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太强,撤退。"
突然而来的转变让都军一愣,坡上高羽一干人更是错愕。
这打得正酣,怎么说撤就撤?
等到高羽反应过来让人追时,何将军一群人已经消失在林子内。
何将军一干人本事背对密林而战,距离那林子不过百尺,窜的又快。
"给本将军追,定要他们脑袋。"
"高将军,且慢。"
身侧左右位将军却是面带迟疑。
"将军可还记得昨日之事,那林中的可疑,据后卫将军所说,乱军不算其他,就这一代就有最少就有五万,这今天明知于我军三十万大军对战,却只用三万,这是何意?"
"这打的正酣,虽输,可突然撤离也说不过去。"
此言一出,莫说高羽了,就连军师也犹豫了。"这打法却是不像何将军所谓。"
况且这么多年来,也没这个打法。
最终众人得出结论——此处必定有诈。
经此一说,再看那乱军消失的密林,林间幽深,光线难进,透着股子阴森,却是越看越让人背脊发寒,如同一个不见底的陷阱。
最终,高羽和一干人对望一眼,虽然不甘心,却还是收兵撤退。
当高羽和一干部下收兵撤退那一刻是如何也不会想到接下来说发生的一切,若早知如此,不管是陷阱还是其他,他们也要闯上一闯,一泄心头之恨。
一切就好像一个契机,从那天开始,乱军每到夜深就来袭,时间不定,却总是悄无声息的来,然后在搅乱一池水后离去,长此下来都军营中夜里在无人敢睡,重兵加了一层又一层,人人高度警惕,然后天一亮,都军鸣起战鼓,再在即将被抓的时候巧妙溜走。
日夜如此,再强的铁人也会疲惫,一个个眼冒火光,听了'乱军';两字恨不得活生生的嚼碎了去。
望着坡下精神奕奕挑战不休的乱军,高羽拉缰绳的手指掐进了皮肉,扬手间,密密麻麻的都军把何将军一干人包围在一个圈内,特别是身后密林,一层层重兵把守。
"贼人,本将军今天要让你插翅难飞。"
何将军看着被层层遮挡的密林,脸上露出些许惋惜来,这在高羽看来无疑是喜的,一挥手严令:"上!"
得了令,围在四周的都军齐上,顿时杀声一片。
何将军看着越来越近的都军,脸上不见一丝慌乱,甚至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四周的杀气如利刃的寒光直击而至,飞奔的靴子溅起尘土飞扬。
眼看着一刀朝着自己砍下,何将军坐在马上的身形终于动了,右手食指一弯进口,鸣声响起。
"噗——"
浓烟合着尘土弥漫开来,朝着四周散去,昏花了双眼。
"这是怎么回事?"
正进攻的都军顿时乱了开来。
突然而来来的迷雾让坡上众人怔愣,军师心下咯噔一声,慌忙拉马上前,喝道:"休要中计,莫要慌,小心乱军跑了。"
此言一出,高羽和副将也反应过来,匆忙策马朝那一团浓烟而去。
底下都军也意识到不对,可这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难辨敌人方向。
烟雾缭绕,渐渐散去时哪里还见乱军身影,密林旁密密麻麻躺倒一片人,细看正是那些刚刚还守在林外的都军。
"可恶!"
望着眼前一切,高羽怒摔手中佩刀,'叮咛';一声,刀入黄土地。
"可恶!"
几步踏进营帐,高羽坐在长凳上大口喘息着,面色阴沉,随后而进的军师和副将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双腿猛地踢落面前长桌:"这一次次的分明就是耍着我们玩。"
此言一出军师蓦地瞪大眼,一脸的若有所思:"耍?"
有那么一瞬间脑中似是有什么闪过。
副将一拉身上盔甲看向两人沉重说道:"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供水兵说我军已经没有水了。"
"没有水?"高羽难以置信的看着副将:"怎么会没有水..."话到一半怔住,想起那日自己和军师就讨论这个问题了,那时就说好像水源不足。
"该死的,怎么所有事都赶着一起来。"烦躁一抓头,高羽顿觉头重的厉害。
"啊,对了!"
突然一声尖叫,从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的军师突然跳起。
"怎么呢?"
高羽和副将见军师难得的激动,具是不解。
军师眼下幽深一片,想着脑中所想,顿显疲态,看着两人深吸口气才缓缓说道;"我们...上当了。"
"上当?"
"怎么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一层了?"军师焦急的原地走动,整张脸刷白一片,一旁两人看的更是焦急:"究竟是怎么回事?"
军师停下焦急的步子看向高羽:"正如高将军刚才所说,我们被耍了。"
军师情绪显然不太好,被自己脑中的真相震的慌神,声音也不比平日的沉稳了:"你们想想这些天乱军的所作所为,先是按兵不动,待到我军准备动身的之时一举进攻,明明多次夜袭,却是动荡大伤害小,再从何将军此事来看,就好像是每天特定的时间来闹上一闹,明面上是上门挑战,细想却是根本无心进攻。"
此言一出,高羽和副将也震惊了。
这一个个分开看没什么,可连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们是故意的,就好像是...是要牵制住我们的行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