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齐铭来没什么其他事情,单纯的就是为了给安阳送个香饽饽。满意地看着安阳签了约,并且看着习默仔细交代了她一些工作上的事宜,他便没再多留了。
“喂,安宝贝,人都走了,你倚那是要做望夫石?”顾一川不喜欢关齐铭对安阳太过关心,见她还愣在门边,几个跨步走了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跟自己对视着,冷不丁的又来了句,“宝贝,貌似……要做望夫石,你该望着的也应该是我这个夫吧,嗯?”
顾一川笑意盈盈地看着安阳,四指微微握着,大拇指头宣告主权一样的指着自己,证明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夫。
先前想要埋汰他的话终于在他诙谐的挑逗下慢慢冷却了下来,不就一个吻么?不久是差点把她当成苏皖了么?他这不过是酒醉了呢,她还在大家彼此清醒的情况下把他当成陆沉雁呢。领了结婚证这么多年,虽未曾同床共枕过,但二人同居一个屋檐子底下的事儿还是习惯了的,犯不着就因为这一次酒醉后的意外情况就脸红心跳认不准自个儿了,于是,厚黑学作祟下,安阳那小心脏立马儿就平复了下来,转眼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了。
“去,昨儿被你吃了豆腐,今儿心情不好,你一边儿去。”安阳才不吃他这一套,一边推搡着他,一边自己往后退了退,使自己脱离他的钳制。
“你丫的,吃亏的是我好不好?就两吻,你就迷倒在我温暖的怀里,寒风呼啸的,人来人往的路口,我抱着你,立在那路灯下,苦巴巴的打车,怎么看都凄凉的紧,你还给这给我摆脸色?”
顾一川眉毛一挑,盯着安阳的眼神里,那是参杂了各种嫌弃因子和苦逼因子。当然,还有一抹稍纵即逝的失落和难过,只是没被安阳抓住。
“得,你吃亏,我耍流氓。我去洗脸刷牙,你在这里抱着这根门柱子,哀伤你那不知道给了多少次给过多少人的初吻慢慢凄惨去吧。”
安阳拍拍顾一川的肩膀,给了他这么一句含着各种讽刺的话,得意洋洋的勾着唇去了洗浴间。
顾一川望着安阳得瑟的背影,恨不得自己给她一个白眼就能将她给杀死。
可是,似乎又舍不得,她都连早餐都没吃呢!
于是,等安阳洗刷完再出来的时候,顾一川已经挽起了袖子,在厨房里挥舞着锅铲,给安阳做早餐。
虽说南方的男子大多不及北方男子高大,但这顾一川显然是个例外,一米八多的个子,高山一般立在她小小的厨房里,好像一不小心就能将她的厨房给撑破了似的。
安阳揉了一把刚刚才简单打理了一下的不算太凌乱的发,趿着拖鞋挤进了厨房。顾一川正在盆子里用热水滤过挂面,看样子是想要做一盘炒面,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指,浸了一截在热水里面,另一截露在外面,显得格外白皙。
“嗯,好久没吃过炒面了哦!”安阳猫在他身侧,半倾着身子越过琉璃台,头微微抬着,鼻子作势用力的吸了几下。
“嗯,活该。”顾一川侧眸瞟了安阳一下,接着又继续气她,“谁叫你要回来?想我顾大厨的独门秘制炒面了吧?”
“切,这南方人都会做好不好!”安阳嗤了一声,明显的不屑。这男人,一秒钟不显摆,都不叫顾一川了。
不过,这南方人和北方人的饮食习惯的确不同。
安阳小时候住湖南,习惯了吃湖南的米粉,家里那时候吃面也都是店子里面买的挂面,不像在北方,动不动的就是自己买面粉,和面什么的。以前在家里,早餐经常就是一碗面或者米粉啊油饼什么的就解决了,偏偏,面什么的在北方算是主食,都是正餐,早餐还要熬白米粥,蒸馒头,麻烦得紧。
刚来B市那一段,她是死活没有适应过来。后来跟陆沉雁在一起,他什么可以随安阳捯饬,可这吃食一方面,注重得不像话,那吃了近二十年的饮食方式,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给扭转了过来。
可好不容易适应了吧,偏又因为各种原因去了国外,然后就是满世界的跑,想一想,这一碗炒面,还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
这样一想,尤其看着顾一川将面条虑好,放进油锅里,呲啦呲啦的响声还带着扑鼻的香味儿,她早已经馋的不得了了,忍不住再度砸吧了嘴巴一下。
顾一川得意得瞅了她一眼,故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翻动了一下锅铲,带着油亮的蛋黄面条打了个转儿,然后才抿了一下唇,漫不经心道,“对了,早上你手机关机了,电话打不通,老妈说老爸不在家,正好我跟你都在B市,她慰问演出之后就不走了,直接留在这边跟我们一起过年。”
“啊?”
