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好熟悉,只是我有点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我甚至还知道这个花的花语,“永恒的微笑。”
小白当即就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张卡片,其实是一张明信片。
这张明信片后边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写。
“欢欢,这明信片好熟悉。”
小白将明信片捏在手里来回走着,很努力的在想,在为我发现线索。
快递的发件人是隐藏的,我不知道是谁,小白明白我的好奇心,所以努力帮着我搞清楚。
突然小白喊了一声,“我知道了!!”
我看向小白,“什么?”
小白兴奋的开口,“你记得上次你收到尤克里里吗?那个里面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明信片。”
我当时只顾着收尤克里里了,倒是没注意其他的东西。
我当即跑到衣柜顶上拿下了尤克里里,果然从装尤克里里的盒子里找到了那张明信片。
对比两张明信片,果然是一样的,场景一样,风景一样。
参天大树下的长长小路,有落叶,有两个并肩而行的人,一个穿着白色牛仔外套黑色裤子的男生,一个齐肩短发,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
我一瞬间就明白了,是童柯。
这条路,我们走过,这明信片中的衣服,我穿过,他也穿过。
落叶飘飞是秋天,是我入学之后认识他的季节。
思绪一下子就被回了大学时候,我出神的想着,那个时候的时光,那个时候简单的心思。
“欢欢,你知道是谁了吗?”
小白推着我的胳膊我才回过神,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是我大学的学长。”
这次的快递连同上一次的尤克里里都搞清楚了,没有别人,只有可能是童柯。
因为黄蔷薇的花语是他告诉我们的。
课间的时候,我去学校礼堂听他拉大提琴,我到的时候有许多的女孩子在底下坐着听他拉大提琴。
他一曲结束的时候,好几个女孩子捧着花送了上去。
但是童柯只说了谢谢却没有接受花,那时候有女孩子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摇头。
女孩子们也觉得很懵,就又问着童柯喜欢什么花,他说他喜欢黄蔷薇,因为花语是永恒的微笑,他希望他所在意的都能永恒,也都能是微笑着。
当时我就觉得特别的正能量。
我将黄蔷薇找了一个瓶子摆了起来,我细心的喷着水。
“欢欢,你跟这个学长……”
小白八卦的站在我的身边,我当时就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种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
小白不甘心的追问着我,但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
就感觉,他的存在像一束暖光一样,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听他拉大提琴,喜欢他的性格,但……我却不是喜欢他这个人。
起码,不是存在爱情的喜欢。
我挠了挠头回答着小白,“这个……我也说不上来。”
小白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她狠狠的拽住了我的胳膊,“你说给我听。”
我感觉她是恋爱谈的太兴奋,精神食粮充足,都不犯困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再不睡明天就集体迟到了。”
小白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瞪了我一眼,“回头再拷问你,必须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我嬉笑着抱起朵朵就回了房间。
朵朵今天也是格外的兴奋,怎么都哄不睡,“朵朵,快点休息好不好?明天还要去幼儿园上课,你再不睡明天就不能准时醒了,迟到了老师会批评你的。”
朵朵无辜的看着我,“妈妈,我想那个叔叔。”
我当时心里闪过一丝酸楚,我当然知道朵朵想的是谁,这是血脉相连的原因吗?
朵朵今天比往常难哄太多了,她可怜的不肯睡去的样子让我不忍说重话。
我耐心的哄着朵朵给她讲着故事,讲的我嘴皮都干了她才慢慢的睡着,这一次我是躲过了,下一次我又有多少故事可以给她听呢。
第二天一早,我果然迟到了。
我慌慌张张跑进医院的时候被人事部的工作人员逮了个正着。
她就这么站在医院挂号处的大厅超大声超严厉的训斥着我,引来好多人朝我这儿看。
我比着嘘的手势,“您看,您这么在这儿说我显得咱们医院也不好。”
那个工作人员听了我的话有些不服气,但也没多说什么。
“跟我走!”
我只能灰溜溜的跟她到了僻静的走廊,“你说你,迟到几次了……”
她一脸无奈的看着我,其实我也没迟到几次,别人比我过分的太多,可是她总是习惯揪着我不放,或许是之前邵墨全帮我走后门的事情让她对我印象极差。
我不停的道着歉,说着保证,可她依旧不依不饶。
我今天十点的时候需要跟着上一个手术,本来就迟到,她一顿碎碎念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我今天还有个手术,我有些来不及了,我下班再过来听你教诲行吗?”
我求饶的看着工作人员,她却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你简直是太不要脸了,既然明知道有重要的手术还不早到。”
其实,我只迟到了两分钟,连换个衣服的时间都不够,明显是不值得训我这么久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现在也只能听着,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多久一个护士匆忙的跑了过去又返了回来,“余医生,手术都要开始了,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护士也没顾眼前站着的工作人员,“快跟我走。”
护士扯着我飞快的往手术室跑着,我边跑边接过护士递来的衣服穿着。
慌慌张张进了手术室才发现主刀医生是许莫骞,这是他回来我们两个第一次面对面,我忍不住看着他的眼睛,他却始终没有看向我。
我进门的时候也算是有些咋呼,引的其余的几个人都看向我,唯有许莫骞,他在淡定的看着手术刀。
许莫骞一旁的护士让了位置,“余医生过来吧。”
我走到了许莫骞的旁边,协助他做着手术,我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一刻觉得他跟我的距离好远好远,天然的屏障把我们隔出了一个触碰不到的结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