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衣物走进了船舱,来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卧室,将西装褪去,拿起椅子上的道袍套好,后戴上八卦帽,背上布袋。
对着立体镜咋舌,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完全变了个人,好在自身条件不错,依旧魅力十足。
来时已打听清楚,夏家的人极其吝啬,爱财如命,所以杜绝招聘员工,若想混进去,只有一个办法,虽然是他万不能接受的办法,但为了时时刻刻保护失忆到恢复记忆期间的大哥,也只能这么办了。
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老天这是看他活得太潇洒,故意来折腾他的,干咳一声,清清嗓子,开门站到十来位手下正中,见都活见鬼似的,冷声道:“没见过道士吗?”
十来人齐齐垂头,现实中,还真没见过。
“管好你们的嘴!”
“是!”
给他们一百万个胆儿,也不敢大肆宣扬,杜王为何要穿成这样?
“什么嘛,不就结婚么?又不是坐月子,就知道大懒指小懒!”
院门口,夏玥婷哈欠连天的杵着扫帚踢向地上的易拉罐子,从结婚到现在,就没见堂姐早起干过活,每天睡到日晒三杆,等着,等她结婚的时候,什么都不干,就在被窝里睡懒觉。
天色蒙蒙亮,街道上已有不少行人穿梭,蓬莱客栈小门外,蹲了一夜的杜王耳朵一动,起身转动着手肘,疏松筋骨后,捡起地上的拂尘甩在臂弯内,摸摸下颚黏贴的长胡须,还别说,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换上和蔼的表情走进小门,当看到一个穿着朴素,披头散发的女孩后,嘴角微弯,看来也不是那么糟糕嘛,还有艳遇呢。
比起身边那些庸脂俗粉,更喜欢这种农家小妹,脸蛋够精致,腰够细,屁股够翘,就不知道摸起来手感如何。
夏玥婷也瞅着男人拧起了秀眉,老不正经的,看哪里呢?
“这位小姐……”
没等男人说完,夏玥婷便用扫帚轰赶:“去去去,要饭要到这里来了,没钱给,走开!”
“什么意思?”杜王低头看看自己的行头,铁青着脸咬牙道:“贫道何时向你开口要钱了?”
夏玥婷冷笑,单手叉腰,抖动着小腿玩味的问:“那你是不是要给我算命?算命是不是要给钱?”见男人点头,唾弃道:“那不还是要饭吗?”
杜王强行按捺住要杀人的冲动,什么农家小妹,整个一泼妇,理解能力有问题?抿唇笑笑:“贫道不收取任何费用!”
果然,女孩眨眨眼,站直身子,像看佛祖般看着老者,都说算命乃骗术,但不要钱的,还是头一次,也有人说,只有不收费用的才叫神算,一步一步靠近,后谄媚的问:“那你给我算算呗!”
何止吝啬?分明就是一毛不拔,还爱贪小便宜,杜王老谋深算的掐指,后正儿八经的摇头道:“方才就看小姐印堂发黑,乌云罩顶,恰巧路过,故此前来告知一番,如今仔细一瞧,啧啧啧!”
“怎么了?”乌云罩顶?夏玥婷仰头看天,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杜王和善的继续掐指,道:“小姐贵庚?”
“十六!”某女人畜无害的嘟起小嘴,脑残必备表情。
“都快成大婶的人,跟我装什么少女!”杜王扭头低声冷哼一声,不说话,淡淡的对视。
夏玥婷也觉得有点过了,无奈道:“十八了!”
男人依旧不说话。
“二十一!”
不说话。
这人真是,非要问那么清楚干嘛?摆手道:“得得得,二十四,过年二十五,现在满意了吧?”
杜王点点头,摸摸胡须,惋惜道:“小姐乃丧门星转世,如果贫道没算错,你自幼丧父丧母!”
夏玥婷捏着扫帚的双手开始颤抖:“是啊是啊,哇!仙人,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啊!”
“你命中带克,不光如此,命犯桃花,注定一生孤独,人人都有各自的命格,而小姐你的命格便是断子绝孙命,与谁亲近,谁便会遭遇灭顶之灾!”
这个人真是……会不会说话啊?夏玥婷咬牙切齿的瞪起眼:“你胡说八道!”
杜王嘴角微微一扯,颇为好心情,继续道:“不光如此,三日内,你身边必定发生血光之灾!”用拂尘指向其胸口:“如今你的身上已有一个凶兆在油然而生!”
某女快速捂住胸口,凶兆?难道是她新买的胸罩有问题?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堂姐刚结婚,她可不想触霉头:“那那我脱掉!”转过身刚要将带子拉开。
“万万不可,一旦你强行将它驱赶,那你人生中的两个巨型大波就会汹涌的呈现在人前!”这小家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牛唇不对马嘴。
夏玥婷闭目做着深呼吸,是不要钱,要色,该死的神棍,竟然敢色到她头上,二话不说,举起扫把大力打向男人的双脚:“给我滚!”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你必须请我给你做法,否则有血光之灾……”
“去死吧!”
“干什么呢?”
夏梦璐边刷牙边上前盘问,一大早,哪来的火气?见妹妹还要踹人,赶紧拉住:“来者是客,你疯了?”
“什么客?他就是骗子,老色狼,臭不要脸!”夏玥婷捂着胸口,无缘无故送上门给调戏,她真是疯了才会信他。
这时,夏妈妈和骆云海也整理着衣物前来看戏。
“这是干嘛?都没事做吗?”夏妈妈指指地上的垃圾训斥。
没等夏玥婷说话,杜王便惊愕的望着骆云海瞬也不瞬,大哥穿的那是什么?花衬衣,大裤衩,人字拖,这这这不是在自毁形象吗?将来回忆起来还不得切腹自尽?委屈的撅嘴:“大哥,弟弟可算找到您了!”热泪盈眶的扔掉拂尘上前紧紧搂住其双肩,痛彻心扉:“大哥……我还以为您死了呢!”
院里,骆雨馨环胸全当一场闹剧,杜王哥哥,你这造型会不会太夸张了?
“你是谁?”骆云海确实觉得眼前人熟悉,但又想不起究竟是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