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寒身边有很多暖床人,每个月下面的官员都会送来几个角色的歌姬,蝶舞顺其自然的成了管理这些人的人选,那些歌姬自然是想攀上枝头当凤凰,对蝶舞倍加殷勤,不到一天,蝶舞就可以收到满满一手的饰物,她哭笑不得的捧给雪清寒看,雪清寒会扫她一眼,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扔掉。"于是她会很听话的把它们扔给那些小丫鬟们。有时她也会遇到几个不愿意的歌姬,那时候她会用尽力气不让雪清寒知道她们,好在雪清寒对谁是谁并不在意,蝶舞得以偷梁换柱将她们偷偷放出去。在打听消息的同时,蝶舞做这些事倒也乐在其中。
她向府中打听那两个照顾过她的小丫环的去向,后来知道她们被雪清寒送出去嫁了人,听说她们过得不错也就放了心,只是进宫的希望渺茫,只是蝶舞唯一发愁的事情。
这日,雪清寒出去赴宴还未回来,蝶舞也不管他,自己去屋里睡觉去了,她的房间离他的很近,若是他回来她也应该能察觉。
睡的却不踏实,在床上转转饭侧许久才有些睡意,过了一会徒觉得有些冷,迷迷糊糊的用手去抓被子,乱摸一气,却依然找不到,索性也不找了,蜷起身子继续睡,过了一会还是冷,赌气地睁开眼,却被吓了一跳。
漆黑的屋中,一个人影单只胳膊抵住床柱,另只手挑着厚厚的幔帐,月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看不清他的脸。
蝶舞猛地一惊,将手伸向枕下,那里放着踏雪无痕送她的刀子,是用来以防不测得,没想到果真用到了。
"你怎么睡在我房里?"
冷冷的声音传来,却带着浓浓的醉意。
是雪清寒!
这才闻到他身上酒气扑鼻,蝶舞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是你走错房间了。"
说着下了床,鞋子还未穿好,那人却鸠占鹊巢,"嘭"的一声倒在被褥间萌发出一声闷响。幔帐层层滑落,只露双腿。
"喂..."
蝶舞气急,踢了一下他搭在床沿上的腿,床上的人却毫无反应。无奈的穿上鞋子,蝶舞往火盆里夹了些木炭,屋里这才暖和了些。在原地站了会,那人睡得正香,蝶舞气得直翻白眼,想了想从衣橱里拿了储备的被子裹在身上,索性蹲坐在火盆旁烤火。
昏昏欲睡间却听到床上传来呐呐的低语声:"母后..."
蝶舞吓了一跳,她轻轻掀开幔帐,看到黑暗中雪清寒面色痛苦,眼角隐隐流下泪来。
有这样一句话,知道得越多秘密的人往往活的不长,对雪清寒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秘密。蝶舞急忙掩了幔帐轻声回到火盆旁,无聊的看着炭火透着透明的红色,想着雪清寒方才的模样轻声笑起来。
床沿上的腿却动了动,想来是睡得久了,腿有些麻,蝶舞叹了口气,走过去给他脱了镶着金边的明黄靴子,又把他的腿轻轻挪到床上。
"真沉..."蝶舞皱了皱眉,瞪了床上睡得正香的人一眼,气恼的给他拉过被子盖住上半身,下面的被子被他压在身下,蝶舞万分不情愿的去拽,手却被一只大手握住了。
抬头,看到雪清寒黑亮的双眸在黑暗中透着微微的光。
"醒了?"蝶舞挑了挑眉,抽出手站在床边:"醒了就回自己的房间睡。"
雪清寒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果真不是在自己的床上,于是他问:"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的声音由于刚醒,还带几丝沙哑,在暧昧的时刻,又再暧昧的地点显得异常性感。
蝶舞觉得自己是个绝缘体,对美男的性感诱惑丝毫没有反映。她瞪了他一眼催促道:"我怎么知道,快走快走。"他快困死了。
雪清寒看了她一眼,突然笑起来,舒舒服服的换了个姿势,单手枕在脑后笑着吩咐道:"去给我叫个歌姬来。"
"..."蝶舞觉得自己有一头撞死的冲动,她无奈的劝道:"大殿下,您若想要歌姬就去您自己的房间,别在我的床上。"
"本皇子就喜欢在这里,还不快去。"雪清寒绷起脸,掩饰他眼角浓浓的笑意。
蝶舞拿他无法,果真出去了,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打扮得招枝花展的女子。
那女子肤若凝脂,眉如黛,唇如樱,酥肩微露,轻纱若隐若现处,亵衣微露,只击男人最原始的欲望。雪清寒却突然没有了兴致,他看了一眼旁边那个一身白衣的蝶舞,那耀眼的白色在月色朦胧的黑色发出轻微的光晕,恍若仙子。
"殿下..."那歌姬嘤嘤叫道,俏脸微低,更显娇羞。
蝶舞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片片的起来,退出身去,想把门关上。却被那人止住。
"等等..."雪清寒微微挑眉看相蝶舞:"谁叫你走的。"说着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笑:"你在这里伺候着。"
"殿下..."一旁的歌姬有些不满,嗔怪的看了一眼雪清寒,遇到望过来的冰冷眼神猛地住嘴,见他勾了勾手指,掩饰自己的不悦媚笑着偎了过去。
就这样蝶舞冷眼看着雪清寒在自己面前上演现实版的春宫图,两人闹腾了一夜,那歌姬才离去,而蝶舞竟在她娇媚入骨的嘤咛声中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雪清寒铁青着脸一把拎起睡熟的蝶舞,一副随时要吃人的样子。
蝶舞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就看到他结实的胸肌,下身的褻裤散散的挂在身上,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