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们回去再说。"
他妥协,她接受,各自退了一步。
因为赤脚的夏以宁实在不方便行走,季焱澈看不下去,干脆将她横抱起来,又担心泄***,脚下的步履有些急促,待到终于回了自家,心下才有一丝轻松。
"以宁,我这辈子可没有服侍过女人,难道你不觉得荣幸?"季焱澈拿着纱布和药水,小心翼翼的帮她处理着脚背上细小的伤口,听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夏以宁的瞳眸里流露出淡哂,不由自主的讥诮道:"我这辈子也没被书记服侍过,确实应该感到荣幸,不过季书记,您的手艺是不是太差了点,要不要考虑去医学院进修下?"
季焱澈轻声一笑,仿若桃花盛开。
夏以宁眼前一亮,回过神来的她觉察自己被男色蛊惑了,顿时更加别扭,低头一看身上的男式衬衫染上血色,小手撩起一看,突然觉得脚背一痛,抬头望向季焱澈,只见他的俊颜倏然浮出绯色。
"你、你先回去换衣服!"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夏以宁突然感觉身上有千万只蚂蚁爬动,恶心且反胃,她想起那双猥琐的大手,连忙推开了季焱澈冲进浴室,顾不得水的温度,当一股凉水浇到身上,这才缓解身心的厌恶。
冲洗了不知多久,久到浑身冰凉,颤抖不已。
回到床上已是晚上,小睡了一会,夏以宁睁开双眼,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身体里有股热意冲荡至头部,头疼至极。
这时,有一双冰凉的大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像是找到了救赎,她抓住那双大手,抓住了又渴望更多,就连季焱澈劝慰的话语都不理,季焱澈无奈之下连哄带骗,这才劝她服了药。
"乖,我陪你,别乱动!"季焱澈紧紧拥住夏以宁,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压住,见她孩子气的嘟着嘴唇,心下柔软的一发不可收拾。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露出不同以往的一面给他,有那么一瞬他真的不想她醒来,不想再看见那充斥着迷雾的双眸、淡漠的神色以及谜一样抓不住的心。
头部,隐隐刺痛;嗓子里有些痒,渴望清水的滋润。
这是夏以宁醒来的第一感觉,睁开迷蒙的双眼,眸光一扫,周围一片单调的白色。
这时,一双大手轻轻按住她的手,一股暖意传入身体。
夏以宁低头看去,那双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和她扎着针的手纠缠在一起,极具美感;微凉的液体滑过血管,这股凉意仿佛渗入了骨髓,令夏以宁忍不住的颤抖一下,紧接着便有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对方手臂一揽,紧紧包裹着自己。
"还冷吗?"简单的关怀里还透着疲惫,夏以宁听在耳中,心内有一股说不出的暖意。
她摇了摇头,侧目望去,身边的男人一手揽着她,一手翻着文件。只见季焱澈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刀削斧刻般的脸庞俊美无铸,黑色的发丝贴在耳鬓,微微抿着的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镜,掩盖了那双桃花眼的熠熠光辉。
他身穿着浅色的衬衫,单薄的料子勾勒出那精瘦宽阔的胸膛,解开了两颗扣子,略显儒雅风流,将身上那股肃杀之气淡化了些许,矜贵而不自傲。
这时,季焱澈的手指微微颤动,放下了文件,他拿下眼镜,揉揉了双目,眼底划过一丝玩味,扬唇睨着她:"看的还满意吗?"
"很满意,就是不知道..."夏以宁嘀咕着,突然觉察到自己说了什么,她低下头,掩饰苍白的脸上溢出的绯色,娇媚撩人的样子看得季焱澈骨头都酥了几分。
"你说什么?"季焱澈勾起唇角,笑意浅淡,坐了一夜的疲倦仿佛也消失不见了。
"嘶..."夏以宁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呼的声音里略带呜咽:"你快去找医生,流血了..."
季焱澈目光一扫,遂即按了房间里早已预备的按钮,不一会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老五,拔针。"
"二哥,你终于舍得让我看看你的小美人了?"不正经的话语里隐隐透出三分警示,身穿白衣的男人长相略显清秀,眉目间的傲然之色衬得他原本有些平凡的五官精致起来,只见他眸光犀利,看向夏以宁的目光略带探究,微扬的唇携着冷笑。
夏以宁只瞥了一眼,便从来人的话中分析出了来人的性格,这个男人的傲气浑然天成,虽是一名医生,但认识且称呼季焱澈为二哥,就代表了他的身份不凡,养成自傲却不让人讨厌的性格也情有可原,只不过她一点都不喜欢那略显阴郁的语调,和其中的讥诮。
"能不能换个人拔针?"夏以宁的话使得正准备拔针的手微微一动,低呼了一声,她蹙眉抬眼望去,只见男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季焱澈见她小脾气发作,只得强硬按住了她的手,一眼扫向老五,略带冷淡的目光让老五暗暗心惊,猜测着季焱澈怀中女人身份的同时,还得给她拔针。
老五咬牙腹诽:如果换个人,就算疼死,他都不会有一丝怜悯之心。
"以宁,别介意,他就这样,只不过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给你拔针。"季焱澈淡淡的睨了老五一眼,明显疼惜怀中的小人儿多一些。
夏以宁挑了挑眉,眼眸划过了一丝兴味,看样子这里是一家私人诊所了,就是不知道这人的身份。
"五哥,我不就是没睡醒有点起床气,你至于这样损我吗?"老五低头认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