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曾怀疑爱情,真的曾经出现过,只是,我们无法止住时光前行的脚步,只能默默地,走完仿佛早已注定的应走的路,仿若绚烂的彼岸花,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中相错,生生不见,注定孤独,注定悲伤,遗忘在生前的彼岸,一世又一世被错开,然后一世又一世等待,这一切,是宿命,还是轮回?
“降雪,你当真不愿意解开这情蛊的毒?”
穆降雪摇了摇头,悠悠的说道:“解开又如何?我已经是睿王的妻子,生是睿王的人,死是睿王的鬼,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在爱上他人了!”
秋风萧瑟,吹起满庭的落花,摇曳的浅叶,在阳光的闪耀消藏着春韵的泪痕,述说着冷落的秋天,是相思的季节,穆降雪将对轩辕清睿刻苦铭心的思恋化作这一缕秋风,碎了满眼的相思,浓了心中的眷恋。
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胸口被秋风吹开的衣衫,护住了自己已经十分明显的肚子,一股母姓的光辉笼罩在她的全身,“娘娘,看来我曾经救过你一命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情?”
丽妃知道穆降雪想要说的是什么,不语,静静的时光,在她们两个人之间无止息的流淌,不远处,传来一股忧伤的乐曲,幽幽的倾述,清冷的眼睛,透过阳光的影子,追逐地上的斑斓,“娘娘,希望你能看在当初的情分上,答应降雪!”
清冷的光辉,发出倔强的执拗,丽妃沉重的点了点头:“降雪,我之所以答应你,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而是因为你是一个母亲,但是,也同样体谅我也是一个母亲的心情,给泽阳一个机会如何?毕竟,你们曾经爱过?”
毕竟,他们曾经爱过?丽妃,连你都要逼我吗?
穆降雪拒绝回忆回去,拒绝想起以前,从她的潜意识里,在抗拒轩辕泽阳,若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一个人,这狭窄的内心世界,又怎么能装得下另外一个人呢?
丽妃和穆降雪两人之人所达成的默契,使得穆降雪沉默的接受了一切,当他们两人的血彼此交融到对方的身体内时,她的心中是一片荒凉……
窗外的风冷冽的吹着,划过沉木的窗沿,留下冰冷的湿气,十月的天气,空气之中泛起了一丝凉意,传闻,傅无邪已经镇压**不利,已经被派往了严寒的边塞,不知道他又该怎样度过这难耐的一个冬天!
“降雪,天气这么冷,怎么不进屋呢?”
退朝之后,来不及换掉身上明黄色的龙袍,轩辕泽阳便赶到穆降雪的流芳宫,每天早晨,陪她一起用膳是雷打不动的事情,穆降雪伸出手,拍了拍他肩头落这着的雪花,浅浅一笑,“皇上,今日,朝廷之上,是有碰到了烦心之事吗?”
“降雪,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握着穆降雪冰冷的小手,轩辕泽阳牵着她走向了内室,刚迈过门槛,一股如同春天一般温暖的气息便迎面扑来,夹杂着花香的味道,轩辕泽阳微皱的眉头也渐渐松懈了下来,纵观整个皇宫,也唯有这里,能让他感到轻松和惬意,整个朝廷,谁不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看过了他们的虚伪,唯有降雪能给自己一种真实的感觉。
雨前龙井的香味,缭绕在整个殿堂之中,穆降雪和轩辕泽阳相对而坐,两人凝神注视着摆在二人中间的棋盘,拈一颗白子在手间,落定,抬眸,“皇上,该你了!”
轩辕泽阳收回走神的思绪,拿起黑子夹在手心,在看了棋盘上的局势之后,薄唇微扬,将棋子放回到棋盒之中,“降雪,我又输了!”
“皇上,你的心思都不在这里!”
早晨,便听到小翠告诉她,最近,全国的文人学子都在大规模的举行游行,对轩辕泽阳的行为进行讨伐,这些平日里只懂的咬文嚼字从不问政事的文人学子,抱着迂腐观念,只认为轩辕泽阳杀兄篡位,却不问在轩辕泽阳登基之后,整个南楚国的气象室焕然一新,他不仅大刀阔斧的进行一系列的改革,增加了整个国家的对外经济,而且还严惩了一群贪官污吏。在穆降雪的建议下,他还采取了民主选举制和聘任制,朝廷风气,是大为改观。
“降雪,你说那些学子是不是该杀?”
轩辕泽阳沉着脸,这些迂腐至极之人,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到处散播谣言,说他残杀兄长,强占皇嫂,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最大的限度,之前,也听了司徒落的建议,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是,现在看,一切都是徒劳,他的退让,反尔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皇上,休要动怒!”
