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艾尴尬的笑着,不知说什么好。沈绍初走过来,细心的他发现莫艾的嘴唇都冻乌了,穿着抹胸短裙一定很冷。于是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了莫艾的身上。其实他身上除了一件西装外套,里面穿的也仅仅是一件衬衫而已。
“你不冷吗?”沈绍初看着瑟瑟发抖的莫艾,突然又想起了他初次见到莫艾时,她也是这个样子。在路边坐着,瑟瑟发抖,像一只被遗弃了的小猫。
莫艾听见沈绍初这样问,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
沈绍初看见莫艾这个样子,突然笑了起来。皓齿星目,似乎亮过了天上那唯一的一颗启明星。
“原来,你是泽正集团的总裁。”莫艾低着头,用脚尖摆弄着地上的草。
沈绍初双手扶着莫艾的肩,“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想当这个总裁。可是,当我发现我无法去保护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当初想要与世无争是多么的愚蠢。”
她抬头对上沈绍初的眼神,四目相对。沈绍初看着莫艾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似乎要把周遭一切都融化了般。莫艾马上又低下了头,她不习惯沈绍初这样的眼神。
友情似乎有些变味了。
“保护?”
沈绍初点点头,“莫艾,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莫艾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我……”她顿时就口吃起来了。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吃惊,没关系,我不急着要回答。”
说着,沈绍初给了莫艾一个拥抱。莫艾当场就愣住了,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从沈绍初身上传来的淡淡体温,以及他身上好闻的香味。
沈绍初拥着莫艾,莫艾愣着。他们谁都不知道有一个人站在草丛之后,看完了他们从说话到相拥的全过程。只是因为距离比较远的关系,那人并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可是,他们抱了真久!那人再也忍不住,就气冲冲的离开了。只留下那一块被香槟浸湿了的草坪……
站在远处的陆昊尘看着两人相拥的画面,顿时觉得心想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血淋淋的。手中握着的香槟也不小心洒在了草地上。他那双猩红的眸子,若是被人看见了,一定会被吓住。
转身,陆昊尘回到酒会会场,依然镇定自若,或许这就是企业家的风范。
“喂,李嫂。”
“陆先生?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吗?”
跟李嫂交代完之后,陆昊尘挂掉电话,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许多来参加酒会的单身女人,看见陆昊尘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都想主动贴上去。哪知道人一靠近了,陆昊尘马上给个警告的眼神,也吓跑了不少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
莫艾怎么还不回来?
陆昊尘端着酒杯,落寞的看着后花园入会场的门。
花园中。
莫艾推开了沈绍初,“我觉得,在我眼中,我们一直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不是吗?”
沈绍初看着莫艾,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难以接受,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沈绍初对莫艾,从来都是亘古不变的微笑,“我可以等你,等到哪天你接受我。”
“不,我觉得我们如果越过了朋友这个界限就什么都不是了,你懂么……”莫艾现在一心只想跟沈绍初说清楚,她不想因为这暧昧不清而失了这个朋友。
毕竟,情人跟朋友从来就不能混为一谈的。
沈绍初的眸子一点一点的暗淡下来,“是因为他吗?”他看向酒会会场。
莫艾顺着沈绍初的眼神,也看向酒会会场。他说的是陆昊尘,这怎么可能。陆昊尘对于莫艾来说,就是那种巴不得早点让他消失的角色,怎么会喜欢他。要喜欢他,也是莫艾被雷劈了,脑子不清醒。
看着沈绍初的眼神,受伤的眼神。
跟当初莫艾见他时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的眼神里,透露着光芒,无欲无求,倒也不是看破红尘的那种,只是非常纯净。
莫艾不想沈绍初为她伤心,她莫艾怎么配得上沈绍初。说得难听点,她莫艾没有庞大的家族背景,而且还是陆昊尘的情人。沈绍初就应该拥有一个干净无邪的女孩,然后幸福得过一生。
“嗯。”莫艾艰难的回答了这一个字,非常的违心。
沈绍初脸上的微笑僵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莫艾注意着沈绍初的表情,她无法在沈绍初寻找答案的眼神中淡定自若。
“你没有骗我?”
莫艾点头,不敢看沈绍初的脸。
“你一定是被陆昊尘所迫,没关系,你告诉我,我能够帮到你的,只要你开口。”
沈绍初还是不肯相信,毕竟那次自己不情不愿被陆昊尘带走,他是看在眼里的。如今说自己喜欢陆昊尘,沈绍初怕是打死也不会相信。
“我没有被逼,我是自愿的。”莫艾觉得自己都想哭了,鼻子发酸得疼,她努力转过身背对沈绍初,望向喷水池,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支撑自己,“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拜金女,我就是世俗。我使尽一切手段才当上陆昊尘的情人,这都是我自愿的!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我拒礼还迎的小把戏罢了。我心机很重,所以,请泽正集团的总裁早点看清我,早点把我抛之脑后。”
说完,莫艾转身向酒会会场跑去,她不能控制自己早已决堤了的泪水,更不想沈绍初知道她这是在撒谎。
她的的确确不喜欢沈绍初,她也不想沈绍初这样的人被自己给弄得失了心。她莫艾不值得,她莫艾不配啊!
“莫艾,别走!”沈绍初看着莫艾渐行渐远的背影,觉得胃在翻腾,可是吐了良久,也只是胃酸水。
看来,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莫艾在临近酒会会场的时候,把脸上的泪痕尽量的抹去,毕竟让其他人看了会有说法,她本来也就是那种懒得去辩驳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