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只听砰的一声,什么砸桌子上了,安阳抬目一看,还能有谁?那个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男人,此刻知觉全无,趴桌上了,顺道,还扑倒了那一杯黑不溜秋的中药。
“小雁子!”安阳一吓,一回神,人已经从冲到了办公桌前了。
顿时,刚才空无一人的走廊听到安阳媲美海豚音的这么一叫唤,立马不知道又从哪个角落里撺掇了出来,立马将他们的总裁60度无死角的围住了。
9°8,怎么烧的?安阳撇过头,看着小白,眼里稍带了些责问。
“小白,你们总裁看医生了没?”安阳捏着手里的温度计在光线明亮的地方读温度。水银停驻的地方,赫然接近四十度。
“没有,总裁讨厌医院的味道。”小白看着安阳忽然沉下来的脸色,默默地往后面退了一步。又道,“我爸爸是中医,电话里给开了方子,我捡了几味药给煎好了。你来之前,我故意送去了办公室。”
不就是为了木易总经理说的,要讲安姐留在办公室么?她容易么她?可最后还不及总裁的这一记晕倒来的帅气。
小白默了默,看着安阳将温度计放进医药箱里,又看着她拧了湿毛巾敷在陆沉雁额头上。
“他平常生病怎么办,不看医生?”安阳其实已经知道了,但仍旧想问一问。也许,得到不同的答案,心里会好过一些。
“不……看。”小白这会子更加小心翼翼了。
唉,安阳叹了口气。什么男人啊,什么臭毛病啊。讨厌医院的味道?说不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针尖对着自己?吃子弹,挨刀子就是伤,感冒就不是伤了?挨了枪子刀子,他都没曾倒下过,还不是被一个感冒给折腾的没了脾气。
三十九度八,再狠一点,连脑子都能烧坏了。医院,他是死活不愿意去的,那就只有找那个人了。
安阳想了想,往陆沉雁的裤兜里摸了摸。小白站在安阳身后,看不真切她手里的动作,只能看见个大致方位。以为她要帮总裁换下一身已经湿淋淋的衣服,顿时被安阳的动作吓了一跳……
直到,她掏出了他的黑色手机!
果断想歪了,思想不纯洁的小白,立马红了脸。不过,还是没忘秘书的职责。
“安姐,这是总裁的私人手机,里面内置了指纹程序,还有密码锁,一般人是解不开的。”
这么复杂?
安阳撇撇嘴,道,“那,小白,你有李少南的电话么?”
“没有。”小白砸吧下嘴巴,老板的朋友都是直接打他私人手机的,谁还找她当传话筒啊。
“那不就成了,试试吧。”安阳随意瞟看了手机一眼,言语里倒是很轻松,眼底的黑暗,却有些深邃。
要是试不开,可算尴尬了。
小白暗自咬了咬唇。
木易说,要是安阳知道总裁生病了不吃药不看医生,肯定会有办法的,可是,她现在看安阳这么漫不经心的模样,心里顿时对木易的话产生了疑问。
安阳却没管,径自抓起陆沉雁的左手,捏住他的左手食指,往手机上对应的指纹框按了下。
“叮”地一下,屏幕忽然亮了,纯黑的页面里弹出来一个九宫格,她继续抓着她滚烫的手指,划了个斜着的字母M,嗨,神奇的,解锁了,可弹出来的东西,却让安阳和小白震惊了。
是赛车那天晚上,他在缝针,她趴在一边睡的照片。手术室里光线很强,她趴在床沿,小半边脸对着陆沉雁,睡得正香。脸被强光照着,有些轻微的曝光,但仍不难看出,睡得很安稳,嘴角,抡起的幅度,都是满足的笑意。
然,安阳却仿佛手里拿了一块刚刚烙红的铁一样,烫的吓人。偏偏,这铁却深深烙进了掌心里,扔也不是,留在手心里也不是。
安阳将手机往手心里拽了拽。
那一夜,生死关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她。他们,差一点点就再走到了一起,只随便一个契机,可是,却出了刘李逵那件事情。
小白也是Q大的,那段教授与学生之间的恋情,她也曾亲眼见过的,虽然,她不是计算机系的,虽然,她比安阳低两届。
她没忘,下完晚课后跟朋友去夜市吃夜宵,要么会有辆路虎停在校门口,要么会在夜市上碰到他们挽着买吃的。
小白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想起木易的举动,还有安阳现在的表情,默默地下了第67层。
陆沉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冬天,天本来就黑的比较早的,又是在雁阳集团的顶楼,少了底下耀眼的灯光,整个房间便显得更加的暗。尤其,陆沉雁的房间在最里端,安阳怕扰着他睡觉,只在靠窗的角落里开了一盏光线稍微暗点的地灯,外面的书房和大客厅连半个灯影都没有,倒是让陆沉雁以为已是深夜了。
陆沉雁的头仍旧疼,而且还泛着晕,眯了几下眼睛,努力适应了环境之后,才勉强撑着手臂坐了起来,身子有些软,可是实在是口渴难耐,便踉踉跄跄的起身。
才蹒跚到小客厅找杯子倒水,安阳闻声知道他起了来,已经系着个围裙,手里拿着个舀汤的勺子,快步走了出来。
“啪”地一声,陆沉雁终于失态了一回,手里的杯子毫无意外地落到了地上,杯子碎裂的声音,跟他眼里无边的黑暗一样,哐当,尽数散开,闪着一道一道的光。
“怎么连个杯子也拿不稳了呢?”安阳懊恼低呼一声,顺势就走过来,看了傻在一边的陆沉雁一眼,蹲下去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子。
“啊,陆沉雁,你干嘛!”
