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嘲笑断水流全当没听见,伸手揽住单无双瘦弱的肩头,一字一句道:"我会尊重你的一切。无双,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在你身边,明白吗?"他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暗藏的情深意切却是再明白不过。
即便是死,他也要陪着她!
单无双被他的深情打动,慎重的点点头,"明白!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够了!有什么话,留着黄泉路上再说吧。"当她是什么?透明的吗!兰如月气得几乎快要吐血,不顾形象的大吼道。
断水流才一转身,兰如月的剑就递了出去。
单无双挥鞭急挡,被她的浑厚内力震得连退数步才停住脚。先前被自己强势压制的伤,再度爆发出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那声闷响听得断水流连心都揪在一块儿,但他又能怎样?苦涩的叹了口气,步履沉重的离开。
与此同时,往季阳的路上,几十骑铁蹄正雷霆赶来,清一色着黑色劲装,面带同色面具。而距他们的几十里外,另一群神情肃杀的剑客也正策马扬鞭,往季阳飞奔。为首之人,赫然是金陵学院的神秘院长!
斗心计,耍手段,谁技高一筹?谁又能笑到最后?
铁蹄声声,逐渐逼近季阳城。
而城内的生死斗,也越演越烈。
单无双受伤在前,此刻面对几乎疯狂的兰如月,明显处于下风。不消十招,再度被重创。
当她身体破败的往后倒飞而出时,一直沉默着的慕少白终于有了动作。
"住手!"
一声爆喝,身子倏然拔起,瞬间便在落在单无双面前,探出掌挡下兰如月刺出的快剑,单臂一振,便将对手震开。
"你做什么?"再一剑,再一剑她就能败了单无双,沧海圣经就是自己的,兰如月眼底弥漫着疯狂戾气,狠狠的瞪着慕少白咆哮道。
慕少白伸手扶了一把单无双,低低道:"没事吧?"根本没把兰如月的话当回事。
单无双脸色苍白的摇摇头,但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探究后,倏然'剧烈';咳嗽起来,直到掌心出现一口鲜血,才缓缓的倒下。
怎么会这样?慕少白眉心微蹙,只手将她托起,圈进自己的怀里。这才转过头睨了一眼兰如月,"我要带她走。"
他话说得很轻,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听不出半点情绪。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为了沧海圣经,她已经诸多退让。现在竟然半途毁约,那她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来人。"
一声令下,红衣女子顿时动了起来,将几人围得水泄不通,剑拔弩张的氛围越来越尖锐,偌大的街道,瞬间静了下来,诡异的肃静让人连呼吸都必须小心翼翼,仿佛只要一丁点的风吹草动便足以点燃这场残酷的厮杀。
断水流眸色一沉,将香梅护在身后,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慕少白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杀!"轻轻的吐出一字,兰如月眼底疯狂之色愈发疯狂,冷酷的笑意在嘴角成形,剑芒再出,直奔'昏迷';的单无双。
"哼,就凭你?"慕少白轻蔑一笑,掌心朝上,托起一团浓郁紫色灵力,五指一曲,他的掌心就像一块具有强大吸力的磁铁般,将利刃牢牢吸住。
兰如月心下微微一震,不退反进,将灵力饱提,全数倾注在剑身彼端。一旁虎视眈眈的红衣女子也趁机偷袭而来。
"无知!"一声轻嗤,慕少白足下一沉,深厚的灵力透过后背扩散而出,竟是生生将后面的人震开。
而另一边,断水流一手执剑,一手负后,冷冷的看着昔日的同门。"你们一定要动手吗?"
"断大侠,得罪了。"
身在初月斋,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能违抗掌门命令,即便她们不愿,却不得不动手。
"罢了,你们一起上吧。"低声一叹,原罪锋芒毕露,绚烂白光在红色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刺目,几个呼吸之间,便收割了数条人命。
然而,就在他们激烈厮杀之刻,突来破空声响,一支支淬了剧毒的羽箭如潮水般落下,凡是不慎被利箭所伤的人,竟是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倒下。
众人心头一凛,十分有默契的放弃攻击,一同对抗飞来的暗器。
慕少白观此,不由得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现在,又是谁走不了?"一掌隔开兰如月,抱起单无双,蓦的腾空跃开。
"你究竟是谁?"
兰如月这才不得不认真审视起眼前人来。
"姑娘难道忘了帝都的惊鸿一瞥吗?那时的兰小姐可是嚣张跋扈得很呢。"慕少白随口嘲讽着。
兰如月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了几变道:"我与她的事,与你何干?"
"哈哈哈。"慕少白笑道:"你初月斋想要的东西,我也很感兴趣呢。"说着,他变戏法似得摸出一面黑色的面具挂上,而在面具的眉心处,赫然有一枚星宿暗纹。
"你,你是星耀宫之人!"没想到星耀宫的人也来插手,兰如月惊呼出声。
"不错,本尊正是星耀宫的尊主,慕少白是也。阁下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要铲除本尊的星耀宫吗?"
兰如月暗暗咬了咬牙,沉喝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都送上门了,我还客气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