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暄脸色一寒,经夏以宁提起,他想到了夏以宁身后的那个男人,有些诧异夏以宁为何不利用对方的身份背景,一旦利用了她将很容易的走上巅峰,可是她没有,是该说她傻还是天真?
穆景暄这种人恐怕一辈子不会了解夏以宁。
一个白手起家犹如暴发户一般的存在,一个生在世家见惯了阴谋阳谋。
前者会利用一切达成目的,后者则更喜欢玩弄心计手段,一步步走上巅峰。
所以穆景暄永远得不到楚清欢,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时,服务生送上了几道菜。
穆景暄有些迷惑的望着夏以宁,却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嘲讽,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我?"
"讨厌一个人没有理由,就是看你不顺眼,连带着影响心情,影响胃口。"夏以宁淡定的回答之后就不愿理他了,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影响她吃饭,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否则就真的会影响胃口。
"喂..."穆景暄心底的怒意发泄的差不多了,见她饿成这样,忍不住嘲讽,"怎么,他没喂饱你?"
"食不语。"说罢,她再也不肯出声。
穆景暄的嘴角微微抽搐,再次感到了挫败,他觉得自己简直不可理喻,明明并不喜欢夏以宁,却忍不住自虐般的接近她,明明对她的态度感到愤怒却又无力发泄,就像被她吃定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失去了自我控制情绪的能力,穆景暄有些心慌。
"吃完了?"他扬眉,耐心渐失。
夏以宁抬起眼帘淡淡的瞥了瞥他,"吃完了,我们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区区白家少爷就让你怕成这样?"
她并不是没有势力,只是还不想暴露。
穆景暄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心底却有些无奈,"我送你回去。"
夏以宁没有拒绝,虽然厌恶穆景暄这个人,但她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穿十分跟的高跟鞋走回去,就属于典型的跟自己过不去。
"多谢,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还真是利用完了就扔,我还以为你不屑利用别人呢!"
"像你这种人该用就用,我没有什么愧疚心,记住,你跟他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也不会在我心里占据任何的位置,所以利用你一次算什么?"夏以宁毒舌道,说罢她拿起包转身即走,也不理穆景暄难堪的脸色,景致于她来说不过是一块踏脚石,总有一天她会骄傲的离开。
回到家中,原本以为季焱澈会在,面对着一室冷清,尤其是受了委屈,就更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但想到了季焱澈的身份又释然了,他毕竟是现任的市委书记,哪能那么闲的蛋疼陪她玩过家家的游戏。
正准备回屋休息,突然手机响起,夏以宁扫了屏幕一眼,接起了电话。
"是我,你没事吧?"夜枭的语气有些低沉急促,"我刚刚听人说你惹了白家的少爷,怎么这么不小心?"
"夜枭。"夏以宁听得夜枭的关心,虽语气中有些责怪之意,但是她知道夜枭绝对没有怪她的意思,他在为她担心,所以夏以宁的语气有些委屈,就像丢了糖的孩子,"他说要包养我,所以我才动脚踹了他,我真不是故意的!"
夜枭是这世间唯一对她关怀备至的亲人,若她惹了事,别人也许会责怪他,但他不会。
他的感情太过深邃,而她一直将他当成朋友,他们的关系不是情人的亲密无间,所以她不敢破坏这纯粹的感情,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情,但只要她不愿意,夜枭定然不会强迫她,这就是夜枭,怎能让她放开?说她自私也好,无耻也罢,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将他牢牢抓住,绝不给一点离开的机会。
"我去找你再说。"
"好..."她报出了地址。
夜枭很快到达,像是着急跑来的一般,额角有些汗意,见着夏以宁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没事就好。"
夏以宁的鼻子微微一酸,去浴室拿了一块毛巾,"擦擦吧。"
夜枭接过毛巾,刚抓在手里就嗅到一股幽幽的香气,俊颜涌上绯色,他不自在的擦了擦额角,才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给我说说。"
夏以宁坐在沙发上,睨着夜枭硬朗的脸庞,看了一会,这才开口讲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着说着又委屈的撇了撇嘴,问道:"难道我不该这么对付色狼?"
夜枭走近,凝视着夏以宁,叹道:"没事,有我呢,那小子要是敢对你下手,哼..."说到最后,语气中含着凛寒般的肃杀铁血。
夏以宁一直深深的望着他,见他承诺,不由一笑。
夜枭眼角的褐色泪痣似有些发红,柔和的灯光衬得他硬朗的面容有些妖异,一双眼眸中柔光四溢,唯独面对夏以宁的时候才会有这般温柔的神情,他蹲下身子将头埋在她的腿上,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唯有这样才能靠近夏以宁并不让她发现他的脆弱。
"我想这件事还是会见报,有一定程度会影响你的工作,只要有人施压就影响不大,公众最多将这件事当娱乐消息看待,等你的戏播出之后就没事了,趁势追击,你应该会出专辑吧?到时候,我想我会再次看见你大红大紫。"夜枭了解夏以宁,即便夏以宁还没将出专辑的事儿告诉他,他也能猜测出来。
"可是白家不会善罢甘休。"夏以宁笑眯眯道,夜枭猜中了她的心思,但是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不能掉以轻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