当年,鲁迅老师曾说道,他手中的笔,就是打击敌人最厉害的武器,正所千秋伟业,都是后人评说,始皇是个政治家,可是,秦国终究落个灭亡的下场,还不正是因为他的暴政?
“皇上,君是船,民是水,你要牢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年魏征劝慰李世民的一句千古名言,若是一味的以武力镇压,最后,只会落得一民众不堪忍受而崛起反击的下场,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民众的力量,毛主席还不就是靠着中国地地道道的农民,而开创了中国的一个新纪元吗?
轩辕泽阳浓密的眉头微微挑起,他再一次见识了穆降雪的雄才伟略,心中暗暗佩服,收到轩辕泽阳鼓励的眼神之后,穆降雪接着说道:“皇上,要施行仁政,方可治理天下!”
“可是,那些学子并不买朕的帐!”
不仅不买账,而且还越加的仓皇,穆降雪当然知道,轩辕泽阳能够登上帝位,他的成功让一些窥视皇位的诸侯心中动了心思,谁都想复制轩辕泽阳的成功。
“皇上,不如,我们来个微服私访如何?”
微服私访?
轩辕泽阳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穆降雪,穆降雪重新给他的茶杯之中注上了新茶,继续说道:“皇上,难道,你就不想看看,这真实的天下民众,对你的评价吗?”
穆降雪的一席话,勾起了轩辕泽阳心中极大的兴趣,在征求了司徒落和丽妃的意见之后,当天夜里,四匹骏马悄悄的从宫内疾驰而出,但是,走到宫门口的时候,轩辕泽阳和司徒落猛的一下拉住了缰绳,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宫门口,帘子被掀开,从里面钻出的,是穆降雪一张绝色的容颜。
“我出的主意,怎么现在反而不带上我了?”
轩辕泽阳面色沉静,望了望身侧的司徒落,司徒落耸耸肩:“陛下,可不是我泄露行踪的!”
“降雪,你身怀有孕,跟着我们后面胡闹什么?”
穆降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后抬头,睁着一双清亮的双眸望向轩辕泽阳:“皇上,没事,降雪心中自然有数!”
轩辕泽阳和司徒落都深知穆降雪执拗的性子,她决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无奈,只好同意了穆降雪的同行,马车跟随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缓缓的驶出了宫门,当经过睿王府的时候,前程往事,再次涌上穆降雪的心头,那一段快乐的日子,仿佛是一场梦一般,清睿,你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
抬起眼帘,望着黑幕一般的天空上面挂着繁星点点,穆降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双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肚子里那个生命的力量,清睿,我坚信,你还活着,我会找到你,一定会找到你!
江都县的长街之上,行人川流不息,到处可听见商贩叫卖的声音,变身为江南才子的轩辕泽阳和司徒落以及换成男装的穆降雪三人摇着折扇,风流倜傥,玉树凌风,引得无数怀春女子止步流连,而这其中,又以穆降雪最是引得人看的痴傻,众人都在内心深处自问,这天下,怎么会有生的这般俊俏的男人呢?
穆降雪自诩风流,相比较轩辕泽阳和司徒落紧绷的脸,她脸上的笑容要显得和煦而又绚烂,不住的对周围的群众点头微笑,艳阳高照,在看到街边有一处茶棚时,她快步走了过去。
“小二,来壶碧螺春!”
“来了哦!”
店小二捧着一壶新泡的碧螺春走到了穆降雪的桌边,“这位小爷,看的有点面生,外乡人?”
“小哥,你真是好眼力!”
穆降雪嘴角的笑容让店小二眩晕的有一种站不稳的感觉,感觉到心中传来的一样感觉,惊叫一声,妈呀,难道自己有断袖之癖?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呢?
想到这里,店小二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没有脸回去见爹娘了。
“降雪,小心烫!”
店小二的眼睛睁的跟个铜铃似的,张大着嘴巴,如同看到什么惊悚画面一般的看着轩辕泽阳就接过穆降雪已经放到嘴边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几下,而后,在重新递到了穆降雪的面前。
而坐在另外一侧的司徒落则是深情款款的看着穆降雪,店小二觉得自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三个男人,竟然当街上演这么呕心的一幕?
两个随从一直黑面站在轩辕泽阳的身后,这五人,形成了一种怪异的场景,店小二摸了摸脑袋,就在他正欲转身离开之际,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扬起的灰尘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呛人,轩辕泽阳二话不说的张开袖子,挡在了穆降雪的前面,刮起的一阵旋风也是引得茶棚的屋顶呼哧呼哧的发出响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喂,你们三个!”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们!”
江都县县衙的捕头张良正睁着一双虎目指着轩辕泽阳和司徒落,“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朝廷正在通缉所有的学子,你们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上街?”
通缉所有的学子?
轩辕泽阳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呢?
穆降雪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事情,仿佛是越来越有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