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冯潇潇笑,头转向了前方的海滩,“下来走走吧。”
“知道我哪天在海边干什么吗?”冯潇潇踏着海浪回头对着身侧的殷汲笑道。
“是专门等着捡我吗?”殷汲揶揄道。
“是在捡,不过是捡其他的。”冯潇潇娇嗔的拍殷汲一记,有这么自大的人吗?
“什么?”
“跟我来。”冯潇潇拉着殷汲的手,向海边一处偏僻的地方走去,“喏,就是这些。”一个个空的塑料瓶被海水冲上了岸冯潇潇随便捡起一个,“一个晚上可以捡好多。”对着殷汲笑得开心。
殷汲满眼满脸的温柔笑着:“会很累。”他当然知道白天她还在身兼数职,晚上还来这里,她的身体吃得消吗?
“可是很开心啊。跟我回家一趟吧,有些东西我需要处理一下。”
踏着月光,两人向冯潇潇的小房子走去,走了半个小时,七扭八歪的穿过杂乱的窄小街道,来到一处老旧的楼前,冯潇潇回头:“小心别碰到,楼道窄得很。”
“好的。”殷汲笑。
“到了。”冯潇潇用钥匙开完门,伸出右脚向着门脚踢了两下,老旧得有些变形的木门这才得以打开,“你先坐,我去拿点东西。”说完,又出去了。
殷汲斜靠在窗台上,透过老式的窗户望着下面的街景。到处是低矮破旧的房屋,狭窄的街道上空杂乱的拉着好多的绳子或是竹竿,估计是晾晒衣物的地方。那里的一切他并不陌生,毕竟他以前也是生活在类似的地方,只是,后来……
“干什么呢?”冯潇潇进门就看见殷汲望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没什么。”殷汲指着冯潇潇手里的几封信,“什么?”这些日子让她住在他家里,是不是耽误她什么事了?
“嘿嘿,一些心。”冯潇潇巧笑着。
“心?”不是信吗?
“我会资助一些的贫困的大学生。但是……”冯潇潇皮皮的一笑,“贫困的大学生太多了,到底要资助谁好呢?”看似无奈的耸耸肩,“于是,我就想了一个方法,每次都会挑几个人先分别给他们寄去他们需要的学习材料和一百块钱,还有一封热情洋溢的信,当然里面都留了我的联系方式。”
“为什么?”要资助一个人有必要这么麻烦吗?直接把钱汇过去不就好了。
“然后,我就开始等。”冯潇潇笑着,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殷汲接着道,“等到有人寄信来。”说完扬了扬手中的信。
“什么意思。”
“你拆开一封看看。”
殷汲听话的打开一封信。
……谢谢您馈赠的礼物,我会更加努力的学习,以后会像您一样去资助同样的人……
“看出什么了吗?”冯潇潇笑着道。
殷汲摇头。
冯潇潇轻笑一声,又递了一封信过去。
殷汲接过,继续看着,依旧是满纸的感谢以及朴素的话。
“懂了吗?”冯潇潇问道。
“你资助他们,他们给你回封感谢的信有什么好奇怪的?”殷汲不解的看着她。
冯潇潇笑,把最后的两封信全都递给殷汲。
殷汲接着打开看,和前两封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告诉你吧。”真是被他打败了,“我一共寄出去了十份东西。”
殷汲一愣。
“而只有这四个人回信给我来表示感谢。”冯潇潇看殷汲一眼接着道,“也就是说,值得资助的只有这四个人。”
殷汲眨了眨眼。
“不知道感恩的人,就算上再多的学又有什么用?”
轰的一下,冯潇潇在殷汲心中迅速的高大起来。
沉默半晌后,殷汲突然出声:“潇潇,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对我的家人……”
“那是你的问题,至于怎么做,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谁都无权插手。”冯潇潇打断殷汲的话,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而且,我的汲不是一个消极的人。”
殷汲笑了,如同阳光初起般的笑着。
“小姐、小姐,你不能进去。”秘书一直在挡着眼前妖艳的女人。
“你是什么东西?敢挡我的路?”沈媚儿鄙夷的瞪向拦着她的秘书。
“小姐,你不能乱闯!”有没有教养啊?随便乱闯别人的办公室。
“啪”一巴掌挥在秘书的脸上,五指红印立时显现:“告诉你,好狗不挡路!让开。”一把推开被打蒙的秘书直通通的闯进了殷汲的办公室。
“汲……”刚刚的嚣张跋扈立刻被妩媚所代替,全身无骨似的就要攀上殷汲的身体。
前后巨大的反差让跟进来的秘书小姐差点没下巴脱臼,这位姐姐是哪里来的演艺明星?变脸这么快?
“你先出去。”殷汲对着发呆的秘书吩咐的同时,身子一转离开椅子,刚好避开飞身上来的蟑螂小姐,还是打都打不死的那种!沈媚儿扑了个空,有些狼狈的摔在椅子上。
看来蟑螂算是地球上生存时间最长的生物之一还真是有它的道理,生命力顽强。
“沈小姐,有何贵干?”殷汲站离污染源,她身上到底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化妆品的味道和身上喷的香水很完美的混合成无敌灭害灵!
沈媚儿牌灭害灵,杀灭蚊虫灵、灵、灵!
还是他的潇潇好,全身上下都是清香,根本没有那些多余的人工添加。
“汲……”沈媚儿眉眼轻挑,说不尽的性感,好不尴尬的站起身来,整理好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
“人家来当你的秘书。我爸爸应该跟你提过的。”她的老爸就是天海的当家人沈威。
“我有秘书。”殷汲冷冷的回绝。
“你的秘书哪有我这么好。”沈媚儿风情万种的走向殷汲一步一扭腰、一步一摆胯,伟大的上围颤啊颤的几乎破布而出。
殷汲并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口水直流眼冒红心,而是眸里寒芒一闪,又向后退了一步,“我工作不需要花瓶。”
“我不仅白天可以帮你忙,而且晚上也可以和你好好谈谈工作。”她明目张胆的邀请着,从她十四岁经人事开始,就没有男人拒绝过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