先一秒,安阳还沉浸在浓浓的炒面香味儿,下一秒,她就差一点儿连下巴都掉进了炒锅里。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她有点不敢置信,怯生生的又问了一遍。
过年?
不会吧,想起去年他们一起过年,婆婆非得押着他们一起守岁,完了还千方百计的找各种借口不让他们回自己家,硬是要在老宅子里睡。那时候还好,两小家伙还小,缠着要妈妈睡,总不能四个人挤一张床啊,床再KingSize,也会塞不下的。顾一川也识相,跟着哥哥嫂嫂打牌到天亮,躲过了一劫。
可是这儿……安阳回头将这小房子小心打量了下。
屁大点儿地方,总共就一卧室,一书房。婆婆要是过来,还不得她跟顾一川挤书房,她跟相濡和以沫睡卧室?打一夜的麻将还去了两条腿呢!
安阳默了默,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安阳想着自己的两孩子,表情倒是没有刚才那么苦逼了。
顾一川一看她那皱得跟苦瓜一样的脸就在知道她不但听见了,而且还听得一清二楚了,连带着,他还猜透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心里知道她害怕老妈的到来会逼她跟自己同床共枕,可是真的看到了,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顾一川索拉了一口热腾腾的炒面,忽视掉她那一张愁眉苦脸,道,“相濡跟以沫也跟着老妈一块过来。老妈知道你在这边的情况,带着相濡和以沫,不方便来你这里挤。”
相濡和以沫可是公公婆婆的宝贝疙瘩呢,前几天电话里她就知道他们两兄妹跟着婆婆去部队慰问演出了,自然对他们跟婆婆一起过来这事儿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反而还蛮开心的。
儿媳妇这个职业她怕是做的不怎么样,但做妈妈,她是是顶成功的。以往去哪儿她都会带着那两活宝一起,这一次过来,如果不是怕会让别人起疑心,也害怕他们两兄妹会遇见陆沉雁,她早八百年就将他们带过来了。
这整整两个月没见了,心里还真的是没有一处不在思念着他们两小鬼头的。可是,思念儿子女儿是一回事儿,婆婆那边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暂且将两个小家伙放一边,她还是先考虑大问题的好。
“那怎么办?儿子儿媳在这边,还有房子住,难道,让婆婆去住酒店?”安阳接过顾一川递过来的面,也没心思吃了,歪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顾一川,口气里,倒是不知不觉就带了点愧疚。
好歹,婆婆对她真的不错,虽说有时候好的过头了。再说了,因为知道自己的婚姻状况,她下意识的,有些害怕跟公公婆婆在一起。这几年来,她去公公婆婆家里的日子也是极少数的。而且,公公婆婆对不怎么管束自己的孩子,顾一川从军校毕业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大哥顾一海和二哥顾一诚老早就成家了,也都搬了出去。对这顾家老三,公公婆婆也实行的是同样的政策,放任自由,这些年她的日子才算好过。
听到安阳还会为老妈考虑,有了点儿儿媳范儿,顾一川心里一喜,决定不再逗她了,“好了好了,瞧你那小样儿,跟见了母老虎一样。老妈才不想在你这边挤呢。她顺道过来看以前在陕西上山下乡的时候一起工作过的朋友,说好了要去他们家吃年夜饭,她那人你也知道,从来不嫌麻烦别人的,就直接在他们那边住下了,连带着相濡和以沫也都安顿好了,春节假一结束,再回去。”
年夜饭都得去人家家里蹭?
像是自家婆婆干出来的事儿。不过也亏得婆婆这样,才省了不少心了,安阳拍了拍胸口,长长吁了一口气。
似乎好久没看见她这种轻松可爱的模样了,顾一川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部队早上有军事演习,晚上09的铁血分队要开拔去B市郊区进行特训,估计铁血分队的成员到除夕那天才会有个两三天的假,然后假期一过,就要去云南进行为期一个月的“缉毒行动”,顾一川是新上任的参谋,第一次特种兵特训固然不能缺席,第一次指挥铁血小分队作战也更显重要。
下午就要销假归队,眼看着春节插着翅膀就要来了,老妈跟相濡和以沫又要过来,他只好利用仅用的剩下的几个小时时间跟安阳逛了逛街,买点年货,最后踩着时间的尾巴打了车回部队。
。
。
。
啊丫丫,我卡死了~~卡情节~~~
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