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附带的四国语言她不懂,但杜王,她懂,杜王,阿杜,杜王她听说过,应该说其大名与骆云海旗鼓相当,会长之下,万人之上,与龙虎会另八位总裁平起平坐,不会是误会吧?然而一张印着同样面孔的二代身份证证明了一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深怕男人突然回来,七手八脚将东西塞回原位,后轻轻搁置电视机旁,名片可以是捡来的,但身份证无法造假,杜王为何会来接近夏家?难不成攀亲是假,考察才是真?想看看夏家是否有能力娶骆雨馨?
“请问一下,禅意居怎么走?”
正当杜王跟着自家大哥快抵达码头时,三人前来问路,禅意居?不就是在前方一百米处么?刚要为人指路……
骆云海一把将多事的弟弟推至一旁,附耳道:“你去告诉他们,最近这边的治安不好,两百米内的客栈都相继遭遇到了贵重物品丢失,一伙惯犯目前还锲而不舍!然后咱再想办法把他们拉到咱客栈去!”
“哦,好!”杜王不带思考的走向了三个问路人,不对啊,立刻返回不敢置信的望着敬仰者:“大哥,您这是要我去骗人吗?”谁来告诉他,大哥怎么变这样了?虽说这辈子兄弟们都没干过几见人事,但向来说一不二,绝不做那偷鸡摸狗的缺德事,要做也是最底层,如今他堂堂杜王却为了几百块而……
叫他往后脸往哪儿搁?
怎么办?倘若哪天大哥记起来了,而自己又看到了他这幅鬼样子,会不会杀人灭口?
出丑越多,自己也就越危险,拜托您能正常点吗?
骆云海双手插兜,无所谓的耸肩:“那我自己来!”
“别别别,我来,我来!”杜王赶忙拦住,这种丢人的事哪敢劳烦他?突然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就是命啊,龙虎会那么多人,雨馨不找,偏偏找他,莫不是上辈子造孽太多?见那三人还在等待,该死的,咋骗呢?最不擅长的就是说谎了,抓抓后脑上前弯腰敬礼,后好客的指着蓬莱客栈方向:“整个普陀山的客栈都有小偷,就我们客栈没有!跟我们走吧?”
三个游客张大嘴,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骆云海恨铁不成钢的暗骂了一句,见十来个预备上码头拉客的人正在慢慢靠近,凶神恶煞,不动声色的跟那突来的弟弟拉开距离,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找准最佳位置,随时逃跑。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具备挑衅的话语令杜王轻笑着偏头看向方才被推的肩头,似乎觉得真的很可笑,不过也有趣儿,自高中毕业后,已经很久没这种感觉了:“你在推我吗?”玩味的冲那瘦高个挑眉。
骆云海察觉到不妙,开始冲亲人打眼色。“少惹麻烦!”
杜王置若罔闻,开始挽袖子,打架嘛,谁没年轻过?想当初,一个人被人百十人堵在仓库,不还是活到现在?
出乎意料的是……
“推你怎么了?小子,做生意有你这样的吗?啊?不光要推你,还打你呢!”一个大婶上去就是一脚。
预备还手的某男见是女性,立刻按捺住,被踹得倒退几步,求救似的瞅向骆云海,对方却给出警告的眼神,什么意思?
十来个男女都放下自行车,步步紧逼。
大半的女性令杜王无从下手,退到骆云海身边:“大哥!我听您的。”只要他一声令下,管他是男是女?
骆云海伸手摸摸下颚,边缓缓后退边大喊道:“GO!”过完便掉头撒腿就逃。
杜王心血来潮,二话不说,抡起拳头便打了过去,在揍倒那瘦高个后,微微蹙眉,转头一看,瞳孔骤然胀大,那个此生誓死追随的头领居然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大哥您……您这个没义气的东西。
“砰!”
几个妇人举着手里的招牌一同砸向肇事者的天灵盖,后七手八脚的拳打脚踢,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踩脚的踩脚……
“该死的,再打我可要还手了!”杜王伸手抱头逃窜,现在他明白骆云海刚才的眼神了,是啊,把这些人打伤了,蓬莱客栈还如何在普陀山立足?大哥,您要跑也先通知一声啊,现在他怎么办?打不能打,干挨吗?且还是一群女流。
不到片刻,原本俊俏的脸蛋已血痕斑斑,惨不忍睹,帅气的头型被扒得乱七八糟,紧接着,腿弯一疼,整个人跪了下去。
“咚!”
一大汉愤慨的冲男人后背一脚踢了过去。
“唔!”杜王整个人就这么无预兆的扑倒,鼻头蹭到水泥地,顿时传来刺骨的疼痛,该死的,这些人还有完没完?
路人们都捂着嘴惊呼,十几个人群殴一个,都见血了,是不是要报警?
“砰砰啪啪!”
差不多后,妇人最后踹了一脚男人的后脑勺,恶狠狠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呸,走了!”
大伙各自举着招牌没事人一样走向码头。
杜王闭目隐忍着暴怒,岂有此理,若不是有重任在身,今天非杀人不可,铁青着脸狼狈的爬起,蹭掉嘴角的腥红,下手还真狠,若不是练家子出身,此刻非死即残,该打的不该打的地方都惨遭毒手,就连垮下都不曾幸免,并未伸手去捂,颤抖着双腿站起,瞪向那些看热闹的游客。
“你还好吧?快,跟我回去!”
骆云海严厉的瞪了弟弟一眼,不是都叫他跑了吗?瞧给打的,都快没人样了。
杜王缓缓偏头看向自家大哥,嘴角抽搐了几下,一把挡开来搀扶的大手,憋屈的忍着痛苦走向了客栈,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侮辱?见鬼了才觉得这是个世外桃源,什么义气?失忆了就全他妈成出卖。
“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些人能惹吗?惹了他们,咱店还怎么开?连话都不会说……”
“嗖!”
杜王阴狠的转身,怒瞪着某人,要不是曾经一同出生入死,一同从小学称兄道弟,真想一拳头挥过去,大哥怎么变得这般窝囊了?鼻翼猛地一酸,少许薄雾溢满眼眶,血丝掩盖住眼白,里面写着心痛、失望,和无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