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刚刚摆出的那副样子,脸红的要滴血,不抢回书誓不罢休的模样,很难不让萧墨柯误会自己到底拿这本书是干什么的!!!)
红唇张了张,半句话都说不出。她无力地暗道,这回算是又栽了。栽的面子里子都没了。
看见她又是一副呆愣愣的样子,萧墨柯忽然收了调笑的神情,一本正经的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这书里说的你可全能明白?”
沐雪绒点点头,对这本书,她自有她的理解,对不对就不知道了。
萧墨柯忽又皱起眉:“真的全懂?”指了指某一面上的几个小字,“这致自闭固、百病消亡的虎步龙翻之法你可知是如何?”
“不告诉你!”沐雪绒狠狠道,作为一个自学型的智慧儿童,她容易么哎哟喂!她倒是想弄懂,对这种隐秘禁制的事物的好奇之心,啊呸,对医术的好学之心一直都没消失过。可要是让姑姑知道她现在想钻研《素女经》,还不打断她一双腿!
其时,萧墨柯已经对她的脾性摸得七八分熟了。你若问她知不知道什么事,回答‘知道’百分百是真的知道,回答‘不知道’则不一定是不知道,具体要看回答时的表情判断,而回答‘不告诉你’百分百就是不知道。现下她如此回答,萧墨柯觉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抱着启导她医术的想法(谁要相信真是抱着这个想法,谁就是傻子),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东西,看书是不能理解透彻的,还需得具体实践方可体会……”
沐雪绒脸上又涌起一阵绯色,屈膝狠狠向上抬去:“实践你大爷!”
趁他疼的倒在一边时,沐雪绒抱着书,下榻腾腾腾的跑掉了。
******
“宫主,师姑刚刚叫人来说,今晚未时三刻开宴,提醒你准备好。”
“我知道了。”
楚逸凡觉得自己内心无端烦躁,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烧,不疼,但热的心烦。这感觉随着某个不速之客的出现而出现。这两天他时常做一些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的事,在处理宫中大小事务时也常常不能集中精力,思绪恍然。不,这不是他该有样子,一定要冷静,冷静才不会铸成大错。
身体滑入池水的声音响起。楚逸凡任冰凉的池水将自己一寸寸没顶,一圈圈涟漪荡起,摇动了不远处苍白的荷花。
大约,不这样就无法冷静。
闭气中,他顺着记忆一点点整理。
近日来,让自己烦心的事、烦心的原因也不过只那么一个——雪绒。
原因的原因,在她带着萧墨柯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的心里恍如明镜。
以前那么多次逃避、那么多次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不会喜欢;不能动心、不会动心……却在那个男人出现时崩塌的一点不剩。望着她和别的男人十指交握,他才痛彻心扉、悲哀的发现,他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之中喜欢上她。他会吃她的醋,他会嫉妒了。
不可否认的是,除了吃醋嫉妒外,他现在更多的是害怕。现在她已不如为出走前那样会天天粘着他、关注他、爱护他了。现在更多的时间,她都要花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个该死的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居然妄想娶她,他凭什么?不,他不能因这个男人的话自乱阵脚。从前雪绒待他如何,他心里清楚如九天上的朗月。八年了,八年绵长的爱恋岂是那个与她认识不足一月的男人可比的?她的情意他最清楚。他做错了事,那个小丫头只不过是气气他罢了。等她气消了,一切还是跟以前一样。?他不能把现在的一切当真,要顺着她的意,不能让自己与她有更大的嫌隙、让那个该死的男人有机可乘!
既然他现在喜欢她,那么有些事,就该换一种做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