安阳才刚刚蹲下,就被陆沉雁扯了上来,然后毫无预警的跌落到一个滚烫的怀抱。
她嚅软的声音,娇小的身子,系着围裙的居家模样,陆沉雁所有的理智纷纷崩溃了。
“小乖,是你对不对,这次,我没有做梦,对不对?”明明是他在问,可是他却害怕得到答案,害怕这又是自己午夜梦回的一场让人甜蜜有心酸的梦。
安阳刚想张嘴回答他的问题,他的手臂一用力,紧紧揽住了她的腰,霸道的力道使得她不得不呼吸不畅的看着她。
一双含水的眼眸,稳稳妥妥的落入陆沉雁的眼底,灼热的呼吸,一点一点飘到陆沉雁脖颈处,带着撩人的温度和致命的暧昧,这样的一幕,陆沉雁已经五年没再见过,顾不得是真实还是梦境,陆沉雁一只手揽着安阳的腰,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低头,夺去了安阳微张的唇。
他的烧还未褪尽,还带着些略略高于体温的温度。吻,又是带着一股肆虐的力度,连半分放松的空间都不给安阳留,只给了她一种快要窒息的溺毙感。
“唔……唔……”
手里的勺子早已经在被陆沉雁揽住的瞬间被扔到了地上,她伸开双手奋力的推拒着他,可是,即便他的身体是虚弱的,由着安阳的力道,根本动不得他半分,何况,他现在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想里,他只想问面前这个女人,只想享受这片刻的温暖和美好,谁来阻止,神挡杀神,佛遇杀佛。
安阳还要挣扎,陆沉雁抱着她一个转身,已经将他抵在了身后的门框上,她的胳膊被他强势的拉带了他的肩膀上,自顾自的帮她连姿势都选择好了,让他们揽着他的脖子,让她的身子,紧密无缝的贴近了他修长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强劲有力的心跳。
这样热恋的陆沉雁,安阳从未遇过,即便以前的很多次,他都那样温柔以待,拿她当天上的星星,蚌壳里的珍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里怕碎了。她没来由的害怕,眼里的泪,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一双腿作势要踢他,却被他修长的腿一用力,狠狠的抵在了门框上,动弹不得。
“小乖,别怕。”
陆沉雁似乎看懂了她眼里身体里的害怕和拒绝,他的力道忽然轻了下来,声音也软了下来,一直在用力肆虐她的薄唇的唇瓣,也停了下来,转而微抬着,去吻她脸上垂挂着的滴滴泪珠。
“乖,不怕,老公会轻轻的。”
安阳听他这么一说,身体一震,忘了该有的拒绝,也忘了挣扎,由着他一一吻去了她眼底,脸颊上的颗颗泪珠。由着他再度吻上自己的唇,由着他在里面吞云吐雾。
努力克制了五年的思念,终于抵挡不住这一声低到尘埃里,刻满了无尽相思的老公击得粉碎。
“小……雁……子……”不要再用其他温情脉脉的言语来表达了,也不要什么山盟海誓了,一声小雁子,足够了。
她情不自禁的用力抱住了陆沉雁,将自己的身体与他靠得更近,也用尽了力气回吻他。
她的吻,便是最大的鼓励,让陆沉雁彻底沉沦。
他缠绵的吻,缓缓的从她的唇上,移到嘴角,移到耳蜗,咬着她极为敏感的耳垂,缓缓的吞吐,撩拨她潜藏在心底的热情。然后沿着脖颈一点点往前。修长的带着不正常体温的手,从她的纤细的腰身移到小腹处,划过她的胸,落在她的领口,指尖挑开她的领口,灵巧的一颗一颗剥落那晶莹的扣子。
“嘶……”
领口被他大力扯开,一股子凉风灌进来,安阳忍不住瑟瑟发抖,嘴里也呼了一声。
“不怕,不冷。”
陆沉雁低呼了一句,灼热的唇随即覆了上去,吻着她的颈子,缓缓下去,吻住她的锁骨,一点一点的撕咬啃馍,带出她嘴里诱,人的呻.吟。
这一声一声痴迷的呼唤,低吟,俨然成了此刻陆沉雁生命里唯一的光源,他欣喜的顺着他的呼唤喘息,剥落她的防备,剥落她的理智,挑开她的衣襟,挑开她的热情,薄唇一点一点往下,慢慢咬住她已然挺立的蓓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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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打住……少儿不宜啊~~
要肉么?
要么要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