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用的法子,用一百次它都是有用的,这害人的法子不在于你用了多少次,而在于到底有没有用,这每次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产生的效果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其实,要不是人都有私心,我就算有千百种法子也是没用的。"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要记住,今日的事情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该干什么我们继续干什么。"
"奴婢明白。"
妇人则不再说话,心中却在思谋,难道大少奶奶真的没有怀孕,可如果没有,当时,大夫人的神色为何如此紧张,对大夫人,她的感情很复杂,因为,在裴家,真心关心她的人就算大夫人了,哎!为什么每次看到别人痛苦,她也无什么快感呢?
裴老夫人去了裴九少奶奶的院子里,不管怎么说,裴九少奶奶怀的也是裴家的子嗣,作为现在的当家人和裴九少奶奶的长辈,裴老夫人都要做出一个姿态来。
裴大夫人则陪着裴老祖宗回到了裴老祖宗的房中。
裴大夫人心中一直在担心着枯蝶肚子里的孩子,她又不是那种特别善于掩饰的人,当下神情就有些忧虑和惶急。
这一切自然都落到了裴老祖宗眼中。
"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啊?"老祖宗您说什么,裴大夫人心思在乱飞,听到裴老祖宗的话,回过神来,本来心虚,现在更心虚了。
"没事,孙媳没事瞒着老祖宗。"裴大夫人本想将枯蝶有喜的事情说出来,但想想,这些年来,有些事情防不胜防,不知道老祖宗知道了,是怎样的反应?如果老祖宗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家媳妇的肚子上,那府中其他人的目光恐怕也都会吸引过来吧,到时,就算加了重重保护,也是危险的,看看,自己先前的小产就知道了。
今日,九哥儿的媳妇何尝不是和她当初一样呢,哎!
"真的没有?那今日你见涵哥儿媳妇摔倒,为何如此失态?"
"我?"
"哎!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你不明白吗?今个事情真的都是意外吗?"裴老祖宗活了大半辈子,她和枯蝶的想法一样,每次发生事情,总是习惯地先从坏的一面思考,这样能够尽早地找到对方的动机,才有机会防患于未然。
"孙媳的确有一件事情想禀告老祖宗。"大夫人听了裴老祖宗的话,也想,这府中的大多数事情其实是瞒不过老祖宗的,说不定老祖宗已经知道了蝶儿有身孕的事情,反正,老祖宗是不会害蝶儿和涵哥儿的孩子的,当下,还是决定将事情说给老祖宗好了,也许,老祖宗会有其他的打算。
"你们都退下吧。"裴老祖宗身边的丫鬟婆子,还有裴老夫人身边带的人都退了出去。
"老祖宗,涵哥儿媳妇也有喜了,所以,孙媳今日才那么紧张。"等所有人退出去之后,裴大夫人上前,在裴老祖宗耳边小声道。
"真的?你知道多少日子了?"裴老祖宗脸色倒是很平静,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责骂裴大夫人的隐瞒。
"回老祖宗的话,孙媳知道十多天了,因为这刚怀上,还不稳定,所以,想等过几天,这孩子安稳了才告诉您。"
"嗯,那今日,蝶儿真的没事?你一会过去那边过去看看,如果真的没事,再过来回话。"
"是,老祖宗。"
裴奕涵回到房中之后,就要解枯蝶的衣裙,"你干什么?"枯蝶忙拉住他的手。
"你身子真的没事?"裴奕涵住了手,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放松。
"我说没事就没事,要是真的有事,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当时的一切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她没碰着,也没撞着,肚子也没什么感觉,自然也就好好的。
"可你当时也摔倒了,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谁说我当时摔倒了?"
"就是呀,小姐,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还骗姑爷。"晚照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裙进来,因为枯蝶先前所穿的衣裙在雪地上弄脏了,进门之后,恰好听到枯蝶说的话,当场反驳道。
"我当时看大家都站不稳,只不过做了一个坐到在地的动作罢了,看吧,把你们都骗了不是?"
"真的,自然是真的。"裴奕涵看枯蝶的表情不像作假,他也深知自家娘子的本事,倒是心放了一下。
退后了一些,站在一旁看晚照帮她换衣。
换衣完毕后,晚照刚拿着脏衣服走了出去,外边的丫鬟就喊道:"大少爷,大少奶奶,薛太医来了。"
"薛太医?这次请的不是王太医?"两人对望了一眼。
"请薛太医稍等片刻。"蓦地,裴奕涵好像想到了什么,将枯蝶的坐起的身子压了下去道:"乖乖躺好。"又用锦被将她的身子盖住,然后又将外边的帘帐放了下来,掩住了床上的人,才出去请太医进来。
枯蝶见状,有些好笑,这个东唐国,虽然也有礼教,但没有严苛到宋明那种时代,裴奕涵先前发病的时候,她可是跟几位太医都见过面了,现在还反得着这样吗?
裴奕涵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就领了薛太医进来。
枯蝶自觉地将胳膊伸了出去,然后一方绢帕盖到了她的手腕上,薛太医开始把脉。
片刻后,薛太医收回了手,语调平静地道:"大少奶奶的身体很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
"薛太医,内子有身孕的事情还请你保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