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身子再碰这弓箭,那股子熟悉感依然,只是不知道待会能不能用到最好。
勾唇一笑,挺直了背,拉弓填满,泛着银光的箭羽对准狐狸,眉一挑,眼微扬,背身而坐,两道箭光相会成一线,泛着相同的光芒。
"咻——"一声同时射出,箭羽蹭一声刷过耳际,银白箭羽在半空梭的一声而过,扶风静静坐于马上,唇始终上扬,眼看着那箭羽越来越近,却是擦过发髻而过。
"铛!"
一声震响,箭羽没入树梢上下晃动。
"恩!"
一声沉闷声响,身后一道黑影笔直从大树倒出,一只箭羽直愣愣插在上面。
就是在刚才箭羽出弓的瞬间,她转变了方向,泛着白光的箭羽朝身后射去,只比身后那箭慢了一点点,却是刚好。
收弓看那人手臂上的箭羽,扶风轻叹:"还是偏了。"
本来是想在上一点点,刚好射在肌肉上,却偏了那么点点,看来这身子还是太过生涩了。
"你——"地上人单手抱着手臂错愕看她。
料是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么个柔弱女人不仅挡开了自己的箭还反把自己射伤。
"事实证明,不要看不起女人。"纤细的手轻抚坐下马儿,一下下的的,面上带笑,却是充满警惕,她感觉自己正被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含笑斜睨面前一眼皱眉的人,扶风不急不缓说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看了她一眼,抓着手臂的手紧了紧,目光悠的变得凌厉,抬起两手朝空中一拍,四五个黑衣人唰的出现在扶风面前,手持森寒大刀看着马上人,不远处的狐狸唰的一声逃窜。
从头包到脚的夜行衣,单单露出一双眼来,那眼在看向扶风时,透着贪婪和杀意。
扶风却是悠闲坐于马上,面上神色不变,瞧着面前留个黑黝黝的人抿唇而笑:"不说也没关系,只是各位大白的天穿着夜行衣,倒是好雅兴。"
"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耀王暂时是走不开了,你就乖乖束手就擒,以免伤着那如玉的身子。"那手臂受伤的人话落拔出臂上箭羽,朝着另五人一扬手,五人得了指令,提刀朝扶风而来。
"是么?"看着快速而来的人,扶风抚摸马头的手依旧,面上笑意不见,眼看着人越来越近也不急着闪躲,就看着那刀迎面砍来。
"留活的!"
"铛——"
两声同时响起,迎面而来的刀硬生生朝一边偏去,那人握着刀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滚落石子,那手臂受伤的人一震,大喝:"谁?"六人四处搜寻,视线收回时却发现那马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身黑衣的人,出现竟没有一丝声响。
同样是一身黑衣,那人给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如同整个笼罩在黑暗中般,浑身透着冷硬,身背长剑。
五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视线一转看向手臂受伤的男人,那人摸了摸手臂,朝着他们点头,五人手握长剑朝沈临风而去。
沈临风眉眼未抬,只睨五人一眼,身形微动,下一刻就见一道黑影快速穿梭于五人之间,眨眼的功夫,五人僵持不动,沈临风立于马前,神色不见半分变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般,却在下一刻,数声沉闷声响,五人口吐鲜血齐齐倒地不起。
这武功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那手臂受伤的男人错愕看着地上同伴,抬头时正迎上沈临风看过来的眼,顿觉浑身一颤,暗暗咬牙,却在下一刻,一群黑衣人如同凭空冒出一般把沈临风和扶风团团围住,正分神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
"早就知道有这么个人,自然有所准备。"
一声狞笑,大网落下,眼看着网就要到头顶,扶风一跃从马背上下来,两人一马被大网包裹,大红不满的打着响鼻,踢踏前蹄,似是对身上那网很不满意。
黑衣人见两人被困,顿时大喜,几步上前来到两人面前围成一圈。
沈临风拉了拉头上的网,问身旁沉默的人:"如何?"
沈临风不答,只收手取过背后长剑。
那人见沈临风拿剑,再看那剑普通,剑柄处就一个墨色布带不说,剑身不显厉不显光的,却是一把普通的剑,根本称不上个'好';,只要是个侠士,随便一把剑都比这好,那人不免嗤笑出声:"这网可不是一般的网,网丝中含有玄铁,刀剑不破,更何况是你这把钝剑,砍个野草还差不..."嗤笑的话消失在漫天网片中,黑衣人震惊忘了话语。
这要多强大的内力啊?
扶风拿掉身上残破的网,按着黑衣人笑道:"然来这东西随便一把钝剑就可以割破啊。"
黑衣人气的无语,眼看着自己宝贝破烂不堪,恨得双眼发红:"你们竟然毁了我的宝贝。"话落发疯一般扑了上来,身后十数人见此也提刀跟上。
扶风看着快速簇拥而来的黑影并不急,她看的出,这些人武功也就是个二流,对付沈临风就好比以卵击石。
靠着大红把玩着大红柔软的毛站在一旁看戏,偶尔看飞窜的鸟儿,一点不无聊。
以沈临风那种干脆利落的打法胜负分的很快,那手臂受伤的黑衣人眼看着自己人渐渐倒下,心下着急,突然视线一扫,看向站在马旁的扶风,目光一厉,侧身快速闪过,击掌直接打下。
本是保持着看戏心态的扶风不想那人竟然想好从背后偷袭,俯身在大红耳边说了什么,感觉掌风袭来,快速弯身闪过,马蹄一伸,扶风趁着那人身子不稳时手肘用力打去,动作一气呵成,那人扑倒在地还是莫名,正要起身时,一声马啸,马蹄重重落下,搁在那人受伤的手臂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