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我这就去给您办,不过要得先交..."客栈老板万俟岩猥琐的辍着双手,就眯成一条线的臃肿凤眼对着她眨一眨,这一对姐弟看起来超级单纯好骗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肥羊,任人宰割。
王雁君大方的从她的万能布袋中拿出一小袋银两丢在万俟岩的怀里,"这些够了吧?"
万俟岩掂掂怀里的银两,嘴角都快裂到耳垂边,"够了够了。"想不到她们竟如此爽快,像她们这个样子的客人是最可爱的!
小白张着纯真双瞳,看着那位大叔,水灵灵的大眼睛眨都不眨。
"还不带我们上去?"她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马车上还有一个人,你叫人帮忙抬上去。"
王雁君走进天字一号房,典雅古色古香,淡粉色帘子后面是床,圆柱形状的台桌,成列摆设还可以,唯一令她满意的只有帘子旁摆放的那株玉兰,纯白,荡放着怡人花香。
"娘亲,这是我从那位臭大叔身上借回来的钥匙,我们的钱肯定在他这里面藏着。"小白讨好她的把钥匙从兜里拿出来,对于这种事情好似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小白真乖,来给娘亲一个!"王雁君啵了儿子好几个热吻,惹得小白咯咯嘻笑。真是知她者非她儿子小白是也。
笑得东倒西歪的小白眼里闪着狡狯,那个臭大叔,连他娘亲的钱也敢收,他就等着哭死吧。
地字二号房。
还在晕死的岳今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王雁君莲花步往座位一坐,玉兰花指端起茶水浅偿。
"儿子,把他弄醒。"都睡了这么久,也该睡够了。
小胖可爱的小白走近床上的人,在他手大指端内侧用力一按。
啊!床上的人立即哭天喊地在心里面叫起来,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岳今可怜兮兮的吸了下鼻水。才发现他背部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处理。
"叔叔,你醒啦?"让岳今疼得要死不活的罪魁祸首小白,眼睛里透着兴奋的光芒。他觉得这位爱流血的叔叔好有趣,他身上没有娘亲所说的臭味道,所以他不想他这么快就死翘翘掉。
岳今注意到他旁边的笑得好不灿烂的孩童,再看着陌生的环境,桌子边儿还坐着一个脸戴纱布的女子。眼前这个幼稚可爱的小男孩真的将他扛起来了!不知为何,他咽了咽口水,从他眼里反光映出一种叫做敬畏的东西。他堂堂的岳今王爷,何时敬畏过谁,就连他父皇,也未成让他有如此激烈的感觉。这小男孩定不是寻常普通人!
"叔叔,你怎么了?怎么不搭理我?"小白见他许久都不说话,说话不经带着哭腔鼻音。
岳今见他好像就快要哭出来,卡住的话憋着,心一急,只觉得一道澎湃的热潮涌上来。
"啊,叔叔,你怎么又流血了?"小白惊呼,爱流血的叔叔他真的很喜欢流血!
"不是他不想塔理你,而是他现在根本想讲都讲不了!"王雁君翘着二郎腿悠哉的放下茶杯。砍伤拖着时间太久没有处理,影响了肺部发音。
看似一句无意话,却击中了他的心怀。他惊讶的看着坐在桌子旁的玩弄着手指的王雁君。十个手指都没有佩戴任何戒指的女子,传说中武痴中的武痴,又怎么会清楚的知道他现在的伤势?不,也说不定,从她的言语泰然举止霸气中,跟以小男孩的前车之鉴,她必定会有惊人的之处!
"是这样的吗?"小白就像是受惊的小兔,两眼泪花花的盯着他,看得岳今心不禁一动,惊叹可爱。
岳今在他期待的眼光下点了点头。
小白眼底闪过丝丝狯光,抬起头已经是回了个无比灿烂可爱的笑容给他,霎时间,岳今仿佛能看到了闪亮在小白周围的银雪花,他看呆了。
"依你现在腐烂的伤口来看,你还有半个钟头可以活命。"王雁君的话,打碎了他美好梦幻的世界。
只有半个钟头可以活命了?她不说她会救他的吗?怎么还让他的伤口拖到现在?
看得出他焦急的苍白脸色。
"别急,我说过会救你,你就一定死不了。"她又端起水温变低了的茶水。
怎么可能不急,她不是也说了吗?他只有半个钟头的时间,迟了,恐怕到时候连神仙都救不活他!
"签了这个,我马上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你。"她指着桌面上的那张纸。
那是什么?岳今无声的发问。
小白趴在王雁君腿上双眼崇拜的看着他娘亲,他娘亲真的好厉害,居然这个样字也能跟爱流血叔叔对话交流。
"放心,为了防止你赖皮不认账,才立的条约,只要你按个手印,这张纸就生效,我立即就治好你的伤。"为了避免以后会发生不必要的麻烦,这张纸就是最好的收据。
真的就这么简单?算了,活命要紧,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毫无之情的他签下了这张一辈子都将与她们脱不了关系的条约。
王雁君满意的将条约收藏好,拍拍衣裳站起。
"好了,小白,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什么?不是她要医治他吗?她就这样不负责任的把他的生命交给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手上?老天爷啊,你怎么老是拿他的生命在开玩笑?岳今做了个无泪哭诉的仰望屋顶。
"叔叔,你放心,小白很厉害的,一点都不会疼。"小白开始脱掉他的衣袍。
然后站在他趴在床上的背部两侧猛吐口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