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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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字一句地为我读焉的信,认真得像个小学生。你满脸疑惑,眼底却都是保守信中秘密的承诺。青青,你努力地封闭自己,却不知道所有的情绪都早已写在脸上!



‘胡桃夹子’的欢迎会本非我所欲,所以,我做了逃兵。却正好看到戴天在逼迫你。只是背影,我就认出了你。那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心狂跳不已。也许,是为再见到而喜悦;亦或是。。。怕你真的答应戴天。。。



戴天走了,你是那样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慌乱。小丫头,你甚至反过来安慰我:‘既然没有选择,不妨接受它。痛苦得承受和快乐得承受我选后者!’而说出这句话,你的眼里分明写着哀伤和骇痛,你的痛揪住了我的心。



我们一起去了世纪之轮,在摩天轮之顶、天使的翅膀下,我情不自禁吻了你,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避得对你动了心!可你却那样生气,像个愤怒天使,还狠狠得说,我们从现在开始以后是‘陌路’。我真得吓坏了呢,只好施展浑身解数才求得继续做你的‘朋友’。而我正为此欣喜的时候,你却选中我做了你的导师!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

在图书馆里,我们被困住了。黑暗中你依靠着我,像风浪中爬上了最坚固的岩石。那一刻,我了解了你的惊惧。虽然,我还并不知道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我只想就这样护着你,一直陪着你!你在我怀里慢慢安静下来,你睡得无比安宁,安宁得令我心疼!青青,我对你动了情!



感情一旦踏上了轨道,便没有回头路!我知道自己已经无发抑制地爱上了你,那感情如此强烈,它日日夜夜折磨着我的心,誓要我知晓你是我灵魂深处的渴望!



你帮助戴天,是因为你内心感到愧疚!青青,长久以来你努力地将自己封进冰冷、刻薄的硬壳中;其实你的心却是善良、柔弱,敏感、细腻的。



戴天出事的那天傍晚,我去找你。站在你家门前,脑海中转了千百个念头:无论如何,在图书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我想对你说对不起;在蓝星酒吧与凯琳完全是偶遇,我不知道怎样向你解释,我甚至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意;我听说了周伦的事,想到在这样糟的局面里你也许需要我的支撑。尽管你一直像昆仑雪山般美得紧攫我心,却总是汹涌出漫天的霜寒,绝意要逼我望而却步,可是,你决定要冰锋凌厉,我也只有承受,因为宁惟汐已经没有选择!



我和你都聆听并亲眼目睹了周伦对案发过程的叙述。它几乎立即印证了我的猜测。那绝不是一起简单的**案!三年来,我一直在有意地疏远焉,可这一次,我痛苦地认识到,能帮助戴天的,恐怕也只有他。不止是因为他经验阅历,更重要的是,在调查那场多年前车祸的旧案时,他早已编织了几乎可以探测一切机密的情报网!



焉参与进了案子,于是一场冷酷而强烈的风暴席卷而来。身处风暴中的我,无时无刻不经受着矛盾、挣扎、痛苦和煎熬。



焉一面细致娴熟地推动案件的调查步步深入,一面用他一贯压抑、残酷的爱折磨着我。在他约见周伦的那个早上,空前的战争终于爆发了!



骆驮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焉发现了我电脑中一些封存的记录。



叶芷灵出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以为那是场意外,直到我偶然在焉送去干洗的西装中发现了一些残存的细白的粉末。我将它们收集起来,交给了一位私家侦探。一天之后,他就给了我答复:那是一种致幻剂,效用是通过空气进入人的呼吸道冰瞬间被血液吸收使人狂躁!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芷灵在面对三个持枪歹徒会冲动地反抗,导致对方开枪。为什么在我几乎成功说服三人的时候,其中一个会向焉射击。他用致幻剂操纵了他们,他间接杀了芷灵,然后企图自杀!



我甚至怀疑。。。那三个人也是他雇的。可是,我没有继续调查!我害怕自己的怀疑变成事实,害怕失去唯一的兄长。于是,我将关于致幻剂的报告封存起来,悄悄地掩埋了这段记忆。



而这段记录却被焉看到了!



与其说我们之间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不如说,他瞬息而发的雷霆之怒恍若狂风过境。他如雷咆哮中,我们之间最后的信任和感情已细若游丝。



在经历庭审突变之后,这根丝终于断了!



你到酒店来找我的那天,是芷灵的忌日。



焉当然也不会忘记!



他在凌晨时掀动了门铃,然后向我坦白了一切。



实情正如我的推断。



叶芷灵,那个聪明而富有爱心的女孩儿成为我漫长、灰暗人生悲剧中最无辜的受害者!我不能接受!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劝焉去自首。然后,他看到了那盆奇迹般的四叶草,那是‘幸福的种子’开出的花朵,而这花朵深深地刺伤了焉!



于是,在接下来的不可记数的时间里,他对我大发雷霆,不光歇斯底里地将那盆四叶草摔得粉碎,还尽他所能地践踏它们,直到所有的四叶花瓣都碎裂破散。他声嘶力竭地质问,提醒我往昔他为我付出的种种;最后,他跪在地上,涕泪横飞地哀求我,将一颗火热、炽烈的心生生展呈在我面前。



可是,如果,爱令对方窒息,这样的爱未免太过压抑、残酷!他爱得越深,只会让我越想逃离。然而,我最终还是不忍心。我答应给他时间,等着他勇敢地去面对,等着他对芷灵做出忏悔。



他终究还是让我失望了!



西方人说:“Whatgoesaroundandesaround!”,而我们东方人会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在戴天家里,周伦头部中弹,她死去的情景竟与叶芷灵如出一辙。焉终于崩溃了,倒在了自己构筑的墓碑下!尽管,他现在还没有死,可又比死好到哪去?



青青,焉走到今天,我心里的痛,也许,只有你可以了解。戴天为你挡了一枪,你选择留在他身边,鼓励他生存的勇气,我不怪你!因为,这本来就是我认识的小青果!



我走了。愿那枚‘水晶雪’可以好好地代替我陪伴你!不要太多得牵挂我,怀着对你的爱,走到哪里,我都是温暖、幸福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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