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的管家泰叔也赶紧低下头。
秀儿看福九已然生气了,那个站在地中间的秋菊却和没事一样,一点都不害怕,不由得脸色一沉,对着韵梅就使了一个眼色。
此时韵梅正站在秋菊的旁边,看见秀儿的眼色,立时走过去,抬脚用力的在秋菊的膝盖处,狠狠的踹了一脚。
一声惨叫,秋菊一下子就双膝跪倒在地上。
“主子生气了,奴才却连跪都不跪,这是谁家的规矩?”秀儿厉声的斥责了秋菊,却微微转头和福九眨了一下眼睛。
福九也没想到韵梅会直接将秀儿给踹倒地上,多少吓了一跳,但是看见秀儿的眼神之后,便也假装没看见似的,接着沉声对着地上秋菊说道:“你一个下人竟然如此口出狂言。记在二房的账上?二奶奶那边每月的例银不过也就是五十两,你却直接记下来二百五十两,你告诉我,剩下的二百两你是要自己补贴上吗?谁允许你私下就替主子拿主意,做决定的?
还有,我问你,你买了这么多的胭脂都去哪了?别和我说什么送给府里的姐妹,咱们全家的女子加起来还不足五十人,你买了这么多的东西,别人连看都没有看到过,难道是你二房都用来糊墙了?”
福九的声音越来越凌厉,秋菊抬起头看了一眼福九,心里产生一丝从来没有的恐慌:原来这薛福九教训奴才也是会动手的!
“主子问你话,还不说!”韵梅一直站在秋菊的身边,但凡秋菊要是再敢不好好回福九的话,她立时上去就抽她。这么大的家里,要是不动动手,怕是都要上墙揭瓦了。
秋菊瑟缩的回头看了一眼韵梅,虽然心里害怕,但是因为仗着自己是秦之桃的家养奴才,所以心里还有一丝侥幸,挺着脖子说道:“反正东西是买了,至于糊不糊墙的,那就不是大少奶奶能管的了的了!一切自有我们二奶奶做主!”
“胡说!你们二奶奶既然能做主,为什么要让人家写到公家的账里,来拿着单子来找我要钱?”福九对这样的人真是觉得可恶,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家里欺负秀儿的那个老嬷嬷。
“过年的帐不都算是公家的吗?否则,我们这些下人也是不敢出去乱说话的!”
福九冷笑,“就因为过年的帐都是公家的,所以,你就敢一次买了二百多盒那么昂贵的胭脂?说,东西去哪了?”
福九看着秋梅,觉得心里越来越厌恶,脸上的神色也就越来越冰冷。从小长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和下人们过不去,但是现在她是掌家的,要是这件事不弄个清楚,以后的事情她根本就管不了。
秋菊跪在地上不说话,一副你乃我和的表情。
秀儿一看到这种人,就觉得可恶,恨不得立时就拖出去扒了皮。好在这是在萧家,这要是在薛家敢有这样的奴才,那肯定就是立时拖出去打死。
“大胆刁奴,大少奶奶问话你没听见吗?”秀儿这个时候就要全力的辅助福九了。
“大少奶奶的问话我说不出来,难道还要让我摆弄着瞎话糊弄大少奶奶吗?”秋菊挺着脖子飞,翻着眼睛在犟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