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劳斯莱斯如蛟龙穿梭在雨雾中,不听声响,已消失不见,很快在一栋半山别墅面前停
下。
大雨笼罩下,断然能一眼识出这里的富丽堂皇,假山假水傍着庞大的雨帘冲刷着地面,雨季长出来的青苔,被击的摇摇欲坠,就像脆弱的雨中精灵左右摇晃。
带来一种异样的楚楚可怜,如同这里的女主人一样。
顾铭快速下车,一把撑起雨伞,狗腿的来到门边,而时,傅州成迈出遒劲的双腿,冷傲的走出来,淡然一回眸,接过了伞柄。
冰冷的唇音甩出几个字,“你…可以回去了。”
“啊?”顾铭惊呆,眼睛呈球状,失声呓语,“现在?这么大的雨?”
因为惊恐,声音突然提高,傅州成冷然一回头,将他止住,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顾铭瞬间打个寒颤,耸了耸肩膀,只好无奈的道,“好吧,老大,那我,我走了。”
“呜呜~~太没良心了,简直就是魔鬼,枉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这么大的雨,居然不让我进去坐坐…这个世界还有人性吗?”
顾铭无语问苍天,只能目睹着某个高大的身躯,消失在雨雾中,转身既逝快的来不及眨眼。
摸摸鼻子,顾铭只好走掉。
整个半山别墅,这是位居其中一栋,里面富丽堂皇,装修的极致奢华,将主人高端的品位和地位,凸显的独一无二。
入目处,花园如半个足球场,光地下停车场就有一个商场大,更别提那些精致的角角落落,无论哪个地方,细细端详,都有惊艳之处。
一如这里的主人,俊挺而又修长的身姿,剪裁合体的衣裳,衬托着其身躯愈发壁垒分明,宽肩,窄臀,大长腿,那一处不是上帝的完美之作。
修剪凌厉的发梢,刻骨如刀的侧脸,遒劲而又修长的手臂,亦是鬼斧神工,如古希腊男神,一样棱角分明。
“夫人做好饭了,你要不要先吃一点?”刘妈拿着干毛巾擦拭着童浅溪的头发。
童浅溪身着白袍,柔若无骨的淡然一笑,清澈的双眸如碧水幽潭,里面承载的都是深邃光酝,似等待,似期盼,如等待丈夫而归的小妻子。
好看的眼睛,波光闪闪,就连刘妈一个女人看了,都是怦然心动。
刘妈由衷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赞许,“夫人你长得可真美。”
童浅溪羞了一个大红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回应,“谢谢你刘妈。”
一抹高大的黑影夹杂着雨雾,走进了客厅里,悄无声息的步伐,并未惊动客厅中的其他人。
刘妈一个转头,蓦然大叫,“啊,先生,你回来了,天哪,这衣服都湿了?”
下一秒将头转向傻愣着的童浅溪,“夫人,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先生找衣服啊?”
不敢看,却想看,童浅溪纠结的低着头,紧张的揉捏双手,当鼓起勇气抬头时,某人却消失不见。
心下骤然一冷,难道还在生气?
童浅溪低声叹气,摆弄着白袍上的衣扣,刚想起身,却被一股几乎要侵入骨髓的寒冷突然震住,不可思议的回眸,不知何时,傅州成站在她的背后。
那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黝黑不见底如千年深潭,寒气自眸底慢慢升腾,很快就要凝结成冰。
冰冷的俊颜,就这样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一点情绪,幽深的那么可怕。
童浅溪惊恐的后退,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惶恐的瞪着眼前一幕,“你你~”
却不料下一秒,傅州成转身就走,遒劲的双腿迈上台阶,带着冷酷和决绝,那被雨珠参杂的发丝,更是黝黑,一如它的主人,冷酷无情。
童浅溪难过的情绪在心中沸腾,努力了好久,这才止住,默默的打气,一定不要放弃,一切事情必须要有新的开始。
无论以前怎样,或者以后会怎样,现在都不想管这么多,哪怕此一生,被他画地为牢,也无悔。
傅州成再次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穿着浅灰色的居家服,卷着一边衣扣,一边认真的往下走,擦干净的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有种异样的璀璨迷离之美,骄阳般耀眼又夺目。
就像中世纪国王般孤傲又矜冷,可那双眼眸却完全不一样,如犀利的鹰隼将童浅溪牢牢锁住。
童浅溪平心静气,就这样抬着好看的头颅凝视着他,只见他缓慢的迈着步伐,走下一个个台阶,最终从童浅溪身边擦肩而过,那带过来的冷风,让童浅溪生生打个寒颤。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对她如此这般?心被灼伤,不可思议的揪痛。
刘妈连忙从厨房跑了出来,一脸殷勤的笑道,“那个,先生,现在吃饭吗?”
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嗯。”
然后刘妈将头转向童浅溪,有点局促,“那个,夫人你过来啊,赶紧和先生一起吃饭。”
童浅溪站立在原地,左右不是,紧咬着下唇,到最后只能无奈的摇头,脸色因为傅州成的无视而苍白,但仍旧无法遮掩她那让人惊艳的秀丽,尤其是那双眼睛,真是好看的不得了,清凌凌的带着一点透明,如剔透的宝石,带着润泽和灵秀。
似海水,似波涛,似宝石,似水钻,却都不及她。
在刘妈的鼓励下,童浅溪只好迈着艰难的步伐,走了过来,悄无声息的在偏角落坐,就如同一只被忽视的小猫。
怯怯的,懦懦的,又软软的,惹人心怜。
可此时,傅州成的心冷酷如冰,掀不起任何波澜,整个思绪萦绕的都是她和程锦序的事。
突然傅州成怒从心起,冷不丁的开口,“刘妈,这汤为什么这么咸?”
刘妈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一脸的紧张兮兮,“怎么了少爷,这这汤不是?”
“好吧,我重新做。”
见童浅溪那样,傅州成愈发生气,冷眸骤然一缩,厉声道,“到底吃还是不吃?”
童浅溪好像受惊的小鸟,瞬间抬头,那惶恐的眼眸里荡着被搅乱的繁星,“我,我吃。”
傅州成冷笑一声,“我的耐心有限,不喜欢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要是吃饭就必须给我认真的吃。
“好。”除了允诺,童浅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底划过一丝酸楚,难过的低下头。(未完待续)