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拼命摇头,身子越缩越紧:"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扶风看着眼前人不急不缓的开口:"皇后娘娘死的惨么,她死的时候是什么眼神,是什么表情,可有看着你?"
"..."瘦稍的身子猛的一震,末了颤抖的更狠了:"小的真的不...不知道..."
扶风还想继续逼问,屋外却突然传来柳青蓝的声音:"扶风,你在哪里?"
扶风蹲下的身子震了震。
"扶风,你在里面吗?"
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扶风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眼前颤抖紧缩的人,不甘,却还是站了起来,她知道今天在逼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这人好像真的不知道。
"我还会再来的。"丢下这句话,在柳青蓝进来的前一刻,扶风收回胸前虎牙快步走了出去。
"扶风你真的在啊,怎么不回应呢,真是..."
直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屋内恢复安静后良久,乞丐才颤抖着抬起头来,浑浊的眼中一片空白,爬过去捡起剩下一半的烤鸡,匆匆朝屋外跑去。
"砰!"的一声声响,乞丐瘦稍的身子被撞的后退,手中烤鸡落地。
乞丐颤抖着抬头,看向和自己相撞的人,那人站在门口,正好逆光,一张脸显得格外深邃,在看见他时,双眼一动,厉眼中一片阴蛰。
"..."乞丐浑浊的眼顿时清明,双腿一颤,跪倒在地,错愕的看着这个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此的男人。
那人双眼悠冷,声更冷:"竟然活着,还真会逃,跑到这边关之地来。"
"..."乞丐双唇颤抖:"..."挪动的双唇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你怪你倒霉,跟着那人的狗腿子,竟然发现你。"
"鬼魂。"这一次,乞丐终于发出的声音:"皇后娘娘的鬼魂出...出..."
话未落,一阵寒风扫过,乞丐带着未完的话倒下,口吐鲜血而亡。
如此同时,另一个人走了进来,再看见地上死去的人后神色变了变。
"穆远,如何?"
那人恭敬开口:"服毒自尽。"
男人浑身透着冷,咬牙阴冷到:"不愧是那人的狗腿子,哼!"
随着一声冷哼,两人同时消失,残破的屋子内,独留乞丐躺在血泊中的身子,空中弥漫着淡淡血腥。
"跪下!"
'聚贤山庄';的大厅内,柳庄主一声厉喝,朝着座下柳青蓝沉声开口。
"爹..."柳青蓝看着自家爹爹生气的脸色,赶紧讨好的开口。
"不准撒娇。"
"爹..."水灵大眼眨巴眨巴,泪珠儿转动,贝齿紧咬朱唇。
"不准装可怜。"
"爹!"眼一横,撇嘴,愤慨。
"更不准使小性子。"厉眼一瞪。
撇了撇嘴,咂了咂舌,柳青蓝不甘不愿的跪下,低垂着脑袋,独留一个后脑勺面对自家爹爹。
看着自家女儿垂头丧气的模样,柳庄主脸更黑了:"白日里,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那是一个清白姑娘家该说的话吗?"
"清不清白爹你还不知道,人家还没成亲了。"低着头,柳青蓝嘀咕。
"你说什么?"柳庄主坐在上位的身子整个都颤抖了,气的。
"没有。"这次,柳青蓝到是回的飞快。
没事耳朵那么灵做什?
柳庄主看着自家女儿那双不安分的眼,气的只手拍桌:"事后又去了哪里?"
"冤枉啊,只是觉得闷,在院中逛了逛而已。"柳青蓝大喊冤枉。
看来自家爹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气的那么大力拍桌,手痛都不顾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从后门偷进来的事情。"
"..."
"瞪旁人做什?"
"..."柳青蓝匆匆收回瞪向门房的眼:"爹,你看错了,青蓝是在看屋外的星星。"
不远处,门房一身冷汗,悄悄退出了屋子。
"胡话,外面一片乌云。"
"..."柳青蓝暗骂一声天。
这人倒霉了,连天都欺负人啊。
"你一个姑娘家,成天朝外面跑像什么话,说过多少次了,姑娘家就该温婉贤淑,闲来无事学学女红古琴,别一天到晚碰什么草啊药的...上次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采草药了...还有上上次,西大街听说出了个女混混,大街上打了人就跑,是不是你...还有那次..."
"姑娘家的,休要抛头露面落人闲话,不要成天疯疯癫癫的,该静如处子,不要..."
柳青蓝无力的低头,模仿自家爹爹的口气小声说道。
每次都是这几句,都能背了,她爹不嫌啰嗦,她都嫌烦了。
就自家老爹这啰嗦,怕是要说上几个时辰了,忍不住就伸手揉揉膝盖,痛啊。
什么女红什么古琴,拿针扎人看病她会,扎布?抱歉,没那个兴趣,至于古琴,其实吧,只要爹爹敢听,她不介意来上一曲的,那东西偶尔动动蛮好玩的,只是那些教古琴的先生听了几次后就不准她碰了,说她有辱乐器。
哼,什么话啊。
女混混?
没那么严重吧,那天明明穿着男装,教训了几个混混而已,怎么到头来自己到成混混了?
不明白。
还有啊,自家爹爹是真的老了,人家都报官了,不跑等着坐牢不成?
"看看你这像什么话,跪没个跪相,给我挺身抬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