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哑受伤的嗓子因为这一身嘶吼更呀沙哑了,声如破锣,却异常大。
是谁都好,却偏偏是她。
扶风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声嘶吼震得一愣,却在看清柳青蓝眸中神色后僵持了身子。
太过复杂的视线让她难以直视,或是说不愿读清里面的种种。
那一份憎恨却是清明的让人难以忽视。
憎恨?
为什么?
"青蓝?"
一声疑惑轻喊,神色疯狂的柳青蓝怔了怔,眸中恢复少许清明,直直瞄向扶风时的瞬间错愕,惊讶,末了慌乱推开人跌跌撞撞朝屋外跑去。
几天未进食加上生病,柳青蓝脚下步子不稳,却是头也不回。
这样的柳青蓝太奇怪了,奇怪到扶风一颗心上下,匆忙跟在身后而去。
穆远眼看的人就要离去,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却是道出一字后怎么也难说出剩下的,面上却是欲言又止:"凤..."
"..."扶风疾走的步子顿了顿,末了扭头看向穆远,眸光冰冷。
"我是不会道谢的,你现在是堂堂大将军了,青蓝只是个小女子,一命换一命,穆将军不亏,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更换得你一世安灵。
从此两不相欠,自此以后我们就是彻底的敌人了。
闻言,穆远微张的唇渐渐抿起,拉起一道苦涩的笑,眉头紧皱,艳阳在脸上打下片片阴影,一声底喃,几不可闻:"穆远的命远没有你想象的值钱。"
特别是在'她';的面前。
不满厚茧的手抬起,暗哑额前碎发,结疤多年的伤痕隐隐作痛着。
即使已经走得很远了,扶风依旧可以感觉到背后那道炙热的视线,以及似有若无的苦笑,那感觉让她烦躁。
她另可他在她面前一副大奸大恶的得意摸样,也不愿...
"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远离都军驻扎地后四周静悄悄一片,蝉吟低低沉沉高低不定,无风的树叶和草木却是纹丝不动。声方歇,静止的树叶拂动,莎莎合着蝉吟而起,眨眼间,一道黑影落入眼间。
"不是说让你别跟来么?"
男人面上神情不动:"柳公子不放心。"
"一言让你跟来你就跟来,我让你留下你却不听,你到底听谁的啊?"
平静的面上无波:"自己。"
扶风双眼顿时一亮,末了嘴角勾起:"担心我就直说嘛,又何必绕个大圈。"
"..."平静的眉稍稍蹙起。
看着面前面瘫的脸破裂,扶风心中大块,刚刚那股子烦躁也消了,眸中满是促狭:"你要真担心,下次直接说,我去哪里都带着你。"
"..."冷硬嘴角抽蓄。
一阵风过,高大的身影直接消失。
扶风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不会吧,害羞了?"
"..."
四周安静一片。
"看不出来脸皮挺薄的。"
"..."
"算了算了,瞧你小气,不开你玩笑了,知道你是担心青蓝安慰,她怎么样呢?"
"出来后晕了,轿夫带回知州了。"
知道柳青蓝下落后扶风稍稍放下心来,轿夫和轿子是她一早准备再此的,就是怕有个万一,只是想起刚刚柳青蓝眸中神色,笑意自脸上慢慢消失,扭头朝身后看去,都军驻扎地依稀可见。
自此便是真正的开始了,算起来也是和穆远真正意义上的一次对持了。
穆远,让我看看这几年来你的变化究竟有多少吧。
"走,回知州。"
知州城,柳一言等人临时居住地。
柳一言看着扶风摇头:"不行,醒来后就锁在房中,谁也不见。"
夜晚的灯火通明,照亮着一张张脸,偌大的厅中数人,却无一人睡去。
"何止不见。"何将军握着手中已经冷却的茶水皱眉说道:"连点声音都没有,若不是大夫有言在先,还真以为有了什么不测。"
李师傅探头看了看屋外:"是不是这些天在都军那里受了什么罪?"
何将军:"不可能吧,穆将军为人我清楚,有他在应该没什么。"
李师傅:"知道什么叫人面兽心不,谁知道了,柳姑娘平时那么活波,没道理一回来这般安静,整个就像变了个人般。"
那摸样不像是饥饿病痛所致。
扶风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皱眉,放在桌上的茶杯松了握,握了松,心中满是焦虑:"大夫怎么说?"
轿夫直接把柳青蓝送到此,刚送回来时昏迷不醒,大夫前前后后忙了数个时辰人才醒来,可醒后一字不说,也不见人,只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中。
"大夫说青蓝姑娘几日未进食,加上严重缺水,身子很虚弱。"何将军回忆着大夫的话简短阐述:"你们说青蓝姑娘会不会是受了惊吓,一时间魂魄还没归位。"
"这说的什么话。"李师傅对何将军的说法非常不以为意:"依我看,柳姑娘这是有心事。"话落扭头看向柳一言:"柳公子,那日青蓝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会突然跑到都军去投毒?"
柳一言一愣,想起那日的争执,余光瞄了下一旁面色焦急的扶风,不着痕迹的收回,淡淡说道:"没什么。"
"没什么?"
李师傅和何将军几乎是同事出声,眼中具是不信。
他们思索了几天都觉得事情还是从那天开始就不对劲了。
身后知道柳青蓝一个人跑去都军内投毒,大家都是震惊。柳青蓝平日虽然容易冲动,做事也只看心情,可这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除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