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暖越说,声音越小,头低低将脸儿埋在韩应铖的颈脖上,不敢看他灼灼炙热的眼神,脸上很烫。
她第一次向男人告白,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她和乐祁泽那会儿其实都很懵懂,她又胆小得很,从来不会主动。
但她现在胆子大了,和韩应铖一起后,也变得像他那样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想说什么就说出来,这些话都是她想对他说的。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
“你懂了吗?”戚暖小声问,韩应铖将她抱得很紧,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胸前挤压着,热的能融化彼此。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很快很快,分不清楚了。
韩应铖眼底微红地发烫,不知道是否感冒的原因他整个人都很热、炙热,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突然心花怒放,狂喜迅速蔓延,压都压不住。狠狠地意识到,他不止很爱戚暖,还一直渴望想得到戚暖回应他的爱。
“再说,继续说,我喜欢听。”不够,他还听不够。他捧起戚暖酡红的小脸,重重地吻下去,两人倒在凌乱的床上,肢体交缠。
他用身体压着她在身下,见她摇头,大手在她的一段细腰上捏了一把,她痒得脸儿更红,潋滟的眸子带着媚色。
韩应铖喉咙发紧,俯下头,在她耳边炽烈低语:“说不说,嗯?”
戚暖害羞,怎么都不肯再说了。她被韩应铖弄得痒,在他精壮结实的身下笑得蜷缩着身子,想了想,才说:“乐祁泽今晚来过医院探我妈妈,他以前是我妈妈的徒弟,还有点情分在,我很难赶走他。后来,我和他坐了一趟公交车,然后就各回各家,我说完了。”
韩应铖紧紧俯视着戚暖,彻底降了火气,她很知道如何降服他,偏偏他就吃她这一套,迷得他愿意为她做牛做马。他最后中肯评价:“还算有点做我人qi的自觉。”
戚暖搂着他的颈脖,贴着他反问:“你呢?你有没有做我人夫的自觉?”
韩应铖挑眉,薄红的俊颜妖孽如斯,音色性感低哑:“感冒都不忘给你交公粮,还不够自觉?”
戚暖用手推他一下,双颊又红又烫,她想起身了,双手抵着他结实的男性胸膛说:“你快起来,你很沉的,压着我了。”
韩应铖低沉笑着,翻身起来,侧着俊颜用迷人的眼神看着戚暖白腴的身子,春色很快被她拉起被子裹住,他抬起手臂,手指从她的脸颊滑过白颈,一路蜿蜒到香肩,纤臂,清楚感觉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指尖下,轻颤。
他用黯哑的声音问:“刚刚有没有弄伤你?”
戚暖双眸迷离地看着这个男人,他身上的情浴痕迹不比她少,整个人都姓感得让人面红耳赤,气质邪贵。她在他深沉的视线下忍不住颤得更厉害,憋半天才红透脸地憋出一个字:“……没。”
韩应铖似问非问地‘嗯’了一声,喉结微动:“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戚暖轻咬着红唇,难为情得不行,她头低低地用额头抵着他的肩头,不敢看他。
真娇气,韩应铖伸手揽着戚暖的肩,很想看她此时的表情,见她怎么也不肯抬起脸来,低头哄着她,越哄她就越娇气,灵活的往他怀里挪,胸前的温香软玉地贴着他,慰得他半边身躯发麻。
他在她的细腰上轻捏一把,她痒得终于在他胸膛前仰起小脸,温婉柔媚,脸若桃花,那双笑弯弯的眼睛里,它们倒映着他。
韩应铖就在这个瞬间,心跳张狂,情迷深深。
戚暖不和他闹了,倒是担心他感冒没好,晚上又淋过雨,不由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问他:“你有没有发烧啊?”
好像没有,但感冒还是没好的。她抓抓身上的被子,裹了裹,下床打开衣柜,找了一条睡裙穿,边整理边和韩应铖说:“我家里应该还有感冒药,我去给你找找。”
“嗯。”餍足过后的男人,慵懒地靠在床头前,大展性感结实的身材,懒洋洋地应了声。
戚暖穿好睡衣,蹲在客厅的电视机前找家庭药箱,找了一会儿才找到,里面有感冒药,前段时间才买的,可以吃。她放好家庭药箱,先去厨房煮一壶开水,然后去玄关门前收拾她的包包和韩应铖的西装外套。
她的印象中,韩应铖好像随便将东西丢在地上,然后抱她进房间,但走近一看,她的包包和韩应铖的西装外套,都整齐放在鞋柜上。刚才的情况,又激烈又混乱的,还没有开灯,家里黑漆漆的,可能是她搞错。
戚暖没放心上,拿了她的包包和西装外套回房间里,看韩应铖只穿着条浅色长裤,上身打赤膊。
他好像在家的时候,都很喜欢随性穿着,都是穿得少,没有束缚负压力零的那种。但他现在在感冒。
戚暖放下东西说:“你先去洗澡,别再着凉了。”
她打开衣柜,给他找睡衣,她喜欢看他穿深颜色的间条男士睡衣,特别有成熟的魅力。
韩应铖没接过戚暖递给他的睡衣,让她给他拿着:“一起洗。”他一双长腿迈个几步就走到浴室了,倚在门口前等戚暖,挑着俊眉催:“快点。”
戚暖拿好更换的贴身衣物,红着脸跟他进去浴室,门关上,放好衣服在架子上,人就给他掰转过身,他俊美的男性面庞一点点欺近她……
戚暖的纤纤手指地抵在韩应铖的薄唇前,与他眼对着眼软声问他:“你不怕将感冒传染给我?”
