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师傅很负责任的帮身无分文的我交了费用。
“姑娘,你休息吧,一会儿别忘了通知家人,我先走了。”
我赶忙叫住了师傅,“您留个卡号或者联系方式,我把钱还给你。”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不用了姑娘,也是我当时车没有停稳,不然你不会这么严重,就当给我个心安。”
司机师傅坚持如此,说完便离开了。
我是一定要给的,因为在他离开的时候我透过医院的窗户刚好看到停车场的位置,他的车牌号我记下了。
我躺在床上给小白拨了电话,“小白,我不小心把腿撞了,你去接朵朵下学吧。”
“欢欢,什么时候的事情,午饭过后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你不是说你回家就会休息,不会出门了吗?怎么把腿撞了?”
我一言难尽,只跟小白匆匆简洁回答着,“我就是刚想出门取点东西,就撞了,重点是,你记得接朵朵!”
“好了,好了,这不用你提醒,我肯定的,等会儿你把医院定位发过来,我过去看你。”
“嗯。”
随后我发了医院定位,并且告诉小白来的时候不要带上朵朵,让她先去楼上邻居奶奶那边待一会儿。
医院离小区不远,小白来回看我一趟不过二十分钟而已。
我要是不让她来她更不放心……
护士给我送进来了消炎药,我吃了下去,护士又问着我家人什么时候到,晚上有没有陪床的,我就随意的回了一句,一会儿就到,谢谢她关照。
这会儿总算是想起我了,我的消炎药早就该吃的,感叹人手不够,效率低,也感叹着自己所在的医院是个好地方。
如果能够留下,真是很能发挥所长,治病救人的。
我稍稍休息了一下,刚进入梦乡就被猛地推开病房门的小白吓醒了。
“欢欢!这么严重吗,都打石膏了。”
我安慰着小白,“小声点,别人也在休息,我过一小阵就会好的。”
我住的病房不是单人病房,医院小人多安排不开,是个四人间,只是用帘子隔开而已。
小白搬了一个板凳坐在了我的床边,“欢欢,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可以跟我说完整了吧。”
我喝了一口水,跟小白简述了一遍车祸经历,小白倒是没埋怨师傅和那个追尾的人,只说我最近实在是倒霉,点儿背,让我出院去拜拜菩萨什么的。
“你说的我一定听。”
过了会儿,小白似乎回过劲儿一般的问我。
“不对,你心情不好,还想着出门取东西,取什么?”
我一下子就哽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小白瞬间猜测跟许莫骞有关。
“是不是那个许莫骞又让你去签什么假婚约保密书,怕事情败露影响自己,还是他想要封你的口,给你好处让你去拿了?”
小白的话说的很难听,我不解释她就会这么误会着,我不想。
“是他让佣人跟我说,让我去别墅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虽然佣人没有挑明,但那是他的别墅,除了他,谁可以命令他的人?
“我天,这也太欺负人了吧,他们就不能给送过来吗?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们知道吗?”
我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我才会在这个医院的。”
“欢欢!你是不是傻啊,离婚协议书都签了,他不顾念你的恩情,你也不能这么委屈自己吧,你告诉我地址,我去帮你取东西,还得帮你好好的跟他谈判一番。”
说着小白激动地就要起身,“小白,你别这么冲动。”
我边开口边拽住了小白,“我现在住院,你这么晚去了,谁管朵朵。”
小白听完立刻压下了这个念头,但是说话语气仍旧是愤愤不平的,“那行,我再让他快活几天,等你好点了,去取东西的时候必须告诉我,我陪着你。”
小白超级凶狠的瞪着我命令着我,我感觉她比我还恨许莫骞。
“小白,你这么恨他吗?”
我看着小白发问,毕竟她跟许莫骞也没接触过几次,匆匆一面连话都说不上。
“据你所说,据我看到的,他难道还不够招人恨吗!”
我有些木讷的看着小白,“我也不知道。”
“那是你对他太不忍心了,换做谁听了这事儿都忍不下的。”
我看着小白发问,“是吗?我们离婚了,他派人通知我收东西,不对吗。”
小白对着我翻了一个白眼,“欢欢,难听的话我也不想说了,我怕你晚上再休息不好了。”
随后,小白不厌其烦的叮嘱了护士几遍,对我多多照顾。
时间也不早了,我不需要留人陪床,小白便离开了,回家照顾朵朵。
一个人在四人间的病房里,看着身旁一个,对面两个病人统统都有人陪着,就深觉自己十分孤独。
这时候我旁边床位的一个女人看着我开口,“你刚离婚?”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一副同情的样子看着我,“年纪轻轻可怜了,这今后怎么过啊,女人离了婚就不值钱了,远不如男人好找。”
她的话让我接不下去,我也不知道她这是善意提醒还是另外一种方式的讽刺。
这时候邵墨全来电解决了我的尴尬,我当时就接起了电话。
邵墨全开心的跟我汇报着他今天去敬老院的收获,他传话说爷爷奶奶们都很想我。
“你不是说回头再去吗?”
邵墨全略带低落的说了一句,“没有你,我去哪儿都没意思,就自己来了。”
随后邵墨全开口问我现在在哪儿,要不要一起约着吃晚饭。
我还没想好如何开口的时候,护士走进来很大声的说了一句,“四十二号床,余清欢。”
我赶忙捂住了手机,生怕邵墨全听到,但是又赶紧提醒着护士我在这边,接过了护士送来的药。
把药放下之后,我松开了手机,邵墨全那端已经心急。
“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感冒,我过来打个针就好了。”
邵墨全在电话那端唠叨着我,“这几天温差不大,之前见还好,怎么突然就感冒了。还是,你还在为那件事烦心,所以积郁成疾。”
我立刻解释着,“不不,我没有为那件事顾虑,过去就过去,我想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