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秀儿回着笑了笑。他不会以为这刀是自己送的吧?
黄莺给夹上了一道菜:"主子,这道菜是湘王亲自下厨做的。"
秀儿赶忙夹筷。不吃白不吃。
皇上看了她一眼,把自己桌上的这一小碟也让太监端了她跟前。
秀儿很好意思的来者不拒了。
场面混乱,秀儿用宽大的袖口掩着满口吃食,字音含糊不清的探头对着身边人嘟嘟道:"唔,夫君..."
皇上这次是听到了。
秀儿马上鼓起的勇气又立刻变得害羞:"我...我能不能...去,呃,去..."
"禀皇上,华待应欲献舞一首。"
秀儿顿时快咬到了舌头。
啊——啊!她想去淮州!淮州啊!这会不趁乱说了,还能多会说啊!
她想去淮州啊!
秀儿不情愿的端正了身子,口腔里的食物也都囫囵吞枣的下咽。恶眼的看着场下,丫的是哪个不长眼的要跳舞呀!
曾经让秀儿惊艳不散、娇媚至极的华冬月此时的袅袅婷婷步来的形象,就像是一只大红色蠕动的虫子!虫子!让她只一眼就想踩扁一百遍啊一百遍!
跳屁啊跳!等你化成蛾子了再跳!
正想怒声呵斥几句发泄一下不满时,秀儿突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经。怎么感觉声音寂静的跟刚才林家献礼有一拼?
秀儿扫视一圈,小娘的,男人有九成都已经被迷得魂晕了。
秀儿猛地一扭头。幸好,自家夫君还没有事。
呸,没事就代表练得多了。
没一会的功夫,华冬月已经站到了下场,红色的舞衣更衬得面如雪白,红唇诱人。
"妾身今儿个应景,选了首独月舞,若是跳得不好,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秀儿再偷偷瞥一眼,华彩云的脸色已经发黑。亲侄女当着面勾引自个儿老公,是傻子才不气!
于是又是在众生迷迷糊糊中,秀儿又一次窃喜这后宫要乱上一阵子是肯定的了。
不过就见华冬月正要开始跳,起范姿势都准备好了,却听得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一声嗤笑:"也就是个待应的身份,也敢登场丢人?"
讥笑之意不言而喻。
这话倒是让原本喜庆热闹的年气给冷冻住了。谁呀,这么不给美人面子的乱说话,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众人问声寻去,赫然是鼎鼎大名的清心皇子,在自己的位上口吐讥讽。
华冬月当即面色一白。不明白竟还真会有人对自己这么不留情面,并且还是一名男子。
不过众人的回首也让大家发现了,今天同样身着一身红色长袍的清心皇子,身上的娇媚比起这位华待应来,竟然丝毫也不逊色!
不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美人。
实际上今日穿红衣的倒还真不少,但是能够穿出味来,看着显眼的,却寥寥无几。之前清心皇子没有向帝后见礼,所以没有被人发现。可是这下子就能让众人多饱会眼福了。
秀儿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小子做得好,你抓景大人家独子的事就包在母后的身上吧!
清心不在意的喝口小酒。谢母后。
于是,本欲是要一鸣惊人、一步登天的华冬月跟早上林尚丹的结果一样,惨败而归了。
仅一日就是两个小角色跳梁,这可是让上面的女人们脸色不加好看。再加上又是林尚香和华彩云母家的人,女人们中间就更是怨气满空了。
在乱七八糟的气氛中,秀儿高兴的喝着小酒,只觉得万事俱备,只欠夫君一个准许了。
大年初一的第一天晚上,自然是要留给帝后度过的。
秀儿和他已经度过了五个这样的夜晚了。
同往常一样的安排。洗漱,脱衣,上床。
时已过午夜,热闹了一天的皇宫终于有点要休息的意思了。可是,黑暗中有一双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眼睛,却不安分的睁着不想闭。
手伸向夫君的里衣,轻轻的拉了拉。
"爷..."
多年不用的称呼带着一股子的亲切感。
皇上自然的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与秀儿对视着。
秀儿也不嫌害臊的也不躲避视线,就是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是一直知道着自己的心意,一直。
"我..."
秀儿刚开口,便被皇上打断。
大手抚过秀儿已经长开的面容,他轻轻的道了句:"去吧。"
秀儿拉着里衣的衣服一时更紧。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知道她想做什么,并且不明理由的就会放纵。
靠近他的怀里,不再避讳的直白说道:"真不明白你是什么心思,白耗耗的养着我这么一个米虫。"
他没有说话。
秀儿像是依赖着父母的孩子一样在他的怀里蹭了一下:"什么心思?"
他的手再次划过秀儿的脑袋,也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一样:"穷养儿子富养女。"
"噗"地一下秀儿就笑得花枝乱颤了。
富养着...女吗?
哈哈。
被他拍着笑得岔了气的身子,秀儿终于满意的闭眼要睡觉了。
淮州...淮州...
"小姐!"语音里面充满了委屈与抱怨,"您真不要我啊。"
秀儿指挥着跟前的宫女拿这拿那的,表情不耐:"烦不烦,烦不烦,能在本宫耳边唠叨五天!"
爽儿和黄莺外加小绿水,齐刷刷的没心情收拾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