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塔拉下头爱,唉,它可是把主子唯一的挚友,唯一的一颗伐骨洗髓丹给偷出来了!
美够了的顾心然发现朱雀有点儿不对劲,翻身问:"你不会是偷的吧?"
朱雀怒了,你说你怎么钻往人心窝子里捅刀?眼看着朱雀就要发火了,作为直接受益人顾心然赶紧安慰道:"别难过,这样好不好,我们用钱买,你说多少钱,我们补偿给人家。"
朱雀白了顾心然一眼,原来是蒙的,就说一个小姑娘怎么知道洗髓丹的?这种药多少钱也不卖!朱雀学起那个拽的很有境界的人,昂首挺胸做了个不屑一顾的表情。顾心然一下子乐了,放心的笑道:"不稀罕?那就算了,我说啊,人家一定是不需要,要不然早就吃了,还用等你去偷。而且啊—"顾心然微微停了一下,接着说:"那个药一点儿都不好吃,我都要难过死了!"
这是标准的攒便宜还卖乖,不过朱雀想了想,貌似刚才是挺凶险的。这样一想,心里的愧疚感就少了,淡了,没了。是啊那个人根本不需要,给谁不一样!
顾心然一看危机解除,正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像朱雀说的那样踏雪无痕,来去无踪,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只好咽下疑问。
这时候桂嬷嬷急忙忙的带人进来,一看,顾心然已经醒了。请了个安,指挥丫头们帮着穿衣洗漱,娇红的碎花衣衫,绣着颗颗小樱桃,别致可爱,淡黄色的百褶裙,厚底云缎面的绣鞋。桂嬷嬷先还没注意,等打扮好了看见几个丫头直愣愣的盯着怡郡主,老脸一沉,喝道:"这是什么规矩,还不去准备早饭,没听见前面传话吗?"几个丫头回神,急忙退下去准备。桂嬷嬷回身,不觉也呆在原地,怡郡主一夜工夫,就像脱胎换骨似的,本来精致绝美的容貌更加的光润细腻,整个人如同白玉堆雪一般,莹白粉嫩的纤尘不染,让人一见之下心神皆醉。
顾心然被看得有些发毛,提醒道:"嬷嬷,你刚才说的前面的人传什么话了?"
这话一问,唤回了桂嬷嬷的神智,想起刚才来人的传话,不由得一阵恼怒,太保夫人怎么了,这是给郡主下马威呢!
又想着这样精致的小人,怎么会有那样可恨可恶的人?说出来又怕吓到她,只好笑着安慰道:"先别急,我们边吃边说。"
小丫头端上饭菜,不时的偷眼艳慕地瞧着郡主,真美啊,就这么看着也是享受!
桂嬷嬷没时间计较小丫头在想什么,小心伺候顾心然用了饭,用菊花茶漱了口。才细细的,斟酌道:"刚才前院传话,说冷夫人已经出了佛堂,让郡主前去拜见。"
顾心然想了想问:"说让我什么时候去?"
心里想:"最好过几天,越晚越好。"黑亮的宛如暗夜星辰的眸子期盼着,一眨不眨的盯着桂嬷嬷。桂嬷嬷心一软,这辈子好吃的还玩儿的也见过不少,用过不少,活到这把年纪,也不算夭折了,说不得拼死也要护着她罢了!
连日来,桂嬷嬷可没闲着,打听之下,太子太保在郡主过门的第二天就有好转了,这几日一日好似一日,那个大将军冷昊松也见了起色,御医说,年轻底子好,估计比太保好的还有快些。
顾心然见桂嬷嬷一脸舍身取义的模样,不由暗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不给钱,反正她的钱多得很,不给吃喝,就自己去买,有什么好为难的。
边上的玲儿看桂嬷嬷不说话,忍不住插嘴:"郡主,来的人没说什么时候。"
顾心然点点头,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们左右不出门,什么时候来叫,我们就什么时候去吧!"
一锤定音,桂嬷嬷愣住了,是啊,为什么要早早过去候着,送上门让人家为难,这样最好!
摆手让丫头们下去,吩咐:"听郡主的,让人看好大门,机灵些,有人来腿脚快些!"
玲儿痛快的答应一声,下去了。在她看来,这么淡雅清丽宛如仙子一样的美人,谁为难谁就不是好人!说真的,玲儿从没想过自己有当侠客的潜质,只是这样纯净的人,就该让人护着!
顾心然就留在屋子和朱雀说话,桂嬷嬷和一干丫头太监守着。
再说贺新荷,多日来的消息让她没法儿在佛堂里带着了。先是老爷居然冒着欺君的危险亲,自去给了怡郡主天大的脸面,当时气得她差点儿冲出来。可是冲出去丢的是将军府的脸面,只好听奶娘的劝告,压下这口气。接着呢,自己在佛堂里素菜清汤,人家住着最好的院子,吃好的用好的,活的恣意快活,一天,两天,全没有来请安的意思。
自从那日吵架后,老爷也从没来看过她,还是奶娘说:"夫人,这样耗下去可不行,我们的出去。"
贺新荷早就撑不住了,听了奶娘的话,高调出了佛堂,让人传话,请怡郡主前来见礼!
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命人一打听,人家还没出院子呢!
贺新荷这辈子除了在冷刚手里吃过憋,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小视过,肚子里的怨气怒气,涨得满满的,抬脚就要往外走,奶娘急忙拦着:"别急别急,可千万别乱了方寸,怡郡主的年纪虽小,可是听说她带来的那个嬷嬷可是皇太后面前的贴身人,说起来,我们为了给她个下马威,可没说什么让她什么时候来,闹开了也是不占理儿,老爷知道了,只怕又是一场官司。不如在其请她一趟,我们..."
剩下的话,奶娘贴在贺新荷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贺新荷的面色恢复过来,转回身,从从容容的坐回原位,吩咐下人去请郡主,等着收拾好,直接带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