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然大惊,一伸手将他拉上来,怒道:"你真想死!"
龙归这回顺势抱住顾心然,悦声道:"心儿,你舍不得我死就好。"
顾心然气的微微发抖,她一个一向淡定的人,还没想到龙归这样的无赖无耻,厚颜腹黑。
绳子已经垂下来好一会儿了,不等顾心然发飙,龙归站直身子,伸手拉了拉身子,绳子立刻绷紧。龙归含笑道:"心儿,我抱你上去。"
顾心然摇头,她可以自己上去。
龙归邪邪一笑:"心儿,你要是不肯,要不我就在这里陪你?"
顾心然微微蹙眉,他怎么不说上去不把绳子放下来了。
龙归微微一笑,促狭道:"我舍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崖下。"
不顾顾心然的反对,龙归强势的把顾心然用自己的黑绸绑在腰间。不同于元宝的快速,龙归上得极慢。
隔着不厚的春衫,每一次龙归腾身,都是一场销魂蚀骨的摩擦。本来龙归把顾心然还自己对脸绑着,可是顾心然用力转过了。这下也好,龙归本来揽着顾心然的背,这下子香软芳馥的山峰就在手边。顾心然的手,抓着龙归的手,不让他瞎动。
可是龙归的手指总是不安分的轻抚顾心然柔滑的手,只要顾心然一放手,龙归总是不失时机的占便宜,吃豆腐。无奈之下,顾心然只好抓紧龙归的手,任他轻薄一双手,也不再放了。
好容易上了山崖,不管三七二十一,顾心然匆匆解开了捆绑自己的绳子。龙归温柔宠溺的看着顾心然低头忙活。四下一片沉寂,顾心然抬头,无伤就站在不远处,沉默哀凉的看着自己。
顾心然一喜,正要扑过去,龙归一把拉住她道:"心儿,你不要我了?"
凄凄楚楚,委委屈屈,一副被人始乱终弃的小媳妇儿样儿。
顾心然甩开龙归,一双明眸直视着无伤,千言万语堆积眼底。无伤慢慢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顾心然的心底。顾心然心里疯狂的默念,无伤,无伤,无伤,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
无伤走近顾心然,一把把爱妻抱在怀里,呢喃道:"心儿,我的心儿。"
顾心然心底一颤,柔声回应:"我在,我一直在。"
夫妻情深,这样的一刻,崖上的人,都为他们的深情感动。顾心然经过崖下一游,这衣服看起来,还真不整齐。再加上和龙归绑在一起上来的,被人误会,是很正常的事儿。
龙归没想到,他最幸福的时刻,居然是在崖下。沉默了一会儿,龙归松开自己的手,轻轻一挥,他的人都走了。龙归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舍不得伤害心儿。刚才是多好的机会啊,他可以在洛无伤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然后顺利让它生根发芽,然后心儿受了伤,自己就是自己的了。
元宝差点哭了,他都为主子的深情感动了,狠狠瞪了顾心然一眼。元宝起身就走,他们主子多可怜啊,为了别人的女人,都舍身跳下悬崖了!
龙归黯然消失了,不用问,看那情形,也知道,顾心然没有失忆。或许人家失忆了,可现在现在是恢复了。
无伤拉着顾心然的手,后面跟着逐月白翎。顺着一条旁逸斜出的小路走了没多远,外面就停着一辆马车。原来这些日子,无伤一直在这附近转悠,否则顾心然再跳崖前一刻将白虎白虎扔出去,白虎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找到人了。
外面的天下着小雨,顾心然和无伤坐在一起,细斟慢酌,细数离情别绪。龙归突然收手,谁也没有去追究下去。这间院子,是无伤前些日子买下的。不大,却精巧细致,有厅,有院子,一间上房,三间偏房。
自己的媳妇儿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是个男人只怕就不会高兴。不过无伤心里的酸意,压不住别后重逢的激动喜悦。
顾心然心里有些忐忑,有些心虚。无伤本来就是细致敏感的人,感觉到爱妻的不自在,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心儿,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和我说吗?"
小心地看了无伤一眼,顾心然慢吞吞地问:"我,我要被人占了便宜,你会不会认为我该以死明志?"
无伤脸色一白,呼吸一滞,慢慢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他才感觉出心儿很紧张,本来以为自己的手就够凉了,可心儿的手更凉。
轻轻揽住爱妻,无伤嗓音沙哑,低声怜惜道:"心儿,我只要你好好的..."
女人都是容易感动的,顾心然也不例外。心里一阵感动,一颗飘飘荡荡悬在半空中的心,突然落了地。轻轻靠在无伤怀里,顾心然把崖下的情形告诉了无伤。她不喜欢疑虑猜测,说清楚比较好。其实坦白从宽是很有道理的,因为一旦坦白过后,自己的烦心事儿就成了别人的了。
说完了,顾心然松了口气,歉疚道:"对不起。"
她是应该道歉的,毕竟如果易地而处,无伤被别人吻了,她的心里只怕也不会高兴。
无伤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傻丫头,说得如此严重,原来只是被人吻了。就像是一个人原以为是要被判死刑了,结果判下来,不过是监禁几天。心里的巨大落差可想而知!
无伤没再说话,只管噙住心儿的唇,细细的吻过。看着爱妻难得的配合,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没有占有欲,那还是男人吗?他自然要将别人留在爱妻身上的味道全数抹去。
一别数月,再加上顾心然难得的柔顺配合,一夜之后,无伤神清气爽,顾心然却起不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