽说的是大神,但是眼前的场面可是也第一次见。秀儿奔到他俩身边"呵呵"的笑着。今儿个心情好,不收门票。
林雨墨没什么反应,但是海魄终是受了人家秀儿的恩惠,点点头意思了意思。
堂中人打得激烈,小小的皇堂已经容不下他们的拳脚施展了。没一会,大家就撕扯着往堂外转移。
秀儿挥舞着手中不知道是谁的破课本:"呦吼!打!打!打!"
林雨墨诧异的瞥她一眼。
秀儿扯着他的袖子:"墨墨..."声音娇糯黏人,"你妹妹都来康王家了,你也来呗。"
林雨墨看她的目光变了变。这种情况下,这么明显的拉拢行为,他还真敢说出口。
秀儿围着他磨叽:"来嘛,来嘛!"
林雨墨直视前方不理她。傻子。
秀儿拉着他的手,前窜后跑的撒着娇。丫的小娘容易么。
实话说,向林雨墨这样人,一般都有自己的想法。比如说,他的父亲、爷爷如果投靠了太子,但是他却更敬佩康王一些,那么他肯定会做出违背家族的事情。这样的话,他的举动也会影响新一代文人青年的选择。简单来说,林雨墨的选择,也是一个不能忽视的事情。
秀儿打算先磨着他,慢慢来。
之前官堂和鱼院的人被撩拨的往皇堂这边来,夫子们肯定是都被惊动了。没一会,众多的夫子,连同一个像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老头蹒跚而来。
秀儿低声询问海魄"那是谁",海魄回答说是"院长"。
哦!秀儿还从来没有见过院长大人呢。
赶忙将手中的破书随手一扔,秀儿扯着她那正处于变声期的嗓子咆哮道:"院长来啦——"
一瞬间,龙卷风袭过。
秀儿在一片静谧之中清清嗓子。他奶奶的,嗓子要是坏了找谁。
众生撒了对方的领子,以手捂耳。这个成严,不发声不存在,一发声吓死人。
来了二三十位夫子,夫子中有人给阿不思指了指自己,嘴巴里面也不知道在嘟嘟什么。秀儿立正整整衣服,姿态优雅的站着。好印象呀好印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