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存在，我不想死。

为了你的存在，我不能死！

"凡岳松，我们做笔交易如何？"不敢相信这孱弱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这毒霸道得狠。要尽快吃解药才行。

"交易？"他若有所思地看我，"朕喜欢这个词。"

"我告诉你统一天和大陆的秘密，你放我们走。"急中生智，脑子里飞快杜撰谎言。

"哦？有意思。朕会考虑看看。"他弯下腰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告诉你..."我故意消减声音，嘴巴张张合合却没有声音。"你说什么？"他蹲下身。

"既然是秘密，就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满意地看他离我越来越近，可恶只要我还有一点力气，掏出藏在袖中然墨送我的匕首，孤注一掷像他刺去。

"住手！"一声女子的尖叫，让放松警惕的凡岳松赫然发现我的举动，手被狠狠拉起，疼痛让我松开手中的匕首。

那女子正式昊空皇后。仍住剧痛，我决然清冷地看着她，怎么又要再次抛弃我吗？原来我真的在她心中没有半点存在，真的要决绝如此吗？

"离心，你怎么能来这。快回去。"凡岳松不悦地蹙眉，面上却有难得的焦急。

心里冷笑，原来他也有担心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我曾今称呼母亲的人，命运无常还是天意弄人，荒谬荒谬！

"皇上，求你放过他们。"

"离心？你在跟我说笑？"凡岳松难以置信，永远和他站在一边的离心会为他的敌人求情。

"皇上，放他们走。这是离心一生唯一的请求。"她突然跪下，眼神写满坚定。我愣住，想说不要她多管闲事，可却如鲠在喉。

"你们一个一个都为他们求情！难道是我做错了吗？"凡岳松为她的请求激怒，"今天他们一定要死！一定要死！"

"皇上！"她突然起身，拾起我丢掉的匕首，"如果你杀了她，臣妾愿意和她一起死。"凡岳松举起的剑停在半空，迟迟未有动静。

"求你..."匕首已然划破脖颈，血液滴在她湖蓝色的衣襟上，刺目嫣红，与凡岳松无言对峙。我趁机吃下随身携带的万能解毒药，不消片刻恢复正常。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挡在我身前，一遍说话，一遍在我手中不知塞了什么东西。"放他们走，否则今日死的不会只有他们两个。"

"离心，为什么？为什么要帮他们？"凡岳松出现松动。

"皇上...对不起。我有我的苦衷。"

"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便原谅你。"走回菱谨寒身边，指着自己的心口冷冷道，"无论你救我多少次，这里的伤已近留下疤痕，无法磨灭。"

她一颤，险些加重脖子上的伤口。突然笑得哀伤又释然："我知道。我所能做的只有让你平安离开这里。走吧，越远越好。"

"你们全退开！"她大喊着让所有弓弩手退出一条路，凡岳松没有出声反对，我和菱谨寒向宫门走去。一路没有回头，我怕一回头，自己会一时冲动原谅她。我不想重蹈覆辙，再次被她伤害。

直至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高大的红色宫墙外，她感到自己仿佛高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瞬间苍老。

这里的伤已近留下疤痕，无法磨灭。少女如是说着。

有生之年，自己恐怕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了吧。后颈突然被人轻点，昏倒前看到凡岳松无奈又盛怒的神情。

"追！快去追。不能让他们离开空绯！"

"谨寒，空绯不能再待，必须带桃衣他们离开。"

半晌没有回音，回头见他脸色苍白，嘴角溢出鲜血，身体开始摇晃不稳。

"谨寒！"上去扶住他，"你受伤了？"

他虚弱地看我道："恐怕是到极限了..."身上的重量蓦然加重，菱谨寒沉沉昏死过去。不能慌，凡岳松的人一定还在找我们，天无绝人之路，宫门处凡绝暝安排的马车早已停在那里。把菱谨寒安置妥当，快马加鞭奔向镖局。

"桃衣！白菁！"推开门，大喊几声无人应答。风瑟瑟吹过地上杂乱的落叶，不对劲，仿佛很久美人大扫过，俨然一座空宅。

"小天！金老爷子！你们在哪？"该死，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当啷，脚下踢倒什东西。

"小天！"地上是小天幻化深黑色的蛇纹镯，上面缠绕着古怪的红色丝线。一把扯掉丝线，蛇纹镯发出青色强光。

"该死！他们竟然使诈！"是小天的声音，面前突然出现的青衣银发男子抱怨着，看到我蓦地扑上来抱住我。"斐雪，你没事吧。"

"我没事。"急忙拉他去看菱谨寒。"你快救他！"

"菱谨寒？你让我救这家伙？他以前不是还利用你...你们怎么..."

"说来话长，以后我会对你解释。你快看看他。"

在我急促的催促下，小天闭上眼睛，手指抵住菱谨寒的额头，渐渐沁出淡蓝的光线。"他马上会醒。只是武功恐怕是很难恢复了。"

他是什么意思？难道凡岳松说得话都是真的，他为了我自废武功。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望着醒过来的菱谨寒，眼眸古井无波。

"只想拿到地图。"他老实回答了我的问题。

啪！我狠狠结实地扇了他一掌，"你认为我该谢谢你吗？我很生气，很生气。从来没有人让我如此生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