韩应铖生生顿住,面色顿时不好看,他拎着戚暖脱下彼此身上的衣物,拧开花洒,将水温调高,不大的浴室弥漫着热热的水蒸气,温度骤升。
戚暖与韩应铖沐浴在花洒不断的水流下,被他的大手扣在怀里用力并狠狠地强吻,她微微仰脸回应着同他接吻。
一时满室的缠绵悱恻,幽香水色。
韩应铖吻够了戚暖,才抚着她红潮的脸儿,弯起薄唇说:“感冒了就陪我我吃药。”
戚暖觉得这个男人太坏了,一点也不够温柔。网上的人还选他做梦中情人,真想叫那些喊他老公的老婆团看看他是怎么怎么的使坏,怎么怎么的流氓,哪有梦中情人会像他这样的,还总喜欢調戏她。
“流氓。”戚暖小声嘀咕。
韩应铖峰眉微动,矜贵的手在她翘臀上轻拍一下。
戚暖禁不住微微颤栗……
待两人洗完澡出来,戚暖身子骨都酥了,整个人被浴室里的水蒸气蒸得白里透红,在客厅散一散脸颊的热才缓过来一点,她去给韩应铖倒了一杯温水,将感冒药放在他面前,想了想又问:“你晚上吃过没?”
韩应铖喝了水,说:“吃了点。”
戚暖心疼地捏捏他的宽肩,说:“我去给你煮碗面吃吧。”她将感冒药放一旁,又说:“吃完面再吃药,空腹吃会伤胃的。”
“好。”韩应铖着实也饿了,晚上没进过主食,应酬的地方在一家夜场俱乐部,以酒水玩乐为主,吃的都是小分精致的小食,不顶饱。
戚暖去厨房煮面,在冰箱里取了一盒超市里买的肥牛,还有番茄胡萝卜青瓜香葱,以及一只鸡蛋,将素菜切成丝,等水开了就下面条下去,她下的面条多一些,自己也吃一小碗。她在医院吃的饭盒只吃了一半就倒了,那时没胃口,现在倒是饿了。
等面条煮软,她先倒了杯水出去吃药。
韩应铖正在看晚间的新闻重播,注意到戚暖在吃药,蹙着眉提问:“你吃的什么药?”
戚暖喝着水回道:“避孕药。”
韩应铖面上的表情平平淡淡的,数秒后,才低沉道:“小七,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戚暖没有回他,搞不懂男人为什么喜欢生那么多个,就算要传宗接代,有一个儿子也就够了吧。开枝散叶的任务太重,她不行的。
再说,现在养孩子的责任都是任重而道远的,他们已经有两个孩子,再生一个,不就三个了,万一还是双胞胎……
戚暖想都不敢想,无视韩应铖说的话,转身去厨房看她的面煮好没有。
韩应铖如影随形地望着戚暖的背影,若有所思。
待面条差不多煮好的时候,戚暖将肥牛以及切好成丝的配菜全部下进去一起煮,最后在中间打一只鸡蛋,撒上葱花,便能上碗。
海大的一碗,卖相相当不错,能勾起韩应铖的胃口,他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戚暖看着都觉得烫,他反而没事一样,一口接着一口,看得出来是真的饿了,吃得比平时快,但动作还是很好看,不会觉得粗鲁。
戚暖拿着小碗在他旁边吃,她一向吃得不多。
韩应铖吃饱后,抽出张纸巾擦拭嘴,汤碗里的面被他吃得相当干净,没有剩的。他边喝水吃药,边注视身边的戚暖,小小的一碗面她能吃很久,小嘴蠕动,红艳艳的。
他心思一转问她:“你怀孕的时候也吃这么少?”
戚暖想了想说:“前期吃得也不多,会经常孕吐,后来就吃得多了,分好几餐吃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