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半响才对着篱落大声道:"既然你和红袖两情相悦,就让暗帝帮你们指婚好了。"
这句话说出来,心里一松,这样也好,看来是缘分未至。要不然红袖昨天说出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试探篱落。除了最初的那一瞬间的愤怒,似乎也没别的太多情绪。今日和篱落打上一架,心里倒是爽快了不少。
红袖这些年在身边,却是就像个妹妹似的,以前迫于洛无忧的威胁,也算说得过去。
篱落怒极反笑,指着红袖道:"你脑子坏了,昨天我什么时候和你私定终身,两情相悦了?"
红袖不敢置信地看着篱落眸中寒冰冽冽的样子,委屈的大叫:"当然是你!要不是你有心挑逗,还说什么怕我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小意温柔的要送我回家。我又怎么会和霸天哥哥摊牌,负了他。"
此言一出,霸天篱落同时皱眉,这话怎么说的?
凤歌上前几步,笑着说:"红袖,你可看仔细了?昨天你和篱落不过说了几句话,我就等在不远处,篱落后来一直和我在一起。他那个时间去勾引你了?"
红袖这下子也有些吃不准了,干脆把昨天篱落去而复返的事儿说了一遍。水亭调侃道:"这下子我相信你情迷篱落了,认识他那么久,你什么时候听他说过那样的话?"
红袖脸色刷白,嘴唇轻轻抖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篱落,看起来好不可怜。
顾心然想起昨日还香艳娇媚的俏娇娃,今日这般模样。心里一叹,问道:"你还记得那个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红袖的泪水一下子涌出来,刚才大家都以为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暗后相信吗?
水亭不死心地嗤笑一声:"论起易容术,红袖可是个中翘楚,怎么会认错!"
红袖只看到,周围的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了轻蔑,狠狠的一跺脚,红袖阴狠地指着顾心然道:"好,我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这些个男人都是喜欢你的,你以为你是万人迷?你一定更惨的!"
无伤的手指轻抬,红袖的哑穴已经被点住了,不再看一眼死瞪着心儿的红袖,无伤喝道:"带她下去,让方硕继任朱雀堂主!"
红袖的眸子似讥似讽,哀怨阴狠。顾心然一抬手:"等一下。"
她没有找虐的嗜好,不过这件事透着不寻常,尤其是把个神出鬼没的长洛,这些日子就像是融化了一样,不得不防!
无伤不赞同的看了心儿一眼,不过人前,还是会留给爱妻面子的。一抬手,无伤止住了金曲渠。金曲渠的眼里,划过了不虞,暗后难道还不满意!如果真成了红颜祸水,就算是伤筋动骨,他也不介意处置了她。
顾心然扭头问篱落:"你和红袖昨天在哪里分的手?"
篱落眸子一闪,人一冷静下来。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篱落抬脚先行:"跟我来!"
转过一道花墙,上午的日光还没有射进院子,侍卫也都加入了搜寻的队伍,金曲渠被一条墨色的丝带吸引住,伸手拿起来,疾步走出来,挥手撤下侍卫。对篱落怒道:"你还说没有的事,还拉着凤歌一起做伪证,你可真让人瞧不起!"
高高扬起手里的墨色丝带,金曲渠对上篱落盯着自己右手的视线,也转过头来。墨色的丝带宛如青烟一般,在第一道阳光射下时,就没了!在他们几个的视线里,悄然没了。
这些日子,一直苦思无果的那道没路的小径,一下子通透了。山重水复,柳暗花明,顾心然转身就走,她有办法了!
无伤他们赶到的时候,顾心然已经命人一把火烧了小树林。起码有两次,在这里见过长洛,烧了了也不失为一条路。
几个人神色不一的瞧着,虽然不知道暗后为什么要烧毁林子,可暗帝不说话,那就是认可了!
红袖的脸色一变再变,本来她就没把这个娇弱弱的暗后放在眼里,说也没想到,她不是在故作姿态,是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
金曲渠也是脸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幕,先有洛无忧兴风作浪。他还真怕这个更加绝美精致的暗后,把这里在弄得乌烟瘴气!
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心里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觉得有些愧疚,一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将红袖带下去。
擅自诋毁辱骂暗后,再加上是非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也没法给她说清。红袖的能力并不算最好,大家一直看在霸天的份上,才留她在朱雀堂堂主的位置上。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红袖看着暗帝和暗后要走,急忙挣开侍卫,上前拦住,诚挚地说:"属下错了,多谢暗后不计前嫌,帮红袖洗脱名声。"
顾心然淡淡地一笑,不经意扫了无伤一眼,柔声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处理公事了。"
处罚决定是无伤下的,不管顾心然的事,她自然不会多惹是非。抬脚往前走,四个丫头急忙跟上,一个飘曳柔媚,万千风华的身影,渐行渐远。
大家都呆在原地,篱落微微勾唇,对着金曲渠笑道:"你这刑堂堂主,办事儿能力也太差了点吧,暗帝可是交代的清清楚楚,你居然把人一路带来了?"
金曲渠俊脸维持着严肃,感觉到暗帝有些不满地瞧着他,急忙让手下将红袖带下去。红袖心里大急,冲着霸天喊道:"霸天哥哥,你可帮我说句话,我也是被人骗了的。暗后不是已经帮我证明了?再说,一年一度的圣地宴会就要开始了,没有我帮忙,你让暗后一个人主持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