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我们生生世世要在一起。"就算再坚硬的男人,只要真心沾染上了一个女人,那坚硬都成了一腔柔情。
"你太贪心了。"一生一世在一起,已经足够奢侈,在这个人心易变的世界里,更何况,生生世世,即使她穿越了,打破了固有的时间和空间规律,她仍不相信所谓的前世今生。
"为夫一向很贪心,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他一把揽起她的腰,抱起她,向隔间的床铺走去,其实,他刚才最想说的是...你如此美好,如何能让我不贪心。
是呀,他不是笨蛋,从来都不是笨蛋,面对如此美好的她,每个男人都会贪心的,他也是千万个男人中的一个,当然也不例外。
"夫君也没有机会后悔了,以后你就要被我缠着一辈子了,就要有一日,我变得满脸橘子皮也不准你嫌弃。"
"为夫大你十个生辰,等你满脸橘子皮时,为夫的脸恐怕就成老树皮了。"他将她放上床铺。
"老树皮?"想着他变成老树皮的样子,她觉得心中又是一阵甜蜜,缩进了柔软的被子里面。
他微微在指尖用了点内力,腰带直接断掉了,他的袍子掉落在脚下。
他带着热力的身子一旦卷入被窝之中,她就觉得整个空气都开始变的热起来了。
当这个时刻终于到来的时候,她反而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倒不是说她有多少的羞赧,毕竟在一个间谍的训练课程中,其中就有对待男子的种种手段,可不像古代女子,只是在成亲之前,才有年长的长辈进行性一教育。
可她此时不确定是不是要把这种手段使出来,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接受的人,可如果她太主动了,是不是会让他认为她不够矜持?
就算再洒脱的人,陷入感情的魔障时,都会患得患失,可裴亦涵根本就没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本来这个时候思考就是很煞风景的事情。
男人在本性上是一种善于征服的动物,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眉上。眼上,唇上,然后与她来一曲完美的舞蹈。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气息温烫诱人,每一处都柔软得不可思议,比那八月的桂花蜜更诱人,愈深入愈不能控制,疯了似地跌进她的美好里,人自醉啊...
如果窒息是最高境界,那他做到了。
原来和心爱的男子做这种事情时,的确是甘之如饴的,前世时,曾在执行任务时,一个猥琐的男人强吻她,她记得当时恶心的要死,事后刚刷牙,那日就刷了十次。更别说留在口中的那股恶心感了。所以,手只愿意碰触他,唇只愿亲吻他,身躯只在他怀里湿润柔软?
是吗?是吗?
舞蹈正在继续,他们两人的内袍都不翼而飞,一切都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的,真正的坦诚相对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停下了全部的动作问道:"王太医怎么说的,现在真的合适吗?"
"可以了。"亏他这个时候还能保留一份清明,虽然她的声音跟蚊子叫一般,但他还是听清了...
她迷乱扬唇,在他身下如花绽放,有种浑不怕的野媚。
在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了那些文人墨客,为何要写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类放荡不羁的诗句,原来,有一种感觉,到了深处,是无法自拔的。
她吞噬着,他却无法抗拒,也不愿抗拒。
昏昏然又轰轰烈烈,一场迟来的盛世舞蹈在共舞,没有如潮的掌声响起,但他们却舞出的一曲荡肠回魂的绝唱,都渴望着那最极致的至美境地。
在这一瞬间,他看向她,那张晕暖艳容美不胜收。
她也看向他,她感觉到他也是快乐的,是一种充满力道与占有之后的快乐!
"夫君,夫君。"她低声呢喃。
他的双臂则紧紧地缠绕在她的腰间,让两人的身子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有。
"蝶儿,娘子。"
"夫君,记住,你这一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要是你忘了今晚的誓言,我就走的远远的,再也让你找不到。"她白里透红的藕臂轻环他粗颈,声音虽然慵懒,但仔细听来多少还是带点冷意的。
紧贴着她的身躯一紧,然后他贴在她的耳边发誓般低喃道:"只要你一个,只有你一个。相信为夫。"他怎能容忍她离开,难道她认为他还有能力去喜欢上另外的女子吗?她善妒,这是他早就发现的,可是他喜欢。
生于这样一个家族,他有时一直不明白,有些女子明明不喜欢自己的夫君有其他的男人,为何还偏要故作大方地给夫君纳妾,最后将整个家弄的鸡飞狗跳的。
他的心从来都不大,只想拥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罢了。
为何他刚刚才平息的感觉又再次激动起来了呢?对于她,他的意志力怎如此薄弱了,可她是初次,他不能伤着她,所以,他只能调息再调息,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勉强稳住。
"那击掌为誓。"她伸出那双绵软的小手却等着他的后掌。
"好。"他一只手继续揽在她的柳腰上,另一只手贴上她的玉手,紧紧地挨在一起,然后变贴为握,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如果此时有烛火,她一定能看到他那幽深似井却又颤动火光的眼瞳是多么的专注。
然后,她趴在他的胸口沉沉地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仍在一声接一声地叫着:"蝶儿,蝶儿。"
枯蝶再一次醒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